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嬤嬤問,蘇沁沉默了一下,這纔開口道,“不瞞嬤嬤說,我懷疑祖母是被人下了毒,所以纔會如此。”
“小姐,您這麼說,可是有什麼證據?”花嬤嬤一驚,放低了聲音,開口問向蘇沁。
“暫時沒證據,也只是猜測罷了,但是下毒是沈氏最擅長用的手段,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祖母便成了這樣,若說不是毒,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蘇沁搖了搖頭,她確實沒有什麼證據,但只要聯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蘇沁覺得蘇老夫人被下毒的可能性,實在是太高了。
也不知,沈氏給蘇老夫人下毒,到底是爲lee什麼?難道是因爲蘇老夫人要分化她的權利?
“小姐,怎麼老奴覺得,您的話裡還有別的意思呢?您說下毒是沈氏最擅長用的手段,莫非您……”沒有繼續說下去,花嬤嬤看向蘇沁,滿臉的驚疑。
“嬤嬤,我之所以問你母親之前的狀況,就是懷疑她的死是跟中毒有關。”蘇沁冷笑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我之前在去邊關的路上遇到了殺手,若非是世子救了我,只怕我跟表姐此時已經成爲了刀下的亡魂。”
“有些事情,我沒說,是不想你們擔心,被世子救了之後,我們還是遇到了幾次的危險,我中了蛇毒,世子帶着我去找了他的妹妹雲初郡主,嬤嬤可知道,那雲初郡主說什麼嗎?”
“說什麼?”花嬤嬤的心中已經隱約的有了些猜測,但是她不敢說出來,因此便開口問向蘇沁。
“雲初郡主說,我身上除了蛇毒之外,還有兩種毒,一種是孃胎裡帶來的,另一種則是後天中的慢性毒,自從母親去世之後,我便一直在沁芳園中,除了你們,我接觸不到外人,嬤嬤覺得,我身上的慢性毒,會是誰下的呢?且不說這個,就說孃胎裡帶來的毒,如果母親的身子沒有問題,我又怎麼可能從孃胎裡帶來毒呢?”
聽蘇沁說完,花嬤嬤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那沈氏竟然敢下毒去害正妻以及嫡小姐。
“沈氏……沈氏……”口中叨唸着,花嬤嬤滿眼的恨意,她是從衛氏出生就跟在她身邊的,可想而知,對於衛氏的感情有多深?
衛氏去世之後,花嬤嬤十分的傷心,若非是還有小蘇沁要照顧,花嬤嬤甚至都想跟着她去了,如今忽然聽聞了衛氏去世的真相,花嬤嬤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瞧着花嬤嬤的模樣,蘇沁知道此時的她有些接受不了,她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拉住了花嬤嬤的手,無聲的傳遞着自己的安慰。
“小姐,沈氏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許久過後,花嬤嬤的情緒這才平復了一些,她看向蘇沁,恨恨的開口道。
“嬤嬤放心,我沒打算讓沈氏好過,這麼多年,我一直隱忍着,如今也到了清算總賬的時候,眼下我先把鋪子收回來,等鋪子那邊全部安頓好了之後,便是相府,我要一點點奪去她所在乎的一切,然後毀掉她!”眼中閃過了冷意,蘇沁一臉肅殺的開口,雖然是臉色蒼白,可是氣勢卻也是十足。
“小姐,您身上的毒?”聽蘇沁如此說,花嬤嬤點了點頭,想到之前她說的毒,便一臉擔憂的問道。
“嬤嬤放心,毒已經被雲初郡主解了,只不過畢竟那麼多年,還是需要一點點的調理纔是,我之前身子弱,就是因爲身上有毒的關係,以後毒沒有了,我的身子也就會徹底的好起來。”笑着開口,蘇沁跟花嬤嬤解釋着,花嬤嬤聽完,這才放心了下來。
“估摸着過些日子,雲初郡主也就回來了,到時候讓她來給祖母看看,祖母年歲大了,怕是受不住沈氏的毒。”有些擔憂的開口,蘇沁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我這裡還有一些雲初郡主跟世子給的藥,到時候給祖母送去一些,希望能夠暫時的緩解一下毒性。”
聽蘇沁如此說,花嬤嬤應了一聲,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之後,蘇沁終於是覺得睏倦了,花嬤嬤扶着她躺下,又給她蓋好了毯子,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出了屋子,吉祥正守在屋外,花嬤嬤示意屋內的蘇沁已經睡了,讓吉祥守在這,免得有人擾了她的休息。
站在沁芳園的院中,花嬤嬤擡頭向着天上看去,此時的天兒格外的藍,讓人一看便覺得心情舒暢,花嬤嬤輕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了欣慰。
蘇沁這一覺睡了很久,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因爲她在休息,所以吃飯的時候沒有刻意叫她,只等着她醒來之後,將專門留給她的送來便是。
躺在牀上,蘇沁瞧着牀頂的紗幔,想着白天跟花嬤嬤說過的話。
明天要去看鋪子,也不知道孃親留下的鋪子如今被沈氏弄成了什麼樣?
對於管理鋪子,蘇沁並不擔心,要知道,前世的她可是掌管着一個集團的掌舵人,所以幾個鋪子她自信能夠管好,大不了轉行做點別的,要是把那些鋪子做活了,對於她來說也是件好事。
雖然說以後會嫁人,但是自己的手中有一些籌碼總歸是好的,這種觀念,無論是放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實用的。
想到嫁人,蘇沁將之前雲麟退還回來的帕子拿在手中,帕子上還有淡淡的松香味,蘇沁瞧着眼前的帕子,微微有些出神。
向着房間的角落中看去,之前雲麟抓的小兔子還在,因爲怕她亂跑,所以衛姣命人給準備了一個籠子,此時小兔子趴在籠子裡,正在捧着準備好的草料吃的歡快。
瞧着小兔子,蘇沁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她起身翻找出來松香,然後放在香爐中點上。
漫漫的松香味很快瀰漫在了房間之中,蘇沁輕嗅了一下,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
再度看了一眼帕子,蘇沁將帕子收了起來,或許有一天,這東西還是要物歸原主的,不過一切還是要看那人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