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兒心裡冷笑,這事兒又跟自己脫不了干係了,這不是擺明了讓自己跟雪郡主決裂嗎?可是會是誰呢?毒死魚的藥會在誰的身上?還有,這麼短的時間裡何人能找到毒藥?又或者是她早就預謀好的,想毒死這些魚?種種疑問令人疑惑,薛柔兒更加確定今日是黑道凶日!
“雪郡主來了……”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就見那些女人迅速向兩旁移動將池塘顯露出來。
雪郡主原本燦爛的笑臉立即僵住,雙目盯着池裡翻白的錦鯉,她手中拿着的銀狐披風都滑落在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雪郡主撲到池邊,一雙玉手死死攥住欄杆,死了……都死了……她的寶貝……
女人們沒人敢出聲,薛柔兒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雪郡主扭頭看見薛柔兒的狼狽樣子,眼中閃過詫異,她又看了看池裡的魚,低下頭沉思起來。
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就連齊王爺都沒敢上前,女人臉上盡是慌亂,男人臉上神情各異,甚至有人掛着看熱鬧的壞笑。
薛晴兒臉上顯出得意,心裡暗想:“薛柔兒,這下看你怎麼脫身,雪郡主最寶貝這些魚了,以前有奴婢傷了一條,雪郡主就將那丫頭髮賣了,對府里人都如此狠心,那你算個什麼東西?”
薛柔兒心裡沒有恐懼,只是看着這些活生生的魚兒突然都死去,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不是食素的,更不是什麼慈善家,但面對這一池飄白的魚兒,她心裡滿是愧疚。
“郡主,事因我而起,請您責罰。”薛柔兒對着雪郡主跪了下去,她是民,跪一個郡主雖不吃虧,但內心裡仍舊不爽。
雪郡主的嬌軀顫了一下,回頭看着薛柔兒,她眼中沒有惶恐,溢滿了愧疚和心痛。心痛麼?她再爲自己和這些魚心痛,薛柔兒,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爲何看不透你?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將薛柔兒扶起來,說道:“冷麼?”
薛柔兒搖搖頭。
雪郡主將地上的銀狐披風拾起來,親手爲薛柔兒披上,說道:“過些日子京城就會冷了,這件披風送給你,你看你,快十五了吧?個子還這麼矮,要多吃些東西才行。”她的話語輕柔,完全不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波折的人。
薛柔兒點點頭道:“我會的,只是有時候食之無味。”
雪郡主牽着她的手,說道:“走吧,到我房裡去,我有幾身舊衣服是孃親做給我的,捨不得扔,就給你應應急吧。”
在場的人都愣愣的看着她們牽手而去,這怎麼可能?雪郡主居然沒有發火!
“雪郡主平時最寶貝這些魚了,怎麼會沒生氣呢?”一個女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另一女子說道:“雪郡主在人前都是端莊委婉的模樣,怕是要把她帶回房裡教訓吧?”
齊王爺劍眉一挑,說道:“諸位各自遊玩去吧,來人,將池裡的魚打撈出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還敢留在王府,無論男女都尋了一個藉口離開了。
凌暮然也帶着薛晴兒離開王府,以上馬車,他就厲聲問道:“那些魚是不是你毒死的?”
薛晴兒本來看着雪郡主將薛柔兒帶走了,心情非常痛快,結果被凌暮然這麼一問,立即火冒三丈:“你憑什麼說那些魚是我毒死的?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帶了毒藥進王府?”
凌暮然語塞,這種事情不能說啊,若是被外人知道,自己豈不是要被治罪。
薛晴兒見他不說話了,冷笑道:“凌暮然,你給我聽好了,今日的事與我無關,也不是我推她落水的,是她太招搖引來旁人的妒恨,你要質問,你就質問那些官家小姐去!”
凌暮然有什麼資格去質問官家小姐?他悶聲不響,心裡煩躁的很,可是找不到發泄的方法,他喊道:“停車。”
馬車停住,他鑽出馬車,說道:“送夫人回府。”說罷便隻身向另一邊走去。
“凌暮然,你給我回來!”薛晴兒大叫一聲,可凌暮
然置若未聞。
薛晴兒憤恨的放下簾子,說道:“回府。”
車伕應了一聲,駕車而去。
車廂內的薛晴兒氣的撕扯着錦帕,好好的一方錦帕被她撕得七零八落。
“夫人,到了。”車伕提高音量說道。
薛晴兒掀開車簾卻發現馬車停在一間廢屋前,她問道:“這是到哪了?”
車伕詭異一笑,說道:“主子在裡面等着夫人那?”
薛晴兒心裡一動,下了馬車走進去。她剛進門便有人迅速關上房門,將她摟入懷裡。
熟悉的氣味告訴薛晴兒,是六皇子。
六皇子在黑暗裡準確的擒住她的脣,又咬又啃,弄痛了薛晴兒,她掙扎的想推開六皇子,卻被摟的更緊。而他的左手已經解開了薛晴兒的衣帶。
“嘶……”薛晴兒一下就癱軟了,凌暮然將心思都放在薛柔兒身上,已經許久沒碰過她了,她立即被六皇子點燃,舒服的呻吟出聲……
六皇子灼熱的氣息噴在薛晴兒的脖子上,令她渾身戰慄!
“小妖精,我閱人無數,就你讓我捨不得。今日我幫你大忙了,你可要好好幫我。”六皇子邪魅的笑道。
薛晴兒喘息着說道:“是你毒死了那些魚?”
六皇子說道:“不是,毒死魚的另有其人。”
薛晴兒眼光一閃,說道:“難道是她?不是你毒死的魚,那你幫我神惡魔大忙了?”
六皇子說道:“是我安排人將她推下去的。”
薛晴兒卻笑道:“這不用你做我也會做的。”
六皇子搖頭道:“那怎麼行?你以爲王府的暗衛都是擺設嗎?若是被他們看見,你就是王府的敵人。我怎麼捨得讓你受委屈?”
薛晴兒心裡一暖,不由得主動伸手摟住六皇子的脖子,嬌笑道:“六皇子,奴家想死你了……”
六皇子受到邀請,再也按耐不住,將薛晴兒抱起來走向一旁的草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