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在牀上躺着睡覺的阿楚,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她以爲是誰在喊她,隨即起身輕聲問了句,“是誰?誰在外面?”
只聽外面傳來幾聲奴婢的腳步聲,只等她們走近。
輕聲說道,“阿楚姑娘,我們是二公子交代送飯菜來的。您現在醒了嗎?我們方便把飯菜送進去嗎?”
阿楚一聽原來是過來送飯菜的,想着剛纔,與宋臨辭說話的時候,她早就已經餓了,只是沒好意思開口說要吃飯。
反正來到這臨王府她是睡也睡不着,眼看又到了飯點兒,正好肚子也餓了。
隨即說道,“嗯,那你們送進來吧!”
在外面候着的幾個奴婢,聽到阿楚的聲音,隨即端着飯菜魚貫而入的進去。
只見那一道道珍饈美食依次擺在桌面之上,阿楚瞧着眼前的美食,她覺得自己的肚子彷彿更餓了。
直到奴婢準備好杯筷、餐碟。
這時,阿楚準備好了就席地而坐,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偏生在這個時候,宋臨辭與唐言樺二人,帶着三個已經醒來的孩子,與擎之一起過來。
擎之見到阿楚立刻跑了過去,抱着她的腿,奶聲奶氣地喊着,“孃親,孃親。”
阿楚一臉黑線的看着那個小男孩跑到自己跟前,頓時無語了起來。
她沒說話,只是看着小男孩過了一會兒,又看着宋臨辭,面露無奈地說,“你自己的兒子自己管教,可不能這樣隨便喊別的女人爲孃親。”
宋臨辭正兒八經的看着她道,“你本來就是孩子的孃親,他爲何不能喊你?”
阿楚看着眼前的爺倆二人,當真是不知道要說啥話了。
但又瞧見,宋臨辭與唐言樺懷中抱着的孩子,隨即說道,“這纔是我家的兒子,趕緊還給我。”方纔還一直在擔心,這三個小子去哪裡了,沒曾想是被他們二人抱着呢。
宋臨辭抱着兩個小孩子,三胞胎其中的兩個小孩子,正是被宋臨辭手一個抱在懷中。
小孩子剛睡醒,像是想找孃親吃奶一樣,抓着他的衣服左右不撒手,一直往他懷裡鑽。
宋臨辭十分得意的看着阿楚說,“你瞧,孩子是最想和爹爹在一起,你不能剝奪我作爲父親抱着我孩子的權利。”
阿楚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忍不住諷刺說道,“孩子是不是你的還不知道,你就這樣願意給別人當爹。”
宋臨辭聽到阿楚這樣說,頓時惱火起來,“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在一側的唐言樺,覺着自己現在站着的位置有點尷尬,哄着小孩子左右不知往哪裡去。
而擎之小豆包呢,他就雙手抓着阿楚的衣服,弱弱地喊着,“孃親,孃親你別與爹爹吵架,擎之好怕。”
瞧着孩子快哭了,阿楚頓時心軟了起來,隨即蹲下身子扶着他的胳膊,輕聲說道,“擎之不怕,乖啊,我們一起坐下吃飯。”
唐言樺想,大家終於想到吃飯這茬了。
他隨即走到餐桌前,看着阿楚說,“阿姐,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飯菜,之前都爲你準備了一份,昨天晚上你沒有回來,可惜都倒掉了。”
阿楚轉頭,看着眼前的少年,約莫十一二歲左右,看起來相當成熟穩重。眉宇之間略顯秀氣,眼神之中,帶着對她的討好。
不知道是怎樣奇怪的感覺,阿楚突然覺着心中一陣感動,好像與這個少年之前就很熟悉,但是卻不記得他們之間,有怎樣的關係。
宋臨辭看到阿楚眉頭緊蹙,隨即說道,“他是你的二弟,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嗎?”
阿楚迷着眼睛,搖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關於你、還有你所說的二弟、以及擎之,這些人我一個印象都沒有。”
阿楚想着,自己難道真的錯過了什麼?又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爲什麼會不記得了?
