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信的臉紅透了,憋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薛柔兒笑道:“外公一下子坑了人家十年,人家貌美如花,追求者都能排到城門外了,如果這一次你還不給個準信兒,那麼人家可就飛了。”
王瑞聞言說道:“柔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薛柔兒說道:“雖然人家出身不是很好,但作風沒問題,如今爲了外公肯去爭奪茶凰,所以啊,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子不趕緊娶回來你也太矯情了。”
王儒信嘆道:“那時候瑞兒和你娘都小,我不敢,可是現在她……她跟着大姑娘似得,我又自慚形穢了。”
王瑞說道:“爹,你說,你到底看上誰了?”
薛柔兒問道:“舅父,你是不是不同意?”
王瑞說道:“我沒說不同意,爹都孤苦了這麼多年也該有個伴,只是這人到底是誰啊?”
薛柔兒說道:“就是翠煙樓的**。”
“啊?”王瑞呆愣當場,稍後又狐疑的看着王儒信:“爹啊,看不出來你居然喜歡那種地方。”
王儒信罵道:“小兔崽子,就行你弄個青兒不行我有個意外啊?”
王瑞笑道:“好吧,那翠煙樓我也去過,**很不錯從來不逼迫姑娘賣身,甚至還教姑娘們茶藝,所以有時候談生意我們也會去坐坐。”
薛柔兒斜睨王瑞:“你僅僅是去坐坐?”
王瑞額上冒汗:“當然只是坐坐,那裡的茶不錯。”
薛柔兒說道:“那你也見過鳳姨了?”
王瑞點頭道:“她今年看着也就二十多,怎麼能跟爹相識十年呢?”
薛柔兒笑道:“人家都四十八了,只不過是保養的好。”
王瑞想了一下,一拍桌子,說道:“爹,既然人家都等了你十年了,你還矯情啥,你說要送多少聘金合適?”
王儒信見他拍桌子本是嚇了一跳,以爲他反對,卻沒想到他這麼開明。心裡的大石頭算是落下了,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她從來沒要過。”
薛柔兒說道:“行了,她準備參加茶藝大會,我覺得她一定能
奪三甲,不過這娶茶凰和娶**可就不能同日而語,你得風光些辦着纔是。”
王儒信說道:“只要你們都同意我也沒什麼好矯情的,八擡大轎,十里紅妝夠不夠?”
薛柔兒的心被刺痛了一下,十里紅妝,紫瞳也曾說過,可惜……她今日已爲人婦,紫瞳又……
王儒信見到薛柔兒臉色不對,便問道:“丫頭,你是不是覺得太鋪張了?”
薛柔兒立即收斂心神,說道:“沒有,女人能如此風光的出嫁這輩子也值了。”
王儒信以爲她在傷感自己,便罵道:“凌暮然那個混賬東西,居然敢如此寒酸的娶了你,別讓他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我用掃帚打出去!”
“老爺,凌暮然少爺求見。”一家僕走進來通報。
王儒信聞言立即跑出去,在院子裡尋了一個掃帚,吼道:“讓那混蛋給我進來。”
王瑞和薛柔兒趕緊出去,不管怎樣,這樣的見面給雙方帶來的都是傷害。
凌暮然沒進來,先進來的是十個人,每個人都挑着一個擔子,擔子裡不僅有稀罕的水果還有點心,甚至還有四口大箱子,看樣子頗爲沉重。
“外孫女婿見過外公。”凌暮然在後面才進來。
王儒信剛要發怒,薛柔兒立即拉着他低聲說道:“外公,來日方長先收了東西再說,以後啊,慢慢收拾。”
王儒信這才放下掃帚,凌暮然自然知道王儒信想做什麼,不過他故作不知,笑道:“外公身體健朗,原來是這院子的打掃都親力親爲啊。”
王儒信哼了一聲說道:“你來作甚?”
凌暮然笑道:“小婿是與柔兒一起來拜見外公的,只是這禮物頗重,小婿來遲了。”
王瑞說道:“裡面請,莫站在院子裡。”
幾人來到廳裡,凌暮然表現的落落大方。
王儒信打量一下凌暮然,雖然他給自己i的印象並不好,但不得不稱讚他相貌俊美,年紀輕輕有如此家業已經很是不易了。
薛柔兒說道:“外公,方纔的事情您要仔細考慮下,稍後我好給人家答覆。”
王儒信說道:“沒什麼好想的了,你就去跟她說,等我的八擡大轎就是了。”
凌暮然驚訝的說道:“外公這是想娶妾?”
王儒信哼道:“我這是續絃,人家嫁過來是正妻。”
凌暮然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好,小婿一定備上大禮。”
王瑞說道:“我們王家不比凌家差什麼,所以你這禮若是薄了可就惹人笑柄了。”
凌暮然心裡暗哼:“果然都是貪財之人。”不過面上他依舊笑道:“好說,絕對會讓外公滿意。”
薛柔兒心裡暗笑,她知道王瑞不是貪財之人,如今這樣說不過是故意刁難凌暮然。自己有這麼多人幫着,往後纔不會怕那凌家人。
幾人又閒聊了一陣,凌暮然起身告辭,薛柔兒也不打算久留了,便一同跟着他回府。
馬車上薛柔兒問道:“你打算送什麼大禮?”
凌暮然說道:“還沒想好,不過你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失望。”
薛柔兒點點頭,看着凌暮然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凌暮然說道:“談什麼?”
薛柔兒單刀直入的說道:“你爲何一直對我不滿?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
凌暮然一下子就被她問住了,自己的確對她諸多不滿,可若是讓他說出理由,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薛柔兒問道:“怎麼?說不出來?那我說說我對你的不滿可好?”
凌暮然點點頭,心裡居然很期盼,很想知道薛柔兒爲何對自己有偏見。
薛柔兒說道:“其實以前是我不對,不該那樣迷戀你。導致你與晴兒不能在一起,不過後來你倆還是成了夫妻,這就代表你們的緣分比我深。
不過……我爲了不讓貴妃殺你,甘心做你的妾,並非是我對你有什麼企圖,完全是報恩……所以我們不該這樣針鋒相對。”
凌暮然聞言心裡一緊,她的話如利刃一般將他的心一片片削掉……
忽然,馬兒一聲長嘶,馬車晃動,緊接着外面的人就喊道:“不好了,馬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