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百計的黑衣蒙面人,再一次將馬車團團圍住,高舉的劍鋒閃爍着刺目的銀色光芒。
能夠清晰聽見從馬車外傳來利刃撞擊的哐啷聲,是高雄帶着侍衛已經和刺客打起來了,上官輕挽側眸望向男人,只見白驊塵同樣望着她脣角勾起一抹淺笑,鎮定低沉道:“讓本王來收拾他們——”
話未落音,男人誨暗如深的鷹眸變得更加幽暗,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銀針狀暗器,嫺熟的從車窗飛出,銀色尖長的細針從縫隙間嗖嗖飛出,隨即上官輕挽便聽到外面有慘叫聲傳來。男人坐在馬車內,看似不費吹灰之力便放倒了一部分黑衣人。
“挽兒,覺得本王的暗器使得可好?”白驊塵磁性好聽的嗓音透着幾分得瑟,側眸凝向上官輕抵免,微微挺直了身體,臉上流露着笑意。
“很好!”上官輕挽毫不吝嗇的讚了他,只是眼下的局勢看起來依然不太樂觀,她衷心欽佩男人的鎮定從容。
白驊塵的眸子中浮出一絲輕笑,身體微微傾向身旁的女人,壓低嗓音道:“挽兒放心,有本王在你身邊,一定能化險爲夷。”
男人脣角勾起的笑容裡透着幾分暖意,卻又似夾雜着淡淡曖昧,上官輕挽心中緩緩升起一股暖流,卻佯裝不悅的輕嗔道“塵,現在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嗎?”
確實,他們現在已經被刺客團團包圍了,若是命喪於此,再多的話也是白說。
就在這時,馬車外突然傳來爲首黑衣人響亮的聲音:“太子殿下變成縮頭烏龜了麼?只敢躲在馬車裡使陰招,有本事就站出來,明刀明槍的幹……”
對方竟然知道白驊塵的太子身份?事情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明知道太子的身份還出言挑釁,攔途刺殺,其中深意耐人尋味。
能夠感覺到馬車外傳來的濃郁殺意,上官輕挽秀眉微蹙,顯然爲首的黑衣人是故意激男人走出馬車,她側眸望向白驊塵,想看看男人他的意思。
只見白驊塵眉頭微蹙,冷冷出聲:“好大的膽子,敢公然刺殺本王,你們可知這是什麼罪嗎?”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要走夜路,自然就不能怕鬼。太子殿下若是束手就擒,乖乖留下人頭,在下或許還能放過其它人……”爲首的黑衣人邪魅的嗓音透着低低笑意,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那邪惡的笑聲卻讓上官輕挽感到絲絲不安。
“塵,不要出去——”上官輕挽一把握緊男人的手,壓低嗓音輕吟道。
面對女人水眸深處的緊張,白驊塵眸光微怔,只感覺自己瞬間就要融化在女人溫柔的眸光裡了,此刻外面傳來高雄凌厲高昂的聲音——
“放肆!敢膽在太子殿下面前無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隨着這道音劃空而過,高雄已舉劍朝那爲首的黑衣人劈去,白驊塵不言不語,靜靜從窗口看着那黑衣人的武功套路,突然低沉道:“倒是有幾分功底,高雄恐怕是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