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夏推門而入,張敘之心中的懷疑便也消了下去,算了,還是從皇上的寢宮開始着手吧。
落夏帶上門,轉過身便見花千淚出神的看着自己。
落夏一陣,“參見皇上,”落夏將托盤舉着,甚是謙卑。
花千淚回過神,“這些日子難得你天天送補藥來,”花千淚居然對落夏溫和了許多,看着落夏的時候也沒有當初的那般冷淡了,“好了,起來吧。”
落夏沒有說話,將托盤放在旁邊的几案之上,“奴婢告退。”
“等一下,”花千淚走下來,到了落夏的身邊,“你不恨朕嗎?”
“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對皇上生恨。”
“說你最真實的想法,”花千淚有些激動,捏住了落夏的胳膊。
落夏低頭看了看花千淚捏在自己身上的手,柔和的一笑,“奴婢與皇上素來無仇,哪裡有恨。”
“你終究是怪朕了,”花千淚像是在跟落夏說話,又像不是對着落夏說的,他只是神態落寞,看着落夏的時候就像是在看着另外一個人。
落夏掙開了花千淚的手,“皇上若是沒有事,奴婢就告退了。”
花千淚擺擺手,“走吧,走吧。”
落夏鬆了一口氣,強撐着出了御書房的門,只是剛出來的時候,落夏重咳了幾聲,接着吐出了一口血,旁邊的內侍見狀嚇了一跳,就要叫御醫來,只是落夏卻嚴詞拒絕,“不過是受了一點傷,不用勞煩御醫了。”說着還將那內侍訓斥了一頓,責怪他大驚小怪,沒有任何皇上近侍的風範。
落夏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這幾****已經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那日塗抹了忘憂草之後她便感覺自己的眼睛模糊,身子虛弱,症狀雖然時好時壞,倒也是能控制住,可是今日居然吐血了,看來真的是到時候了。
她每天都會看花千淚幾次,花千淚雖然跟落夏接觸不多,可終究也是受了忘憂草之害,看今日張敘之緊張的樣子,自己該是得手了,落夏想到這裡終於輕鬆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好孩子,你好好的看着,孃親爲你一點點的報仇。”
是夜,落夏再一次換上了夜行衣,趁着夜色出了皇宮,按照她先前打探到的消息,很快便到了上官輕挽藏身的地窖。
此時白驊塵總算是醒了過來,已經吃了一些果子,體力恢復了許多。
上官輕挽心裡爽快,舜兒在一旁看的心裡酸溜溜的,“早知道就不該帶着你見孃親,現在啊孃親是重你輕我,都快看不見我了。”舜兒嘟着小嘴,在白驊塵的胸前輕輕的錘了一下。
白驊塵假裝很受傷的樣子向後倒去,“舜兒,你實在是太沒有同情心了,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想着你孃親。”
舜兒立馬就心軟了,“我也是很擔心你,諾,你看,”舜兒拿出了幾個水果,“這都是我剛摘下來的,可好吃了。”舜兒盯着這個果子,擦了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