其中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事情?是誰傷害了她、還是誰奪走了她的記憶?
這一系列的問題她都想知道,但是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阿楚困惑的眼神,宋臨辭看到眼裡,盡收眼底,他瞧見了阿楚留露出爲難之色,也是心疼。
隨機說道,“別想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不記得就不記得了,之前的事情不記得,我來幫你記記住。你只需要記得,以後你的生活裡有我、有擎之以及三個孩子。”
聽到宋臨辭這樣說,唐言樺悄聲說道,“不行,不能只記得你們一家子。還有我呢,我和傾哥以及小毅,阿姐你也要記得清清楚楚。
之前阿姐說過,還要給我們娶媳婦兒呢,現在我們三個這媳婦可都沒娶上,阿姐怎麼可能說不記得我們呢!”
唐言樺這下着急起來了,阿姐不記得他們已經很難過了。
現在宋姐夫還說,讓阿姐以後只記得他們一家,這、是真的不打算要他們兄弟三人。
阿楚聽到唐言樺所說,頓時覺着未來的自己肯定要大破財了。
之前沒遇到宋臨辭的時候,她只想着給三個兒子娶上媳婦,等着兒子們長大,來孝順就足夠了。只是沒想到,這怎麼又突然多了三個弟弟,都爭搶着讓她幫忙娶媳婦。
阿楚覺着,她得掰着手指頭算一下,這一輩子她要爲幾個男人娶媳婦兒呀!
沒等阿楚仔細地算出。
宋臨辭就打斷她說的,“別算了,反正這些,都是你要幫忙娶的。現在,既然餓了就趕緊吃飯,不要等飯涼了。你不是說困了還要休息,趕緊的吃過午飯休息一會兒。三個孩子已經找了奶孃,不過需要一點時間,現在還得需要你來餵奶。”
阿楚沒想到宋臨辭會爲她想的這般周到,眼眸含笑嬌俏憨態的看着他,說道:
“多謝你了,孩子餵奶的事情,吃過飯你直接交給我就行了。”
宋臨辭把兩個孩子放到牀上,走到餐桌這邊,“阿楚,你我本是夫妻,何必如此計較。孩子是你生的,那肯定是我的種。這點事情我還是非常肯定的。”
好吧,既然這個男人已經如此肯定孩子是他的種,孩子也是她生的,如此說來,她和宋臨辭肯定是夫妻關係。
其實想想在這偌大的林王府,她,不過是一個帶着三個孩子的單親母親。
若是真的得到他的憐愛,繼而在臨王府生存下去,倒未嘗不可是一件好的事情。
就是以後的生活,對孩子來說也是極爲方便的,不管是走仕途或者是做其他的營生活計,以及最後孩子成家立業,肯定都需要一個男人在背後給予支持。
若是這個男人是宋臨辭的話,應該是最好的選擇,至少他是個王爺,有權有勢。
現在的宋臨辭對阿楚來說,不過是能夠給她提供物質上的一種滿足,在精神上或者是說愛情上,她對宋臨辭並沒有深的感情。
其實對宋臨辭來說,不管他對阿楚是什麼樣的吸引,只要能讓阿楚跟他在一起,住在他的臨王府內,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滿足,他就是想要這種,兩人在一起生兒育女的感覺。
兩人分開歷經一年半之久,他終於找到了阿楚,他怎麼可能放任她在外不管?
即使她對自己沒有之前的那種愛情參雜其中,宋臨辭依舊會選擇守護她,把阿楚帶在自己的身邊。
……
這頓午飯吃的時間有點長。
飯後,唐言樺帶着擎之離開,擎之不走。
宋林辭卻道,“擎之先和二舅舅回去,等爹爹和孃親,照顧好三個弟弟再去找你。”
擎之不相信自己爹爹的話,因爲他被騙過好幾次。
這次終於見到孃親,他怎麼捨得離開呢?
