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兒,沒想到你如此的人面獸心,是我凌暮然眼瞎纔會看上你,從今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再傷害晴兒,否則我絕不客氣!”凌暮然憤恨的說道。
夜,深了!凌暮然內心對薛柔兒的愛全部化作了恨,因爲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血淋淋的那一團肉,雖然還看不出形狀,而且很小,但那是他的骨血啊!身爲男人,不該流淚的,但是他的內心極亂。有着對薛柔兒的由愛生恨,有着痛失骨肉之傷,更多是他明白薛柔兒並非自己想的那樣善良,而是一個手段殘忍惡毒的女人。這一點纔是他最接受不了的,此刻的薛柔兒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刺得他眼睛發酸,止不住淚流……
一夜過去,薛柔兒早早起身去給奶孃婆婆請安。
紅珠沒有戴面紗,凌厲的目光加上醜陋的臉頰令薛柔兒情不自禁的流下冷汗。
“婆母請喝茶。”薛柔兒跪地舉着茶盞。
紅珠伸手捏住茶盞下的托盤,薛柔兒以爲她會接過去,卻不承想她居然一鬆手,滾燙的一盞熱茶當頭潑下,將她的左邊臉頰燙的通紅。
紅珠冷笑道:“人老了這手也不利索了。”
薛柔兒忍住痛說道:“媳婦再去倒一杯茶。”
紅珠見她要起身,立即喝道:“慢着,誰讓你自稱媳婦的?我們凌府跟你們薛府可不一樣,做妾的就得有個做妾的樣子,況且妾永遠都低賤,你爹沒教過你嗎?”
薛柔兒咬了咬牙,說道:“賤妾失禮了。”
紅珠點點頭道:“這就對了,你說,晴兒的肚子是不是你弄掉的?”
薛柔兒一怔,她還不知道此事,便問道:“妹妹小產了?”
“啪!”紅珠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薛柔兒的右臉,力道奇大,現在她兩邊臉頰一樣紅腫。
“妹妹也是你能叫的
?難不成你想着做正房?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指望了,只要我活着,你永遠是個妾。”紅珠狠戾的說道,她得知薛晴兒小產差點出手殺了薛柔兒,但爲了顧全大局,她還是忍了,畢竟薛柔兒已經嫁入凌府,以後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薛柔兒低着頭不說話,這說什麼都是錯還不如裝啞巴。
紅珠見她不說話,又不高興了,說道:“怎麼着?你居然敢不回答婆婆的話,你這個賤妾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來人,帶下去打十板子以儆效尤,看今後誰還敢對我不敬!”
薛柔兒猛的擡起頭死死盯住紅珠,她這是存心找茬。
紅珠詭異一笑,醜陋的臉讓人不寒而慄,她低下頭,在薛柔兒耳邊輕聲說道:“我啊,最恨做妾的女人了。”
薛柔兒本欲說什麼,在聽見這句話後立即沉默了,因爲她知道這個女人是存心找她不痛快,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自己若是再分辨幾句那就不是十板子就能了結的。
兩名壯實的奴婢走進來將薛柔兒拖下去,外面已經擺好了長凳,薛柔兒趴在上面,咬緊牙關等着。
“你們在做什麼?”凌暮然前來給紅珠請安,結果就看見即將受刑的薛柔兒。
拿着板子的奴婢說道:“回少爺的話,二姨娘對老夫人不敬,老夫人命奴婢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凌暮然看着薛柔兒,她今日的妝容輕描淡寫,雙頰紅腫的將眼睛擠成一條縫,這樣的包子臉令人不想看第二眼,於是厭惡的說道:“知道了,你們繼續。”說罷便進了屋子。
薛柔兒原本還以爲凌暮然會求情,見到他進屋了這才發覺自己實在是自作多情,那個男人果然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山洞裡的那些話都是在騙她的。這一刻,她的心好冷,初戀的火苗剛剛燃起就被冰封千里,寒了心,碎了夢。
“啪……”板子打在薛柔兒的身上,她立即吐出一口血來,這與上次在薛家挨板子不同,絕對沒有手下留情,甚至是在往死裡打!
她從懷裡摸出一個紫瞳給的丹藥一下子將瓶內的都吃掉……
因爲奴婢的注意力都在打板子上,所以沒人看見她的小動作。
十板子下去後,一個奴婢說道:“是不是死了?怎麼都沒聽到叫一聲?”
另一個人看了下,說道:“還有氣兒,是不是下手輕了?”
“不管了,我去稟報老夫人。”那奴婢進屋說道:“啓稟老夫人,二姨娘暈過去了。”
紅珠淡淡的說道:“哦,真是個身子骨單薄的,送到後院吧。”
“是。”奴婢走出去說道:“老夫人吩咐了,送到後院。”
另一個奴婢說道:“沒說要不要請大夫?”
那奴婢搖頭道:“沒有,咱們莫多事。”
二人一左一右駕着薛柔兒,將她拖入後院,也沒有送進屋裡,而是在院子門口丟下就不管了。
取了早膳回來的玉奴看見不成人樣的薛柔兒,立即尖叫:“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在房後清理雜草的玉蟬聞聲立即趕了過來,看見薛柔兒的模樣差點咬碎一口貝齒。
“你閃開,我抱大小姐進屋。”玉蟬喝道。
玉奴本是在拉扯薛柔兒的,聞言立即閃開。
玉蟬將薛柔兒抱到屋內的牀上,她感覺到手裡溼熱,掀開裙子一看屁股上布已經被鮮血浸透。
“快,打盆熱水來。”玉蟬急忙吩咐。
玉奴用力抹了兩把眼淚,跑出去打熱水。
玉蟬則用內力給薛柔兒續命,見她呼吸穩住了些纔開始退下她的衣物。就見那白皙的皮膚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青紫,最嚇人的就是臀部,裂開了兩道口子,一看這打板子的人就是使了技巧,即不把人打死也不會讓人再健康。這種打法不禁會傷人皮肉,還會傷及內腑,讓一個健壯的人立即變成癆病鬼。
給薛柔兒上完藥,玉蟬又開始給薛柔兒診脈,內心非常不安,真的很怕查到她有內傷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