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倫卻突然出聲阻止:“誰都不許妄動,以防對方有詐,先將此事稟報皇上。”
對於白方倫而言,反正現在消息已經送出去了,白驊塵自然中計,他的目的只不過是白驊塵,至於上官輕挽是不是活着,對於他來說已是無關緊要。
………
被黑衣人挾着一路狂奔,上官輕挽只覺得胃裡也開始一陣翻滾,殘羹冷飯都快要吐出來,眼看着被黑衣人帶出危險地帶,上官輕挽水眸流轉,突然雲袖婉轉,指尖刺中黑衣人的手背。
黑衣人本來施展輕功狂奔,卻突然覺得右手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手上瞬間便失去了力氣,力道也慢慢的放鬆,而上官輕挽見狀心中自是有數,知道她連日來在牢獄裡閒着無聊捉到的飛蟲,從它們身上提煉的麻藥起到了作用。
當下,上官輕挽不再遲疑,身子稍微一用力,便掙脫了黑衣人的右手,一記漂亮的燕子翻身,原本以爲可以穩穩的站在地上,卻不料在牢中呆了數日,身子也甚是虛弱,沒什麼力氣,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倒在地上,被摔得眼冒金星。
等她再反應過來打算爬起身來時,黑衣人已經來到她的身邊,只不過上官輕挽臉上沒有驚懼,反而是一種極爲強烈的憤恨:“花千淚,別以爲你救我出大牢我們之間的恩怨便能了結,你一天不讓我們母子團聚,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
黑衣人的腳步一停,身子也是一怔,眼神複雜的看着上官輕挽,終於壓低了聲音驚訝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上官輕挽別過頭,“輕功如此了得,能在皇宮進出自如,天下間能夠做到此的人恐怕也是屈指可數吧!”
花千淚蒙着面,卻還是能看出男人深邃眸底的澀意,只見他慢慢的摘掉蒙面黑布,英俊到連神仙也忍不住要嫉妒的俊臉掛滿了愁思,低沉的嗓音壓得更低:“本尊說過……再給我三個月的期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回寶寶。”
“你真以爲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嗎?”上官輕挽冷哼了一聲,接二連三的打擊,她還能再相信嗎?當初他爲了天珠奪走孩子的時候,可曾拿她當朋友看?被花千淚搶走剛出生的寶寶,被白方倫算計入天牢,一個個血的教訓,讓她無法再相信。
心思飛快運轉的同時,她的指尖忽然碰到地上的一種草,上官輕挽眼睛一亮,腦子閃過一道靈光,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你花千淚今日救了我的性命,也無法彌補奪子之痛。
卻就在這時,花千淚突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劍,上官輕挽嚇得身子往後一傾,手更是抓緊了那株小草,不料花千淚竟然反轉了劍鋒,朝着他自己的手腕劃了一道。
“喂!你這是做什麼?”上官輕挽也不禁驚詫的瞪大眼睛,怎麼也沒想以男人會自虐!
花千淚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淡,可說話之時,竟也有幾分誠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