隨即抱着阿楚的雙腿,貼在她雙腿處,十分可憐委屈巴巴的喊着,“孃親,我不要離開你,我要和孃親一直在一起,孃親要是走了,就再也沒有人要擎之了,擎之會好可憐好委屈的。”
一個纔不過三四歲的小孩子,抱着自己的腿,嗷嗷的哭着。阿楚的心莫名其妙的就軟了下來,她隨即抱起擎之摟在自己懷中。
輕聲哄着擎之,“好,不想走,那你就留在這裡,我們一起照顧好三個弟弟。”
擎之當然願意留下,但是宋臨辭卻不想他來打擾自己和阿楚單獨相處的時間。
還是看向唐言樺說道,“樺哥兒,你帶着擎之離開。”
唐言樺無奈,知道宋姐夫看到阿姐肯定想做什麼羞羞的事情。
算了,他還是帶着擎之離開好了,畢竟宋姐夫和阿姐在一起,肯定是要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他也是怕擎之看到。
不顧孩子的哭鬧,直接抱着就離開了。
直到唐言樺帶着擎之離開,宋臨辭招來奴婢,把餐桌上的殘羹剩飯仔細的收拾乾淨。
之後,阿楚帶着三個孩子去內室餵奶,宋臨辭揮退下人之後,隨即走了進去。
正巧看到阿楚坐在牀沿之上,懷中抱着其中一個孩子在餵奶,而另外兩個孩子這趟在牀的內側之中,他走上前瞧了下,看不出這三個孩子到底有什麼區別。
問道,“阿楚,這三個孩子,誰是老大老二老三?”
阿楚聽到宋臨辭的話,有些尷尬,嘴角訕笑,輕聲而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誰是老大老二老三,暫且就這樣喊着吧,喊到誰誰有反應那就是誰。”
次見到如此不負責任的孃親,宋臨辭也覺着頭疼。
再說這三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如同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教人如何分辨,就是連給它們起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去取、怎麼去稱呼?
阿楚喂孩子吃奶,宋臨辭卻在跟前瞧着,她是感覺多有不便,輕聲提醒了下,“小婦人要餵奶,王爺,您還請回避一下吧。”
“你是我媳婦,再給我孩子餵奶,我爲何不能瞧,別說看,我之前還吃過。”
他說着,直接擠到她跟前,湊到她面前,眼神盯着她的胸口。
啪的一聲,她的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啐罵說道,“無恥。”
“阿楚,倒是變得比之前潑辣了,辣椒沫子都嗆死人,這巴掌打的臉燒又疼,昔日你打我,可沒這般狠心。”
阿楚一聽,懟了過去,“你也半斤八兩,說話嘴巴也毒辣。”
宋臨辭望着她,眼神最終落在她的脣瓣上,“我嘴巴毒我知道,但是辣,你嚐嚐看,到底辣不辣。”
沒等阿楚反應過來,他已經親了上去,中間隔着一個寶寶在吃奶,牀上還有兩個翹着腿排隊等着吃奶的兒子,他倒是親上。
不過,宋臨辭也沒得到好處,被阿楚咬了一口,都見血了,他才離開她的脣瓣。
宋臨辭伸手抹了下嘴巴,低首看着手指上,發現上面竟然有血跡。
他沉聲看着阿楚,說道,“阿楚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把我的嘴脣給咬破了。”
阿楚輕哼,“是你自願的,關我何事,誰讓你亂咬我?”
嘴巴都被他給咬疼了,她豈能不反擊。
宋臨辭到底是心疼阿楚,即使被她給咬了也沒說什麼,眼神溫和帶着幾分柔情,想到剛纔一親芳澤的時候,那溫潤細膩的感覺,還想要。
這時,她懷中的孩子,吃了一會兒奶已經飽了,阿楚伸手抱起孩子,在他背後輕輕一拍,只見孩子打了一個嗝,這才放下。
又要抱起第二個孩子來喂,誰知三個孩子被她稀裡糊塗的混在一起,加上有宋臨辭在跟前,擾亂了他的心神,把孩子給抱錯了。
坐在一旁的宋臨辭,好笑的看着她,指着牀上的孩子說,“你抱起的這孩子,剛纔已經給餵過了,現在還要喂一次,他能吃得下嗎?牀上另外兩個孩子嗷嗷待哺,你怎麼給忽視了?”
