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帶來了。”舜華福了福身說道,說完身子一側站到了妘州歌旁邊,露出了身後被壓着狼狽跪在地上的人,被壓着的人正是趙嬤嬤,壓着她的人則是周南。周南早就被妘州歌安排進了妘府,就在毓斕院當護衛。
只是此時的趙嬤嬤卻是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光鮮亮麗,髮髻微微散亂了開來,頭上的髮飾也歪斜掉了,鬆鬆垮垮的別在髮髻間,衣服也因爲掙扎而變得有些凌亂,又被捆綁了起來被逼跪在了地上,真是狼狽到不行了,哪裡還有一點往日毓斕院管事嬤嬤的風光。
趙嬤嬤被堵住了嘴巴,看到妘州歌瞪大了眼又開始掙扎了起來,嘴裡發出了嗚咽聲。妘州歌挑了挑眉,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幫嬤嬤拿開嘴巴里的東西。”
“是,小姐。”很快就有人將趙嬤嬤嘴巴里的東西拿掉了。
嘴巴里的東西剛被拿走,趙嬤嬤就喊起了冤:“小姐爲何這樣對老奴,老奴是做錯了什麼?老奴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小姐啊!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沒有做過對不起小姐的事啊,小姐你可不能相信這些小蹄子的話了!”
妘州歌有些好笑的瞧着趙嬤嬤,“嬤嬤,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做過的事我可都是一清二楚的呢。我也不想浪費時間跟你瞎扯了,你如果願意說出你背後的人我還能饒你一命,你要是不說,那就沒辦法了。不說我當年躺在牀榻上你對我做過些什麼,就說你回毓斕院做過的事都足以讓你拿命來賠了,你說是不是?畢竟你可是妘府的奴婢呢,奴婢謀害主子,這可是大罪啊!”
趙嬤嬤面色一變,眼裡飛快的閃過了驚愣,很快又反應過來了,一臉茫然的樣子,“小姐,老奴,老奴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就算是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害小姐啊!”
妘州歌輕哼了一聲,“無礙,既然嬤嬤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嬤嬤對那人如此忠心倒真是讓我有些感嘆呢,希望嬤嬤不會後悔。”
說完這話妘州歌朝舜華擡了擡下巴,舜華飛快的又堵住了趙嬤嬤的嘴巴,然後讓周南拖着趙嬤嬤往池子邊上靠了靠。妘州歌往前走了幾步,微微彎了彎腰,雙目澄澈的看着趙嬤嬤輕聲說道:“嬤嬤,你知道現在池子裡的水有多冷嗎?我是連碰一下都不願意的,因爲太冷了,能把人都凍住呢,要是把嬤嬤你扔進去……”
趙嬤嬤瞳孔一縮,用力的搖着頭,目光哀求的望着妘州歌,妘州歌卻是不爲所動,只是扭頭問道:“人來了嗎?”
舜華點了點頭:“小姐,來了。”
“嗯,來了就好,不然今天這場戲就不太好看了。”妘州歌滿意的說道,目光不經意的瞥向了拱橋的一頭,看到一截粉色的衣角。
既然她不聽話,那她只好親自給她一點教訓了,免得她以後常常來煩她。
周南一手鉗制住趙嬤嬤,一手放在趙嬤嬤腦後就將她往池子裡按,趙嬤嬤瞪大了驚恐的雙眼,甚至來不及做什麼就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冰涼,冰冷的水爭先恐後的從鼻子,耳朵裡涌入,劇烈的刺痛讓她反射性的掙扎了起來。奈何周南人高馬大,又有武功在身,別說是趙嬤嬤一個女人了,就算是同樣身形的男人,只怕也是掙扎不開的。
就在趙嬤嬤以爲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周南手一鬆,又把她扯起來了,她第一反應就是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即使吸進鼻子裡的空氣讓她疼得要命。
妘州歌好整以暇的看着趙嬤嬤蒼白如鬼的面色,問道:“嬤嬤,你要說了嗎?”
趙嬤嬤忙不迭的點着頭,說,說,她什麼都說,她不想死啊!
妘州歌使了個眼色,舜華繃着臉上前扯掉了趙嬤嬤嘴裡的布團,趙嬤嬤眼淚鼻涕一起來,驚恐不已的哭喊着說道:“小姐你想知道什麼老奴都說,求小姐放過老奴一次,老奴再也不敢了!”
“嬤嬤別怕,你好好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妘州歌人畜無害的說道。
“小姐,小姐你想,想知道什,什麼?”趙嬤嬤這會兒看着妘州歌有些發寒了起來,發現這麼這麼長時間以來都看錯她了,以爲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姐,誰知道,誰知道卻是個魔鬼!而她還只是十歲而已!越這麼想着,趙嬤嬤看着妘州歌的目光就越是驚懼,惶恐。
“是誰讓你來妘府害我的?”妘州歌微微冷着臉問。
趙嬤嬤面色一苦,哭喪着臉說道:“不是老奴想欺騙小姐,只是老奴真的不知道這人是誰,當初是有人拿着銀子給老奴,讓老奴按照吩咐做事,一開始也沒說是要害小姐的,只是後來看小姐一直,一直……所以才讓老奴下毒的,那時候老奴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那是誰給你的銀子?”妘州歌再問。
“是,是一箇中年男子,只是,只是老奴只見過他兩三次,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那人都是將銀子放在錢莊,讓老奴去取……後來小姐去了崑崙山之後那人就更是沒有來過消息了。直到夫人傳了消息讓老奴回來……”
“所以那人又重新找上你了?”
“確實是這樣,那人不曾親自出過面,每次都是讓城外的乞丐來傳訊,老奴家人的命還在那人手上,老奴不敢不聽啊!請小姐大發慈悲,明察秋毫啊!”
妘州歌盯着趙嬤嬤看了一會兒,然後眉心一蹙。趙嬤嬤說的話估計也是真話了,這個時候她沒膽子說謊,只是這樣一來她背後的人就更顯得神秘了。
到底是誰這麼處心積累的想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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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還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