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立雖然是小小縣丞,但是接受一些賄賂一樣見到過寫好東西,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那些寶貝跟着相府之中隨便一個陳列比起來,都是廢銅爛鐵,根本連拿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王雅如雖然是被寵在心尖上的嫡女,卻也沒見過什麼太好的東西,如今看到四周的一切都感覺十分的新鮮。同時目光中也是滿滿的貪婪,心中想着,若是這些都屬於自己該多好啊。
進了會客廳,王雅婷依舊恬淡的品着茶,見人進來了,這纔將茶杯放下。
王宗立進了會客廳,發現只是正位置上坐着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不覺點鐘有些不岔,爲什麼不是王宗祖親自出來?
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他知道是客。
王宗立沒有說話,他等着王雅婷先說話,這樣就能把我主動。
不過王宗立想的很好,卻沒有放好自己的位置。王雅婷是誰?尤其是他這般無禮對待的?
之間魏嬤嬤眉毛一立,當即厲喝。
“大膽!竟敢跟郡主無禮!還不跪下!”
王宗立一愣,雖然猜到了這個少女是名動大夏的平陽郡主,但是真正得知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
不過卻還是沒說話,站在身後的王雅如被寵壞了,想來心直口快,脫口而出。
“我爹爹是長輩,哪有長輩跟晚輩行禮的?”
王雅婷聽到這話脣角勾起一抹諷刺。
若是平常人家,自然沒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道理,但是王雅婷是丞相之女,地位上不知道甩了王宗立幾條街,更何況還是皇家郡主?
此時坐在一旁品嚐點心的王雅楠開口冷笑。
“哦?長輩,敢問你爹爹是什麼東西,敢在長姐面前自稱長輩。長姐是擁有四字封號的皇家郡主,地位、品級、規格與皇上嫡出公主無異。就算是隨便一個王爺想要在長姐面前自稱長輩給長姐拿喬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王雅楠在王雅婷身邊,很好的扮演了一個刁蠻任性的角色,既維護了王雅婷,同事也證明了自己的存在,不至於被遺忘。
被王雅楠一段說說的面色羞紅的王雅如有些不岔,她在縣裡的時候由於知縣知道王宗立是相爺的親戚,故而對王宗立禮讓三分,即便是知縣之女對她這個縣丞之女都是百般忍讓。
如此王雅如自然不知道退讓爲何物。
王雅如之前便聽說了相府只有一個嫡長女,那麼說話的這個姑娘打扮的女子應當就是庶女了。自幼被灌輸庶女下賤的王雅如,下意識的將王雅楠與那些家裡任她欺辱的庶女混爲一談。
“我道是誰?一個小小庶女還敢如此大膽,這就是你相府的家教?”
王雅婷看着王雅如,發現王雅如也瞪着眼睛看她,眼中充滿了挑釁。
王雅婷略薄的脣角緩緩吐出兩個字。
“掌嘴。”
此話一出,立刻出來兩個粗使嬤嬤架住了王雅如,一個力氣大的嬤嬤手裡拿着掌嘴的刑具,左右開弓在王雅如臉上一頓暴打。
王雅如沒有想到王雅婷說打就打。臨行前王宗立告訴的是他們的是他們是相府的客人,所以相府一定會當他們是貴客。
哪裡想到會是這般?
王宗立當時有些慌了,沒有想到王雅婷這般不講情面,當下有些生氣,開口道。
“你……我好歹是你爹爹的表哥,你怎麼能夠如此苛待我?你就不怕我表哥回來治你的罪?”
王雅婷依舊不說話,手掌托腮,一副懶散的模樣。
反而更顯得王宗立的怒氣是一個笑柄。
白兔諷刺的看了一眼王宗立,冷笑出聲。
“相爺一早就去宮裡了,事情全權交給郡主。你初來乍到便對郡主出言不遜。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若是追究起來,你?亂棍打死都不爲過,竟然還敢在這裡自詡長輩?”
見王雅婷一聲不吭,反倒是一個丫鬟出聲封死,王宗立面色通紅,卻不敢在造次。
王雅如拎不清,但是他多少還是清楚,王雅婷若是想處置他們,絕對是眨眨眼睛的事情。
肉與木板相碰撞的聲音還未停止。
王雅婷戲謔的看着在場的三人,眼中閃着幾道冷光。
連隨身帶來的小廝和丫鬟都未曾下跪,還真當她王雅婷是個綿軟可欺的?
可惜這些年來,當王雅婷好欺負的,都沒有好下場。
王雅婷與王宗立對視着,王宗立忽然感覺到強大的威壓壓在身上,如同千萬個刀子一般。讓他難以呼吸,難以承受。
身體逐漸顫抖,終於忍不住,直直的跪了下去。
見王宗立跪了下去,身後的王之遠和一衆小廝丫鬟也一起跪了下去。
“可以了。”
王雅婷話音一落,掌嘴的嬤嬤停了手,一旁的嬤嬤當即對着王雅如的膝窩狠狠一踢,頓時王雅如腿部一陣劇痛跪倒在地。
此時王雅如的雙臉已經見了血,哪裡還有剛剛的囂張?