阿楚狠狠的瞪了宋臨辭一眼,隨即說道,“還不是怪你,誰讓你坐在身邊打擾了我喂孩子。”
合着她自己記憶力不行,還怪上他了。宋臨辭好脾氣的輕笑,說,“那好吧,你先喂孩子,我出去一趟。”
阿楚見他離開,當然是最爲樂意,有他在的時候自己覺着不方便。
直到宋臨辭離開之後,阿楚抱着三個孩子依次餵過奶,便躺在內室帶着三個孩子睡覺。
……
這一覺醒來,等她睜眼看到外面的時候,發現天色已晚。
而身邊三個孩子也已經醒了,正掰着自己的腳趾頭在玩耍。
阿楚看了下週圍,沒發現宋臨辭或者唐言樺在跟前,她想着,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這就把她弄到了家裡,不管不顧了嗎?
轉頭又看了一下牀上三個孩子,都醒着,離不來,自己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
這會兒正好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他以爲是宋臨辭,便推開了門。
沒想到來者之人並不是宋臨辭,而是臨王府內的一個奴婢。
這人瞧着面生,走到阿楚跟前,微微施禮,輕聲說道,“夫人,奴婢是香園的林小姐跟前的丫頭,林小姐說想來拜訪一下夫人,差使奴婢前來問一下。”
阿楚看着眼前奴婢,想來這丫頭口中說的林小姐,應該就是宋臨辭的後宅女人。
想到他後宅之中養着其她女人,阿楚心中微痛,感覺有些酸澀,心裡不痛快,卻不知道爲何會這樣。
瞧着那丫頭立在跟前,她擺擺手極爲不情願的說,“不用來,拜訪我作何?我並不是這臨王府的夫人,麻煩以後你叫我一聲阿楚姑娘即可,別喊什麼夫人不夫人的,聽着真彆扭。”
安阿楚說完,看着那丫頭猶豫不決,踟躇不走。
隨即又說,“你回去直接告訴你家主子,我並非宋臨辭身邊的女人,讓她不要多心,我這纔剛來沒有一天的時間,就要與我爲敵,這也太沒有耐性了。”
她是性子直爽,直接說了出來,嘴上是這樣說沒錯,可心裡卻有些小不舒服,
對於宋臨辭後宅養的女人,阿楚多少沒有好感。她這纔剛來一天,就有女人過來給她來個下馬威,怎麼,還想欺負人啊。
阿楚心中着實不爽,三言兩語把丫鬟給趕了出去,隨即關上門。
看着牀上的三個兒子,左右想了下,到底選擇來到臨王府是對還是錯?她現在有點困惑,不太確定了。
等了一會兒,約摸一刻鐘的時間左右,聽到有人推門直接進來。
她不確定是誰,隨即走了出去,沒想到這次來的竟然是宋臨辭,見他面色帶笑,大步流星輕快走動而來,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喜之事。
阿楚瞧着他輕聲問,“瞧你喜形於色,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好的事情。”
宋臨辭看着她道,“找到了阿楚,又多了三個兒子,這豈不是人生最大喜事。”
阿楚心裡不爽,卻見宋臨辭如此開心,她直接把剛纔那香園,來的丫頭這件事,給宋臨辭說了出來。
不曾想,宋臨辭眼神狠厲,語氣淡漠的說道,“不用管她不過是一個被人塞進來的女人罷了,一旦有了時間,我肯定會處理她。” 阿楚絕對不承認自己吃醋了,只是語氣頗爲不爽的說,:
“你竟然後後宅之中有了女人了,還要接我過來作何?我已經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即使現在住在一起,也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聽宋臨辭所說之話,他們二人之間,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在一起。
這纔是第一天剛來臨王府,就見他後宅裡的女人想來她跟前立威顯勢,她心裡怎麼可能會爽。
阿楚心想,若是自己真的是宋臨辭的妻子,他們一年多沒簡單,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住,不去碰別的女人?男人劣根,見好看女人就想納入懷中,哼,她看的清楚。
