顧清風心內已然有數,他一唱一和道:“哦?聽起來真是頗爲有趣,那李詩韻你就說來聽聽,我這個小師叔給你判斷一下。”
李詩韻望了一眼臉色泛白的雲姿,笑着說道:“雲姿師姐方纔說雲裳師姐你竟然真的成了凌歌的丫鬟,然後她又矢口否認,說這句話只是她一時出現幻覺,纔會脫口而出。所以我們這些弟子就很好奇,想要問問雲姿師姐這話到底是真是假,因此纔有了小師叔你看到的這一幕。小師叔,您說這件事,是真是假呢?”
雲裳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俏麗的眸子裡發出凌厲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向顧清風。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開口說任何話都是枉然,都比不上小師叔隨隨便便說一句話,讓這些弟子信服。因此她在做最後的賭注,倘若顧清風還念在同門一場的份上,就不會將這件讓她丟人的事情說出來。倘若他真的說出口,那麼自此以後,他們兩個便是結下了樑子。
顧清風看着雲裳凌厲的眸光,脣角揚起一抹微笑,一字一頓的回答道:“你若是要我說,這雲姿的話…自然是真的。”
顧清風話音一落,雲裳的心臟驀地一滯,她自知這話一說出來,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她既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般模樣,又沒想到顧清風還是如此不識趣,事事都要和她作對。
雖然這圍觀的弟子們心中已經猜出了幾分事情的真僞,可是這肯定的答案真的從清風師叔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依然讓人頗爲震驚,他們面面相覷,想要急切地將心中的所想說出來,討論討論,可是又礙於小師叔在場,還有臉色陰鬱不堪的雲裳師姐,努力的憋住一顆好奇地八卦心。
顧清風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瞧你們一個個的都當做是什麼大消息,雲裳和凌歌早先就已經打了賭,做了約定,今日只是以約履行罷了。何況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告知大家一聲,今日由我負責咱們雲清宗所有弟子的修習和課業,你們若有什麼問題都來找我便是。千萬不要去麻煩雲裳,畢竟雲裳今日要做凌歌的一日丫鬟。”
李詩韻笑着說道:“這樣說開不就好了嘛,小師叔,我們也只是想要一個真實的答案而已。小師叔這一說,想必大家都已經明瞭了。”
顧清風擺了擺手笑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事情的事實,那麼就不要在這裡愣着了,時辰不早了,快些吃完早飯去學堂裡準備早課去。”
“是,小師叔。”各位弟子齊聲迴應道,他們原本就想快些離開,幾個人聚在一起,一抒心中的震撼,如今得了小師兄的命令,如獲大赦,立馬各回各的位置,瞬時間消失在這幾個人眼前。
雲姿渾身瑟瑟發抖,她站在原地悵然的叫道:“雲裳師姐,我……”話到嘴邊,望着雲裳冷厲的眸子卻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何況如今說什麼都晚了,覆水難收,無論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凌歌從長凳上起身,一推面前的碟碗,微笑着拍了拍手道:“吃完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