魏嬤嬤只是站在那裡,仰着頭,帶着一種難以忽視的高貴典雅。雙目帶着難以言喻的冷厲,如刀子一般落在跪倒在地在衆人身上。
“二姑娘是相府的庶女,更是郡主的庶妹,其實你一個小小縣丞之女輕易菲薄的?今日這頓巴掌使郡主賞你長長記性,若是在聽到了什麼不乾淨的話,下一次小心你的舌頭。”
魏嬤嬤是皇宮出身,什麼東西沒見過?不過是一些拎不清不懂得自己姓甚名誰的蠢人,她又怎麼可能鎮不住?
王之遠低着頭沒有擡頭,他一直跟着自己的父親走,父親站着他便站着,父親跪着他便跪着,沒有絲毫的話語。
不過此時王之遠忽然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上面坐着的就是名動天下的王雅婷嗎?似乎與想象中的妹妹那樣的刁蠻任性不一樣啊。
剛剛那樣的氣勢,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神態。
彷彿高高在上的王者,令人忍不住去膜拜。
若是這樣的女人是他的妻,會是怎樣的美好?
王宗立跪在地上,此時冷汗已經流滿了後背。
他自然知道見郡主是要行跪拜大禮,可是他心裡含着一個僥倖,若是此次見了郡主沒有下跪,那麼以後就可以在外面大膽的以郡主長輩自居,帶來無盡的好處。
也沒有想過王雅婷會如此強硬,只是想着王雅婷不過14年齡,父親又不在,應該沒什麼主見,即便不跪也絕對沒有辦法。
只要這一次沒有跪,那麼以後就都不必在跪了。
而是誰承想王雅婷竟然有如此氣勢,直接嚇得他幾乎丟了魂魄。
他那裡知道,王雅婷根本就不是什麼精神上的威壓,而是簡單的內力壓到。
如今的王雅婷內力已經小有所成,自然不是一個早已經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王宗立能夠比擬的。
王雅婷不過是稍稍釋放內力到王宗立身上,王宗立便已經堅持不住跪倒在地。
不過是這點本事,也敢在相府撒野?
王宗立等人跪在地上王雅婷就坐在那
裡看着他們跪着。
魏嬤嬤看着王宗立等人跪着眼睛裡依舊透着不甘,也是對這些所謂的相府親戚死心了,低下頭在王雅婷耳邊說話,卻讓王宗立等人聽個清楚。
“郡主,時候不早了,您最近處理的事情太多着實辛苦,今日午睡一會吧。”
王雅婷看着時辰,也確實是接近晌午了,點了點頭,看都沒有看王宗立等人,示意了燕姨娘和王雅楠,離開了會客廳。
白兔最後走,走到了門口,叫出來兩個丫鬟。
“你們兩個看着他們,在這裡跪着,什麼時候郡主睡醒了心情好了叫上他們,什麼時候在起來。偷懶耍滑就給我打斷他的腿,敢在郡主面前拿喬,還真對得起這樣厚的臉皮。”
白兔轉身便走,王雅如腫着雙臉,滿滿的不甘,見一個奴婢也敢對她如此,當即有些不服。
“你……”剛要開口卻被一旁一個涼涼的聲音接了過去。
正是王雅楠。
“我看你還是老實些爲妙。那是郡主身邊的一等丫鬟,身上帶着品級,正四品女官,可是要比你父親高出不止一星半點,我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王雅如一愣,沒有想到那樣一個不起眼的丫鬟竟然帶着官職品級,而起是正四品。
她早就聽說京裡不必她縣裡,可是在縣裡囂張慣了,又哪裡是一時收斂的了的?
王宗立也是不甘心的,但是他的心中卻多了一絲希望。那就是一直沒有出現的王宗祖。
在王宗立的記憶中,王宗祖想來是個隨和的,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若是知道他這個女兒這般苛待他這個客人,一定會處罰王雅婷然後給他道歉的。
燕姨娘母子離開,王宗立就在那裡直挺着後背跪在那裡,看那副模樣倒是有幾分像是受了冤屈跪在衙門口語伸冤。
對於這種人,王雅婷本不想去理會。回房間睡一覺,只等着王宗祖回來商議一下把這幾個極品趕出府去。
王宗祖中午便回來了,聽到小廝彙報的今日情況,不禁皺了皺眉。
王雅婷的脾氣王宗祖瞭解,初次見面便直接打臉罰跪,想來也是王宗立等人過分了。
不過此時正是相府多事之秋,王宗祖也不想平添煩惱,想了想,還是派人將三人安排到相府之前準備的廂房裡,多叫了幾個下人名爲伺候實爲監視。
若是接下來的日子相安無事那邊罷了,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幺蛾子,挖王宗祖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王宗祖這邊給了三人機會,這三個人可未必會領情。
王宗祖回來比較晚,等他們起身回安排好的廂房的時候已經跪了將近三個時辰,全靠人扶着才能走路,自然對王雅婷恨得要命。
剛把相府的人打發走,王雅如腫着臉頰,一臉的不甘與憤恨。
“爹爹!這個王雅婷太過分了,您好歹是她的長輩,我們也是客人,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們!”
王雅如憤怒道,過去莫說是去親戚家,就算是去當地的知縣家裡也是客客氣氣,憑什麼王雅婷就對她這樣?
王雅如沒有想過,她的身份相對於王雅婷來說,相差有多遠。
王宗立面色也十分的陰鬱,帶着幾分狠毒。
“她可是金枝玉葉的郡主,就算是殺了咱們也沒人敢說什麼。”
王雅如一聽就老大的不願意。
“難不成就這樣任她欺負!爹爹,女兒打孃胎出來就沒被這樣對待過。”
王宗立臉上帶着幾分陰狠,卻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