阿楚的心中已經認定宋臨辭肯定碰過其他女人,現在很多富貴人家的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不管是誰送來的女人,養在後宅之中,嘴上說着嫡妻爲重,身體卻極爲不老實的去碰其他女人。
再者說了,他竟然能把女人養在自己的宅院之中,肯定是有所企圖,並非他口中所說的清白關係。
阿楚方纔溫和的眼眸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看着宋臨辭直視不怯的說,“不管怎樣,你既然有了其他女人,那還是,請王爺與阿楚保持距離。
現在我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三個孩子的爹爹,若是真的不是的話,你只是單純的瞧上我的容貌,那還請您高擡貴手放過阿楚,我會立刻帶着孩子回到小小窯村。”
聞言,宋臨辭立刻抓着他的手,惱火卻又緊張的說,“我是怎樣的人你能不知道嗎?阿楚你竟然這樣想我?”
阿楚同樣犟着,“我如何想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怎樣的人?暫且不管我到底是否,是你的妻子,孩子是否是你的親生兒子,我現在只對你說這一點,如果你真的想要留我下來,那你身邊,不能有任何女人。”
聽到她的霸道條款,宋臨辭這才轉怒爲笑。
輕聲說道,“原來你想要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早就答應過你,是你自己不記得了,我可是一直謹記在心。”
只等宋臨辭說完,看着阿楚深情卻又無奈的說,“阿楚你還能想起,之前關於我們倆人之間,那些美好回憶嗎?我真怕你會把我們之間的誓言全給忘記了。”
宋臨辭說話的表情相當深情,而且嚴謹自律,看他神情不是在說謊。
如此說來,那倒是,她的問題?難道問題出現在她身上?
不過阿楚還有一點好奇的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讓懷有身孕的她流落到小窯村。
她覺着,現在自己有必要知道當年的一些真相。
“你能把當年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吧。我想知道,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對待之前的感情,或許可以說是宋臨辭之前的諾言,她試着去回想,看能都想的起來。
對於曾經害過她的那些人,她自然不會放過。
宋臨辭看着阿楚,他明白,一些事情或許說出來,對她有好處,興許能幫她勾起記憶。
這次緩緩的把當年發生在阿楚身上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阿楚聽聞之後,雙眼怒瞪,憤怒重燒,原來當年她是被身邊之人陷害?
她生氣倒不是自己心裡難受,只是替先前的那個阿楚難過,錯信他人。
宋臨辭見阿楚,雙目赤紅,憤懣不平,眼神卻又帶着委屈,着實心疼,他伸手抱着阿楚,攬入懷中。
溫柔而輕聲地說,“當年的事情,我已經爲你報仇,衣晚清的手已經砍斷,歐陽玲玲現在還在王府地牢之中,你若想報仇,她們二人我全部帶來隨你處置。”
阿楚抿嘴瞪着宋臨辭,白了他一眼,“仇都被你報完了,剩下我做什麼,那些不安分的人,就要一點點的懲罰,一刀子處置了,豈不是解放了她們。”
宋臨辭攬住阿楚的肩頭,仔細的道,“當年的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她們二人爲何會爭奪你的玉鐲,這玉鐲可是宋家嫡妻才能資格擁有的。如今,看到你能進去玉鐲內那別有洞天的世界,我才知曉,原來這玉鐲當真是個奇妙之物,怪不得有人一直想奪走。”
宋臨辭說到玉鐲空間,阿楚立刻推開他。
“對了,我還有這玉鐲空間呢,若是離開了,我帶着三個孩子,照樣能活得有滋有味兒,何必在這裡和一羣女人爭你。”
聽到阿楚再次推開自己,宋臨辭氣的牙根直癢癢。
厲聲對她說,“你這個女人真是不是好歹,玉鐲空間若是說是你的,還不如說是我給你的,若是你能留下來,別說玉鐲空間,就是整個臨王府我都能給你。”
宋臨辭說完,見阿楚沒反應,進而說道:
“我身上還帶有金庫的鑰匙,你難道不好奇,這偌大臨王府的金庫,裡面到底裝了多少金銀財寶?有多少的奇珍異物?”
