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禮國公府的主母端莊賢淑,聰慧大方,又有絕世容顏,這樣的女子應該知道不確定之事不可妄論,可她居然詳細地將道聽途說的事透露給水姨娘聽。
她喝了一口茶水,眯了眯眸子。
“大人,大人,不好了。”
大理寺卿正要退堂,一名衙役從側房奔出來,他臉色蒼白,嘴脣顫抖了兩下,“宮……宮二小姐被殺了。”
“什麼?”大理寺卿大驚,大步走向側間。
趙姨娘哀嚎一聲,衝了進去。
每個人臉上都是震驚的表情,大理寺守衛森嚴,有人竟能悄無聲息地進入公堂的側方房殺人,這纔不可思議了。
熙原侯府的人也都個個不敢置信,任是不關心宮鳳枝的死活,宮姝也不由得抖了一抖,等到了側房,只見宮鳳枝歪倒在小桌上,嘴角流出一縷鮮血,泛着黑色,已經乾涸,她睜大眼睛,盡是驚恐,彷彿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人殘殺。
只是,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人又是怎麼死掉的?
大理寺卿尋了一會兒,搖頭,宮無傾上前一步,指了指宮鳳枝的脖子,“這兒有傷口呢。”大家看清楚了,宮鳳枝脖子上有一個微小的,猶如蚊子嘴般的傷口,宮無傾又繞到宮鳳枝身後,指了指她的腦勺,“有針。”
一根極細的針,從宮鳳枝的髮絲間穿出一小截,閃着森白的光芒,顯然是淬了毒,趙姨娘抱住女兒的身體,呼天搶地,幾乎要暈了過去,宮白氏也嘆息一聲,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宮姝悽悽婉婉,“二妹,你死得好慘啊!”一副柔弱的模樣,惹得許多男子的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身上,似乎都巴不得好好地呵護一番。
一名衙役用布包着針,拔了出來,大夫很快來到,驗了一下毒,說是上面塗的是太攀蛇的毒液,太攀蛇是天底下最毒的蛇,其毒液只要有針尖的量進入人體,足以致人死亡。
“到底是誰這樣狠心?”趙姨娘看向宮無傾,眼睛散發出兇狠的瘋狂的光,“是你,一定是你,你怪風致指證你,所以殺了她報復。”
宮無傾心中冷笑,這也是下手那個人的目的吧?
她往宮白氏身邊躲,”不是我,不是我。“
“就是你,一定是你。”
趙姨娘此刻已經失去了神志,竟擡起厚重的椅子,朝宮無傾砸來。
宮無傾又王雲上燁身邊躲,“嗚嗚嗚,好怕。”
雲上燁扯扯嘴角,這下終於想到他了吧?手一帶,將宮無傾拉到人羣的後面,又一收,宮無傾正好靠到他懷中,順勢又咬了一口。
雲上燁疼得齜牙列齒,小毒物!
兩名衙役趕緊將趙姨娘制住,大理寺卿忽然想起宮鳳枝一上公堂就叫嚷着說有人要殺她,他只當她胡言亂語,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一語成讖,當時如果追問,說不定可以知道兇手是誰。
他懊惱地一拍腦袋。
赫連璽冷冷地看着一切,毫無半點憐惜之意。
宮鳳枝死了,他的情緒沒有半點波動,他最想要的,是宮無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