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關,將軍府內。;
此時已是深夜,衛辛氏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在她的下首處,衛姣也是如此。
“夫人,齊王跟大少爺回來了”管家從屋外走進來,衝着衛辛氏回稟道,衛辛氏跟衛姣連忙站起身來,向着屋外走去。
“找到了嗎”一看到衛毅,衛辛氏趕緊開口詢問着,衛毅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擔憂。
“老天,可別出了什麼事情纔好。”見衛毅搖頭,衛辛氏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口中喃喃自語着。
“衛夫人放心,蘇將軍一定會沒事的。”雲航皺着眉,開口安慰着衛辛氏,聽到雲航的聲音,衛辛氏勉強露出了一絲笑意,衝着他點了點頭。
“娘,齊王說得對,表哥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雖然衛姣的心裡也十分的着急,但是瞧着母親的模樣,衛姣走到了衛辛氏的身邊,伸手挽住了她。
看向女兒,衛辛氏的眉緊緊地皺着,“姣兒,若是你表哥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跟你死去的姑母交代啊”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衛姣緊緊的攥着衛辛氏的手,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她相信,自家表哥一定不會出事。
“找到了嗎”衛塵遠從府外走了進來,見衆人都圍在院子裡,便大步的走到衆人的身邊,開口詢問着,得到的消息,自然是衆人的搖頭,這讓衛塵遠的心很是沉重。
“時候不早了,大家先各自休息,命人加強搜尋,明早咱們再出去尋找,若還是找不到,便要給朝廷寫摺子了。畢竟公主丟失跟蘇陽失蹤都不是小事。”
原來,讓衆人半夜三更不睡覺的原因,正是黎國公主以及蘇陽的失蹤。
前些日子,蘇陽護送着黎國公主來到了邊關,雖然興安王朝已經給黎國去了書信,可如今黎國的軍隊還未到,所以黎國公主暫時要安置在西北邊關的驛站之中。
蘇陽的到來,對於衛塵遠一家自然是高興的事,原本衛辛氏已經命人收拾好了屋子,準備讓蘇陽入住,卻不想蘇陽委婉的拒絕了。
畢竟是蘇陽護送而來,所以在黎國前來接公主的軍隊到來之前,他有義務在驛館保護黎國公主的安全。
雖然衛辛氏有些遺憾,但也知道外甥這樣的決定是對的,只是這房間仍舊留着,畢竟黎國公主也走的時候,到時候蘇陽還是可以在將軍府住一段時間的。
白天的時候,衛毅、衛姣以及雲航便會去驛館找蘇陽,等晚上,蘇陽便一個人守在驛館之中。
日子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着,黎國那邊傳來了消息,軍隊已經在路上,要不了多久便會到達西北邊關,因此蘇陽對於黎國公主的看守便越發的嚴謹。
從護送的路上,跟到達邊關之後,蘇陽已經看得出,這黎國公主想要逃跑,對於這樣的事情,蘇陽自然是不允許發生,他跟衛塵遠說了一聲,多撥調了一些軍隊,守護在驛館的附近。
這一天,蘇陽跟往常一樣帶着人巡視驛館周圍,忽然,幾道黑影從暗處衝出來,手中全部拿着暗器,因爲是忽然襲擊,所以當時便傷了好幾名將士。
派了人去將軍府報信,又叫將士加強了守衛,蘇陽跟幾個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
這些黑衣人的暗器上雖然沒有毒藥,可一個個下手十分的狠辣,一招一式都往人的要害上招呼,蘇陽寡不敵衆,難免受了些傷。
就在這個時候,黎國公主的房間傳來了尖叫聲,蘇陽眼看着有黑衣人帶走了她,他心中一急,便追了上去。
若是在興安內,讓黎國公主出事的話,那麼興安跟黎國之間,勢必要有一場征戰,就算黎國是小國,可興安理虧,別的不說,勞民傷財是肯定的。
雖然是受了些傷,但卻並不嚴重,蘇陽幾個縱身追到了屋頂上,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蘇沁給的傷藥,吃了幾粒之後,便繼續向着黑衣人們追去。
等衛塵遠等人到了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了一些受傷的將士以及血跡,雲航跟衛毅按照將士所說,來到了蘇陽停留的屋頂之上,除了一個被摔碎的藥瓶跟幾滴血跡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線索。
衛塵遠大怒,他命人封鎖了邊關的城門,隨即又讓衛毅帶着人在城內搜尋,至於雲航,因爲種種關係,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因此他找衛塵遠也要了一隊人之後,同衛毅一起在城內搜索。
在城內,雲航跟寧毅什麼都沒有搜尋到,因此,他們的範圍擴展到了城外,因爲是深夜,城外有密林的地方不好搜尋,所以寧毅跟雲航只好暫時返回,這纔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夜色深沉,如同衆人的心一般,他們只能盼望着,此時的蘇陽是安全的。
雖然說去休息,但是誰都不可能休息好,還不到天亮,衆人便紛紛起來,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各自帶人繼續尋找蘇陽跟黎國公主的下落。
此時,被衆人惦記着的蘇陽背靠着大樹,眉頭緊緊地皺着,這一路的追尋,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他不僅要注意不把黑衣人跟丟,又要面對黑衣人的攻擊,不僅如此,他還要想辦法在林子裡留下記號,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方便舅舅他們追上來。
追人的過程中,蘇陽身上又多了好幾道傷口,有幾次都是幸好他躲得快,不然的話,只怕現在已經不能靠着樹站着了。
忽然,蘇陽的雙眼微眯,向着自己的左側看去,一道黑影向着他飛來,他趕緊向着右側躲去,三支飛鏢險險的擦過了他的胳膊,留下了幾道血痕。
蘇陽很慶幸,自己將妹妹給的上藥隨身帶着,也就是靠着這些傷藥,他才能一直支撐到現在。
這一路追來,蘇陽有些奇怪,他發現這些黑衣人,似乎並不是以擄走公主爲目標,反倒是有些想要戲耍自己,耗盡自己體力一般。
每一次,蘇陽將黎國公主跟丟,他們便會重新出現,不僅如此,那種危機感一直伴隨着他,這就說明,這些黑衣人其實一直就在他的附近。
難不成,這些人擄走公主是假,對待自己纔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