阿楚撇嘴不屑地說道,“你臨王府再多的金銀財寶,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又不會給我的。”
宋臨辭無奈輕笑,“給你,當然可以啊,但是,你要是以後聽我的話,才能給你,你若是不聽我的話,還想着帶着我三個兒子離開,那就不一定了。
我那裝滿金銀珠寶的小倉庫,不見得給哪個女人了。”
宋臨辭知道,阿楚之所以急着離開,其實是沒有安全感,一是不相信他,其次就是她丟失了之前關於他們二人之間所有的記憶。
現在的宋臨辭,對於阿楚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存在,這叫她如何去相信。
——
是夜,月色朦朧,銀光淡淡。
阿楚在去前院與唐言樺、擎之,吃過晚飯之後,隨即被宋臨辭帶到了,之前她們居住的地方。
瞧着宋臨辭把孃親帶走,擎之氣惱不休,任由唐言樺如何哄都哄不下來。
“擎之你要乖乖的,不然你娘再走,就該不要你了。”
唐言樺以爲這樣說,擎之會聽話,沒想到,聽到唐言樺這樣說,擎之會反抗勁兒更大。
哇哇的大哭着,掙脫了唐言樺的手要玩外走,“嗚嗚,我、我要去找孃親,她不會拋棄我的,我要去找娘……啊,啊。”
唐言樺在擎之後面拉着他,擎之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哭。
迫於無奈,唐言樺輕聲說,“好,我不拉着你,你慢慢的走,去你爹爹的院子裡找孃親。”
擎之這纔開始憤憤的哭着,小短腿走一步回頭看看唐言樺,擎之知道,這個舅舅是最疼愛自己的,有他在自己身後,倒是不害怕。
聽到小孩子哭聲,李赫立刻跑了過來,看到唐言樺問,“發生什麼事了?”
“擎之要找我阿姐,阿姐被宋姐夫給帶走了,我這不正哄着呢,偏偏他不聽我話。”
李赫一聽,心裡卻心疼擎之。
“王爺真是的,搶了人家擎之的親孃,他可不是要哭了,要是等擎之長大,王爺還這樣,我怕擎之會直接扛刀去殺王爺了。”
“李大哥你什麼意思啊?”唐言樺沒聽到李赫說的話。
李赫笑笑說,“我的意思是,王爺和阿楚姑娘生的孩子夠多了,這一兩年之內,還是別要了,讓擎之跟着去折騰他們一下也好。”
“沒問題嗎?”唐言樺問。
“沒問題。”
“那好,李大哥說沒問題,我就先把擎之送到姐夫房門外。”
好小子,不錯。
李赫與他並肩,走道兒的時候,閒着無事,問了幾句瑣碎話。
“傾哥兒和小毅,他們二人什麼時候回來?阿楚姑娘回來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知曉了?”
“我已經傳書信給他們了,若是不差的話,下個月就能回來了。傾哥兒目前在洛陽城,而小毅我還不知道,不過,我給了武館小心,只等他們有效益的蹤影,會立刻把消息告訴他的。”
還是唐言樺想的周到。
……
而這時被宋臨辭帶到居住所的阿楚,眼神拘謹的看着那張超大的木牀,宋臨辭已經讓下人準備了溫熱的水,連着木桶一塊兒擡到了裡屋。
瞧見阿楚還傻愣愣地站在原處,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走上前,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輕鬆而帶着曖昧情愫地說,“我們現在沐浴,之後再休息。”
阿楚側目看着他,臉色緋紅地問,“我們?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一起洗澡?”
