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蟬立即拉着薛柔兒躲到路邊,就見那駿馬的屁股處固定着一個筐,筐裡有水流出來,她心中一動,說道:“難道是什麼貢品?”
玉蟬看了一眼說道:“應該是的,在宮裡就聽說皇后娘娘鬧心火,急需北方的雪蓮子調養身體。”
薛柔兒搖頭嘆道:“勞民傷財。”
玉蟬趕緊拉着薛柔兒就走,低聲說道:“別說這些了,事不關己。”
薛柔兒點點頭,二人來到長風鏢局前。
豹子頭正在院子裡指點鏢師練功,薛柔兒喊了一聲:“豹子爺爺。”
玉蟬也喊了一聲:“幹爺爺。”
豹子頭回頭看見兩個陌生男子先是一怔,但很快就眉開眼笑:“哎呀,我的兩個乖孫女都來了。你們怎麼易容成這個樣子?”
薛柔兒和玉蟬一左一右挽着豹子頭的胳膊,拉着他進了屋子。
豹子頭笑道:“你們是來催銀子的還是來看爺爺的?”
薛柔兒笑道:“豹子頭爺爺,我們可是想你了纔來的,銀子算個屁,就是擺個金山我都懶得瞅一眼。”
豹子頭大笑道:“這話我愛聽,對了,柔兒你可認識一個叫劉晴的?”
薛柔兒一怔,說道:“認識呀,她是我爹的私生女,不過她已經過繼給她舅舅當女兒了。”
豹子頭說道:“難怪了,她們馬隊正好與我們的車隊一起歇息,結果遇到了劫匪。那劉晴一聽長風鏢局是你的產業二話沒說就幫我把那些劫匪給打跑了。其實我根本就不用她們出手,只是覺得有人幫忙自己何必出手。”
薛柔兒也不挑破他,笑道:“是是是,我的豹子爺爺最厲害了。”
玉蟬說道:“幹爺爺,大小姐易容是想用辛啓公子的名號從商。”
豹子頭想了一下,說道:“聽說你嫁給凌暮然了,怎麼還要出來從商?”
薛柔兒說道:“凌暮然有錢又不是我的,我要自己賺銀子,而且要賺的比他多然後一紙休書休了他。”
豹子頭懵了,問道:“何時作甚啊?女子嫁了豈能休夫?”
薛柔兒說道:“他現在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每日都在薛晴兒那。再說我們成親是貴妃娘娘硬撮合到一塊兒的,又不是我們自願。
”
豹子頭哼道:“不管是否自願,我的柔兒這麼美已經是便宜他了,居然還不好好珍惜,那好,爺爺支持你。”
玉蟬笑道:“幹爺爺,這第一鏢局的旗號您什麼時候能拿到啊?”
豹子頭想了一下,說道:“目前不拿爲妙。”
薛柔兒問道:“爲何?”
豹子頭說道:“朝中局勢多變,而西嵐國的新帝很快就要來,這期間託的鏢都不穩妥,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薛柔兒想了想覺得也是,便說道:“好吧,眼下是多變之秋,能避免就避免吧。”
三人聊的甚歡,卻不知道凌府裡的海納正在應付紅珠。
紅珠看着淡然坐着的海納,便說道:“入了凌府就是凌家的人,從今日起我開始教你凌府的規矩,先從敬茶開始吧。若是我沒有順利喝道茶你就要受罰!”
海納冷笑道:“實在抱歉,妾身的傷還沒好,不想學什麼禮儀。”
紅珠眼神一凜,擡手就揮了一巴掌過去,結果海納不着痕跡的一轉頭就給避過了。
“你……”紅珠說了一個字就沒再說,而是扭頭就走。
玉奴擔憂的說道:“她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海納淡定的說道:“嗯,不過你放心,她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玉奴問道:“爲什麼啊?”
海納說道:“因爲她沒有證據,也丟不起這個人。”
玉奴皺眉說道:“那會不會給大小姐帶來困擾?”
海納想了一下說道:“無事,即便是凌暮然與主子在街上相遇,他也不會認出主子的。”
玉奴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好吧,只要大小姐沒事就好。”
沒過多久,外面圍着的守衛散去了。
玉奴驚訝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海納說道:“他們已經知道主子不在府裡,所以散去了守衛,想借着我們來尋找主子。”
玉奴皺眉說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海納說道:“隨便辦,沒事出去走走,不想出去就睡覺。”
玉奴臉色一沉,她很想將消息傳遞給大小姐,但又不想讓凌暮然的人找到大小姐,一時間心裡很矛盾。
在外面的薛柔兒並不知道凌府的情況,她從長風鏢局出來就開始閒逛,尋找商機。可惜的是京城裡太繁華了,什麼生意都有,薛柔兒一時間真的想不出什麼是冷門。
二人走累了,便在一間茶館休息,薛柔兒呆呆的望着樓下的人羣。
玉蟬問道:“大少爺,您可想好了?”
薛柔兒搖頭道:“沒有,現在還沒頭緒。”
玉蟬說道:“不如奴才回去看看,不知道大小姐如何了。”
薛柔兒說道:“西莊的水稻是不是已經插秧了?”
玉蟬點頭道:“昨日就開始,那些鱔魚也放入了水田,還加了普通的魚苗。”
薛柔兒點點頭,覺得一切都辦妥了,自己閒的要命,就等第一批油料下來開始榨油了。
玉蟬看了一眼樓下,說道:“那不是凌暮然嗎?他似乎要宴請什麼人。”
薛柔兒看了一眼,果然見凌暮然帶着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向第一樓。
“走,我們跟上去看看。”薛柔兒冷笑一聲。
玉蟬立即與薛柔兒下樓,跟在凌暮然身後。
他們進了第一樓,由於第一樓雅間爆滿,他們便在靠牆的一桌坐下,正好給了薛柔兒偷聽的機會。
其中一個微胖,白面無鬚的男子說道:“凌公子如今堪比京城首富,又一下子娶了兩大美女,真是可喜可賀啊!”
凌暮然笑道:“白兄過譽了,不如我們談談這批新茶吧。”
那白麪男子說道:“新茶要三月才能下來,所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只是凌兄爲何突然想涉足茶葉了呢?”
凌暮然說道:“在下想要的是貢茶,不知道白兄可有?”
白麪男子笑道:“我們白家茶園什麼沒有?只是白某得如數上繳了貢品才能將剩餘的拿出來。只是三月的茶藝大會不知道凌兄是否有空賞臉?”
凌暮然笑道:“在下一定會去,只是不知今年出現的是男是女。”
薛柔兒心裡一動,茶藝大會她在書裡見過,就是一個比賽,從摘茶、炒茶、到煮茶,誰做的最好誰就會勝出,勝出的人女的會得到茶凰的美名,男的得到茶皇的美名,還有大量名茶,若是她能得到茶凰的稱號豈不是賺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