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立即問道:“什麼辦法?”
薛柔兒說道:“皇上不是打算祭天祈福嗎?不如就說要請示神仙的旨意,然後再立太子。”
皇上說道:“可是這樣一來也會給有心人制造機會。”
薛柔兒笑道:“不瞞您說,四皇子在佈置祭天的場地,有他在,誰敢搗鬼?再說四皇子絕對會配合神的旨意讓全天下的人都心服口服的認定他是太子。”
皇上聽出話中的意思,會心的一笑:“好,就這麼辦。”
薛柔兒點點頭,說道:“皇上今日招柔兒來,怕是已經被有心人盯上了,旁人問起柔兒就說皇上想要柔兒的肉靈芝補身如何?”
皇上笑道:“好,朕就知道你這丫頭的鬼主意多,去吧。”
薛柔兒點點頭,施禮後離開御書房,沒走多久就碰到一個小太監,他諂媚的說道:“參見縣主。”
“免禮。”薛柔兒淡淡的說道。
那小太監眼珠一轉,說道:“縣主很是得皇上的寵,旁的縣主都沒您見皇上的次數多呢,奴才能給您請安是奴才的福氣。”
薛柔兒聞言就知道他是想打聽皇上招她入宮做什麼,於是說道:“你以爲被皇上召見是好事兒嗎?本縣主可不想進這皇宮,每次來都要被皇上剝奪一次。”
小太監驚訝的說道:“皇上豈會剝奪縣主呢?”
薛柔兒哼道:“第一次是我的第一樓、第二次是新油的分成、這一次居然讓我把肉靈芝交出來,那可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來的,皇上一開口就成了他的了。”
小太監見薛柔兒憤憤不平的表情便信以爲真了,立即說道:“縣主大人小點聲呦,小心隔牆有耳。”
薛柔兒嘆了口氣,說道:“罷了,多謝你提醒我,這皇宮我可是不想再來了。”
小太監看着薛柔兒離去的背影,眼神閃了閃便離開了。
回到凌府的薛柔兒將肉靈芝託人送入宮裡,這話都說了,不送去就會引起懷疑。
沒多久宮裡便傳出話來,祭祀
的地點改了,改在歷代帝王廟。
薛柔兒知道這是皇上故意的,剩下的就看四皇子怎麼辦了。至於凌暮然,這次可能無法進入帝王廟,所以他是沒希望了。
果然凌暮然得到消息就跑來了。
“薛柔兒,爲何祭祀地點改爲帝王廟了?”凌暮然質問道。
薛柔兒說道:“我怎麼知道,皇上他老人家愛在哪就在哪。”
凌暮然喝道:“是不是你?爲何你入宮一趟皇上就改變了地點?一定是你不想讓我與皇上見面,你爲的的就是讓四皇子即位。”
薛柔兒面對凌暮然的突然發瘋已經習以爲常,淡淡的說道:“隨便你怎麼想,皇上讓我去不過是想用肉靈芝續命,不過看他的樣子有些不樂觀。”
凌暮然此刻也冷靜下來了,就憑薛柔兒是無法左右皇上的,他問道:“只是要肉靈芝?那我該如何與皇上見面?”
薛柔兒說道:“帝王廟有重兵把守,那一日我都去不了,如何帶你去?”
凌暮然想了一下說道:“把守帝王廟的將領我認識,如果讓他放我進去如何?”
薛柔兒說道:“你自己想辦法吧,這事兒我真的幫不了你。”
凌暮然沉默片刻一言不發的走了。
玉蟬問道:“大小姐,他這是怎麼了?”
薛柔兒笑道:“抽風呢,別理他就是了。”
這夜,四皇子又來訪。
薛柔兒睡意朦朧的看了看腳下,紫瞳果然又在,四皇子則盯着他,滿臉的殺氣。
“行了,你倆都是半斤八兩,我的臥房可真是容易闖。”薛柔兒抱怨道。
四皇子在繡凳上坐下,說道:“父皇改了祭祀的地點,我先前的佈置白費了。”
薛柔兒說道:“你可以重新佈置,不是還有好幾天嗎?”
四皇子皺眉說道:“帝王廟是陳將軍把守,我與他不熟。”
薛柔兒想了一下,說道:“你可以收買他,現在朝中局勢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親自出面的話一定能成
功。畢竟天子更換,最惶恐的就是這些官員,他們也怕押錯寶。”
四皇子點頭道:“好,我去試試,父皇召見你……可說了什麼?”
薛柔兒對四皇子側目,說道:“這纔是你來的目的吧?皇上已經給秦將軍送了密信,下月中旬他就會趕到京城,屆時你便可以穩坐帝位。”
四皇子眼前一亮,說道:“真的?原來父皇已經開始部署了,只是這事兒若是被旁人知道,恐怕秦將軍沒那麼快來京。”
薛柔兒說道:“是長風鏢局送去,明爲送賀禮,暗地裡送迷信,不會有差錯。除非秦將軍不想讓你當皇上,不然他一定會快馬加鞭的趕來。”
四皇子說道:“秦將軍是我外公,他怎麼會不希望我當皇上呢?”
薛柔兒哦了一聲,沒想到他們居然有這一層關係。
四皇子精神抖擻的站起來,說道:“那我回去了,這傢伙要不要帶走?”他指着紫瞳。
薛柔兒說道:“他傷了腦子,現在就跟幾歲頑童一樣,不用管他。”
四皇子抿了抿脣,說道:“好吧,大事爲重。”
送走四皇子,薛柔兒直接將紫瞳拉入被窩,紫瞳立即如八爪魚一樣將薛柔兒緊緊的抱住。薛柔兒掙扎不開,只好隨他去了。
第二日,宮裡又傳來消息,說祭祀時間提前,並更換地點於後日在千佛山舉行。
薛柔兒愣住了,這是怎麼了?不是要拖到月末嗎?難道又發生了突發事件或者說威脅皇上的人根本就等不及了,讓祭祀早點舉行完然後逼着皇上讓位?
玉蟬跑進來說道:“大小姐,四皇子傳話來,說皇上昨日見了一個神秘人和貴妃,然後就突然改變主意。”
薛柔兒緊張的問道:“神秘人?什麼樣的神秘人?”
玉蟬搖頭道:“不清楚,只是那人對皇宮非常熟悉,禁衛軍根本抓不到。”想到四皇子氣惱的樣子,她心裡就不舒服。
薛柔兒腦子裡不禁浮現一個人,不僅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