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者已被我誅殺,爾等若想活命,就放下手中兵器,本皇子既往不咎”
拎着李將軍的人頭,顧金陽看向院中還在抵抗的將士們,朗聲開口道。
聽到顧金陽的聲音,原本還在跟雲麟等人對抗的,立刻都停止了動作,向着顧金陽的手中瞧去。
見顧金陽手中拎着的,確實是李將軍的人頭,原本還想反抗的將士們,頓時沒了有了鬥志。
兵器落地的聲音傳來,衆人紛紛放棄了繼續對抗,畢竟他們之前都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如今下令者已死,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執行命令的必要了。
見衆人紛紛扔了兵器,顧金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滿意,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將這羣人收爲己有。
這裡畢竟是晉國邊城,所擁有的兵力,自然不在少數,畢竟這裡如果被攻破的話,那麼晉國就很容易陷入危險之中。
晉國變成被顧金陽所掌握,那麼,當興安的兵馬到來的時候,就能夠順利的入駐到邊城之中,隨時等待着調派。
想到這,顧金陽的目光看向衆人,“此次李將軍犯上,乃是受到了他人蠱惑,如今邊城沒有主將,爾等可願追隨於我,受我指派”
聽顧金陽如此說,衆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人羣中有人衝着顧金陽跪了下來,表示願意追隨他。
有了帶頭人,剩下的人頓時都跪了下來,響亮的聲音,迴盪在將軍府之中,“吾等願誓死追隨六皇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瞧着跪在地上的將士們,顧金陽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手中拎着李將軍的頭顱,示意衆人起身。
將手中的頭顱交給自己身邊的隨從,顧金陽對着將士們吩咐幾句,這才讓衆人退下。
昨晚跟着李將軍一起來殺人的,大都是些能管事的,將他們掌握在手中,就等於是將整個邊城掌握在手中。
當然,顧金陽還要對他們進行排查,以免其中混入顧金宇的人。
安頓好了衆人之後,顧金陽大步走到了雲麟跟雲初的身邊,“安王,你沒事吧”
之前混戰的時候,顧金陽就已經知道了雲麟中毒的事情,如今一切平靜了,顧金陽自然是要來問候一下雲麟的。
“沒事,有云初在呢。”搖了搖頭,此時雲初正在給雲麟把脈,顧金陽將視線轉移到了雲初的身上,確定她一切無礙,這才放心下來。
好一會兒的功夫,雲初收回手,見顧金陽正看着她,便打量了他一番,這纔開口,“六皇子可還安好。”
“我一切都好,放心吧。”笑着開口,顧金陽的眼睛仍舊盯在雲初身上,“安王所中的毒如何”
“沒什麼大礙,不過就是普通的毒藥,我給哥哥吃下去的解毒丸,就可以解決掉他體內的毒。”
見顧金陽盯着自己,雲初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視線,開口回答道。
“六皇子,這個時候,你該去看看那些還在昏睡的護衛們了。”
見顧金陽直勾勾的盯着雲初瞅,雲麟的心中頓時有些不悅,他清了清嗓子,對着顧金陽說道。
“啊,好的,我現在就去。”從雲麟的話語中,顧金陽聽出了不悅,他應了一聲,擡腳向着安頓其餘護衛的院子走去。
按理來說,這些護衛大部分都是雲麟的人,該是雲麟去看纔是,可他偏偏將顧金陽支走,而顧金陽之前看雲初看得有些發愣,所以根本沒有回過神來。
等走到了院門口,顧金陽這纔回神,只是他已經走到這裡了,索性進了院子,查看護衛們的狀況。
因爲藥物的關係,護衛們睡的很熟,也幸好李將軍的目標是顧金陽跟雲麟,不然只怕這些護衛們,就活不下來了。
見衆人安好,顧金陽也就放心了,他離開了護衛們休息的院子,回到了之前他跟雲麟等人休息的院子裡。
院子內的一切已經打掃乾淨,雖然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飄散,但今天有風,想必很快,這血腥氣就會散去。
“安王,這些日子咱們也都辛苦,今天再次休息一天,明天前往京都,如何”
雲麟跟雲初在房間之中,雲初正在給雲麟身上的傷口上藥,聽顧金陽說完,雲麟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就按照你說的辦吧,這期間,六皇子還是要多跟自己的舊部聯繫,這邊城之中,也要有靠譜的人在才行。”
畢竟顧金宇已經收買了一個李將軍,那麼他很可能會再收買別的人,若是這好不容易收來的邊城,再一次落到顧金宇手裡的話,那有些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聽雲麟說完,顧金陽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是這麼打算的,所以兩人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我還派了人尋找那能治療離魂症的道人,安王放心吧。”
人已經派出去了,所以如今要做的便是等待消息,顧金陽也希望蘇沁能夠快一些醒來,因爲認識了雲初之後,他明白了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
安王跟安王妃的感情那麼好,如今安王妃昏迷不醒,想必安王的心中一定十分的難受。
“那就多謝六皇子了。”應了一聲,雲麟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傷口上,若是她知道自己受了傷,想必是要很心疼的,也不知道現在她在西北邊關如何,這幾天有沒有瘦一些
見雲麟有些發愣,雲初知道,哥哥定然是在想念蘇沁,她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有心想要勸說幾句,卻最終沒有開口。
上完了藥,三人一起吃過了早膳,這才各自休息,畢竟是熬了一夜,拼殺了一夜,加上這一路上都是精神上高度戒備,所以他們都十分的疲憊了。
如今也算是暫時的安全了,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也該好好的歇息歇息了。
蘇沁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原本說着自己不困,可寫完了日記之後,蘇沁便打起了哈欠,因此她便回到牀上小睡了一會,可這一睡,便是幾個時辰,嚇得衛塵遠以爲她再一次的昏睡過去了。
睜開眼,舅舅衛塵遠一臉緊張的坐在不遠處的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她,見她睜開眼,衛塵遠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