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海問道:“你與六皇子有什麼過節?”
薛柔兒說道:“他與薛晴兒走的近,所以我與薛晴兒的過節他肯定會出頭。”
鳳海眉頭皺起,說道:“按理說皇子死去皇上應該舉行葬禮的,但六皇子的死訊傳出這麼久都沒個動靜,怕是皇上早就知道他沒有死了。”
薛柔兒說道:“沒錯,難怪見到皇上他並無喪子之痛的情緒,即便六皇子不受寵也是他的骨肉啊!”
鳳溪說道:“那我們就查查這個六皇子到底死了沒,不然我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這個仗還怎麼打?”
海納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
鳳海說道:“好,有勞了。”
薛柔兒點點頭,說道:“我先回去了,那兩兄弟的事兒你們看着辦吧。若是有必要……殺了也無妨。”她不是好殺之人,但毒蛇咬你總不能還說聲謝謝吧。
可惜薛柔兒雖然是穿越的,受過高級教育,但是她畢竟不是神仙,自認掌握了一切卻沒想到六皇子會找上三夫人……
龐玉淑在東莊過的自在,腦子裡幻想的是成事之後接管薛家的場面。
“哼,你以爲這拙劣的計倆能扳倒薛立嗎?”冷冽的聲音令龐玉淑顫抖了一下。
“誰?誰在說話?”龐玉淑慌張的四下張望。
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從門口走進來,他的一頭長髮散在身後令整個人看起來神秘莫測。
龐玉淑緊張的問道:“你是誰?”
男子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扳倒薛家。”
龐玉淑警惕的問道:“你憑什麼幫我?你的代價又是什麼?”
男子冷笑道:“代價就是你必須傾盡財力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龐玉淑問道:“你要什麼?”
男子冷冷的吐出倆字:“皇位。”
龐玉淑心中顫抖,她不是笨蛋,立即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你是六皇子?你沒有死?”
“沒錯,就是我,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將來我繼承大統,你就是一品夫人。”六皇子向她許諾,畢竟釣魚也需要誘餌的。
龐玉淑心裡一動,一品誥命夫人是何等的榮耀,若是真的有了這個名頭,別說是孃家那邊不敢小覷她,就是走在街上都要被人仰望。
“現在都知道皇上屬意四皇子,你母妃又是外國公主,你憑什麼能當上儲君?”龐玉淑試探的問道。
六皇子說道:“我母妃已經聯繫我皇舅舅,只要能重創四皇子,那麼我就有機會殺了他們,皆是內外夾擊,父皇想不傳皇位給我都不可能。”
龐玉淑心裡盤桓了一下,六皇子的生母姓納蘭,皇上賞賜了封號“文”,這對一個外邦公主來說已是極大的榮寵,但誰都知道有異國血統的皇子是不可能繼承皇位的,所以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皇位是每個皇子的夢。如果自己將一切都押在六皇子身上,興許真的能成事兒,畢竟納蘭貴妃的親哥哥是錫盟國皇帝,他們兵強馬壯若真的參與其中,六皇子的勝算非常大。
想到此,龐玉淑說道:“好吧,只要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六皇子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六皇子點頭道:“好,你的計劃仍舊繼續,河陽可以迷惑他們,讓他們以爲勝券在握。而我會在過年那天進行另一番計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龐玉淑眼神一冷,說道:“好!”
六皇子瞥了一眼牀上的薛善意,說道:“你最好將迷藥下的多些,若是他壞了我的大事,那麼你們母子都要死。”
龐玉淑被嚇得心裡發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等回過神時六皇子已經沒了蹤影。在她心裡薛善意纔是最重要的,所以她將迷藥混在水中餵給昏睡的薛善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第一樓正常開業,第一天便爆滿,皇上在專屬包房內透過簾子看着樓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薛柔兒數銀子數到手軟,一想到要分給薛立那麼多就肉痛,可薛立拿銀子卻一點都不手軟,樂呵呵的揣好
。
第一樓的生意不用管,這鱔魚火鍋吃的京城人讚不絕口,雖然這段日子非常冷,但第一樓地下有煙道,外面的爐子的熱氣走過地下形成了地暖,再加上人多和火鍋的熱氣並不讓人覺得冷。這一點也吸引不少人來久坐,不願離開。
年關將至,京城落下第一場雪,薛柔兒興奮的帶着玉奴打雪仗。她卻不知道有一個人這段時間一直默默的關注着她,而此刻凌暮然正在遠處一棵大樹上一邊喝酒一邊看着她。
凌暮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在意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天不見她就心裡恍惚,自從奶孃打開他的禁制後,他的武功突飛猛進,薛府的侍衛都無法發覺他的存在。
這段日子他接手了品茗軒學了不少東西,加上得知自己的身世及母親慘死的真相也令他一夜間成熟不少。他仔細回味了過去的事情,覺得自己的確愧對了薛柔兒,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做出補償。至於薛晴兒,他也是愧對的,雖然懷疑薛柔兒的臉是她弄傷的,可他沒有證據,此刻娶了人家就要做到夫君的責任,所以也沒有打算休妻。
看着雪地裡一身粉紅夾襖的薛柔兒,他心裡一陣柔軟,只要看見她的笑,哪怕是偷偷的看見也足夠讓他開心,這是……愛麼?
一片潔白中的那抹粉紅深深烙印在凌暮然的心中,忽然薛柔兒滑倒在地,凌暮然緊張的支起身子結果碰掉了樹枝上的雪……
“誰在那?”玉蟬警惕的張望過來。
凌暮然見行蹤暴露便顯出身形,幾個起落從院外便躍到了院內。
薛柔兒驚訝的說道:“原來你的功夫這麼好!”
凌暮然淡淡一笑,說道:“我也是近日才知道的。”
薛柔兒對於他淡然的態度很是驚訝,以前他們在一起可是烈火對炸藥,一點就着的。如今他身上斂去了不羈與輕狂,換上穩重與內斂,一時間讓她懷疑起他是不是凌暮然,又或者是被驢踢壞了腦子。
她心直口快,張口就問:“喂,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