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得胡言!”上官輕挽眸光冷冽,雖然身處大牢,也頗有太子妃的架勢。
不想,她的戾氣卻並未震懾到二皇子,白方倫突然大笑出聲,就連他帶來的那幫人也跟着大笑起來,壓根兒就不顧忌她太子妃的身份,一把用力將她推向一旁。
上官輕挽腳下一個踉蹌,再回頭桂公公已經被他們帶出了牢門,她也只能眼睜睜看着桂公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太子妃還是好好養養精神,說不定,你那姦夫會來救你也不一定!”白方倫一臉壞笑,裝作思考的樣子,幽幽道:“就算是花千淚不來,太子妃以前在夏商國的老相好,興許也會拼了命的來救你。”
說着,白方倫又是一陣大笑,一撩衣襬,瀟灑利落的轉身離去,他走到了牢門口,對還跪在門口的瑟瑟發抖的獄卒說道,“你們都起來吧,下不爲例。”
兩名獄卒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待到擡起頭來,早已不見了二皇子的身影。
………
祥雲殿內,龍牀上的白子龍久久無法入睡,白天的事情他並不信,只是上官輕挽這個人是不能留了。
北冥與南燕此戰,追咎到底全都是因上官輕挽而起,此女犯了七出之善妒,若是她當初能敞開胸懷,讓白驊塵將司徒蘭寧收了,共伺一夫,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白驊塵爲了此女似願意做任何事情,身爲太子,着實欠妥,不予周全。倘若有朝一日,他爲上官輕挽失去本性,只怕會誤了他的錦繡前程。
二皇子白方倫雖然居心叵測,倒也正好給了白子龍一個理由,嚴密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將上官輕挽被關的事情泄露出去,違令者格殺勿論,事情暫時不能讓白驊塵知曉,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心裡。
“小桂子,小桂子……”白子龍習慣性的喚起桂公公,這些年他習慣了桂公公伺候在他身邊,照顧起居。
白子龍在牀上坐起來,以往他只要一吱聲,桂公公下一秒幾乎就出現在他面前,可今兒氣氛似乎有些異常,他一連叫了數聲也不見人影,莫不是那傢伙偷懶睡着了?
白子龍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小桂子也老了,跟在他身邊一天天的陪着自己老去!
“啓稟父皇,兒臣有要事求見。”白方倫剛帶人到了此處,便聽見皇上正叫桂公公,不禁眸光一緊,下一秒突然在宮門口跪下來,正氣凜然,高聲求見,免去了宮人通傳。
來的一路上,桂公公不停叫冤,可到了宮門他卻突似吃了啞藥一般,不再發出任何聲響,重點是他也清楚的聽見了皇上呼喚的那聲小桂子,頓時目光有些閃躲,似乎極不想面對這扇門內的主子。
可是門終究還是被打開了,是位剛入宮不久的小太監,人倒是機靈着緊,剛來桂公公不在的那會兒,聽見皇上的呼聲他便殷勤的跑來,服侍皇上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