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上官輕挽開口說話的機會,男人一拂衣袖,已經轉身離去,背影很快便消失在她們的視線裡,紅芍緊張的上前攙上女人的胳膊,正想說話,不想一道陰陰冷冷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大樹後傳來——
“嘖嘖嘖,皇兄的蘭側妃纔剛剛迎娶進門,太子妃就摁捺不住的要給他一記下馬威了,真沒想到,夏商國的女人還真是厲害。”
順着聲音望去,上官輕挽眸光一暗,一襲白衣勝雪,白凌峰雖嘴角掛着笑,眼神卻透露出內心的鄙夷,從頭到尾就沒拿正眼瞧她。
“三皇子哪隻眼睛看見本妃給太子下馬威了?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上官輕挽沒好氣的冷白他一眼,若說平日裡也就罷了,不與他一般計較,偏偏她今日心情不爽,這男人還故意說話招惹她,那也就別怪好她不客氣了。
“好好好!就算剛纔的話是本王亂說,那現在……本王就和太子妃說點有證據的事兒。本王今日已經去敬事房查過了,皇兄昨夜竟然沒在蘭香宮過夜,大婚之喜,冷落嬌妻,於情於理這也說不過去,太子妃身爲正室,就應該知曉其中道理纔是,爲何昨夜沒有勸說皇兄去蘭香宮過夜?”白凌峰掰着手指數落着白驊塵的種種不是,而上官輕挽自然也是被牽連的對象。
“三皇子這麼早就去敬事房查了昨夜的冊子,看來對你皇兄的事情還真是上心。”上官輕挽也意味深長的道:“若是真關心也就罷了,若是別有所圖,心存覬覦……”
話說到這兒,女人冷笑兩聲,深凝他一眼,一拂衣袖,頭也不回的離去。
望着她們主僕二人離去的身影,白凌鋒鐫刻的臉頰一陣黑一陣綠,氣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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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花宮,相較半個月前相比,沐英仙的病情還算穩定,但卻沒有明顯的進展。
望着庭院裡滿天飛絮的冬槐花絮如同白雪一般,上官輕挽腦袋裡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知道這幾年來,沐英仙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白子龍,哪怕是容顏依舊如花,遇不見那個賞花之人也是徒勞,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就在這花絮飛舞間一年年流逝。
“挽兒,你有心事?”沐英仙輕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女人都是心思敏感細膩的物種,她很容易便感受到了上官輕挽的異樣。
“挽兒突然想……暫在鎏花宮小住幾日,不知母后可否答應。”上官輕挽側眸望向婦人,莞爾一笑,擡手張開掌心,看見飛絮落到手裡,眸底閃過一道狡黠精光。
“爲何?”沐英仙顯得有些意外,條件反射脫口道:“挽兒是不是因爲塵兒納側妃一事,生他的氣了?”
“看母后想到哪兒去了,挽兒只是突發奇想,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冬槐花,指不定……它能對您的病情起到關鍵性作用。”上官輕挽輕鬆笑着聳聳肩,一口否定了婦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