聞言,宋臨辭一本正經的說,“這有什麼問題嗎?之前我們經常這樣一起洗澡,彼此坦誠相見,不定這些沐浴之後,更能加深你對我的印象。”
阿楚搖搖頭,“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無恥下流,耍流氓。我之前再是你妻子,但現在沒有記憶,你就不能對我爲所欲爲。”
“我想對你爲所欲爲,阿楚,你之前是我妻子,現在依舊是我妻子,等你來了,容顏不再年輕的時候,依舊是我妻子。”
“好,想睡我可以,但你必須把王府內所有的女眷趕出去。”
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來威脅他,這樣會讓男人覺着沒自尊,會說,我的事情憑你個女人也想插手?
阿楚正是不想和宋臨辭同房睡覺,所以才故意在宋臨辭面前不討喜,最好是他能不要自己了,再給她一些錢,她會給他要一處宅子,最好再給一輛馬車,這樣她就能帶着三個孩子,自由自在的在城裡生活。
之前掙得那小一百兩銀子,她可還收着的,就怕宋臨辭有天發現自己不是他的媳婦,真的會把他和孩子們趕走。
阿楚等着宋臨辭來嫌棄她,沒想到他非但沒甩袖而走,還直接抱着她連人帶衣服的扔到木桶裡面。
宋臨辭站在木桶外,大刺刺的開始脫衣服。
阿楚瞠目結舌的看着他,隨即趕緊用雙手物質眼睛,卻遮擋不住宋臨辭強壯噴張的好身材,真的好棒……
也就在宋臨辭脫掉了上衣,在水中的阿楚,也悄悄的拔了自己的外衫。
他們到底是情愛之後的男人,未嘗情滋味的時候,倒是不覺着念想,一旦嘗過之後,白日裡可還好,尤其是深夜,獨自一人的時候……,綺想非非,各種不害臊、不要臉的姿勢。
當然,這是針對於宋臨辭來說的,阿楚……她一個女人拉扯三個孩子,怎麼有那時間去想,天天能睡個完整的覺就不錯了。
宋臨辭拔了衣衫,正欲擡腿進去,卻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他頓了一下,本不想答應,奈何那人還在敲。
“誰在外面?”
“是擎之來找孃親的。”軟軟的小包子腔調,宋臨辭覺着,他想發火。
木桶內的阿楚感覺羞澀,剛纔她只是看着宋臨辭身材的時候,竟然起了各種想象,想象之中,宋臨辭在對她怎樣、怎樣的,她又是如何嬌喘承歡的。
這下子,直接被擎之奶聲奶氣的一句話,給拉回到現實中。
“擎之在找我,你快去把他抱進來,我洗好就出去。”她躲在木桶水下,輕聲說。
“你想讓其他男人看到你的身體?想都別想。”他冷哼。
“那你想如何?”
“你繼續洗,我去送擎之離開。”
見他又重新穿上衣服,阿楚悶聲笑了起來。
宋臨辭開門,瞧見門外就站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不見府內其他人。
真是奇怪了。
“擎之,誰送你來的?爹爹送你回去睡覺。”
“不要。”擎之一下子抱住了宋臨辭的脖子,歪頭鬧着不走,還沒等宋臨辭再說,擎之抓着他道,“你要是送我回去,我就坐在門口大哭。”
“你、誰告訴你的這損招?”
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怎麼可能想出這個房子。
擎之掰着手指頭,說了句,“是二舅舅。”
唐言樺就這樣被出賣了。
……
這一夜的結果是,擎之小胖包子整個的纏住了阿楚,小手抱着她的胳膊,腦袋枕着她的胸口,雙腿還踹着宋臨辭,他就睡在宋臨辭和阿楚中間。
不過阿楚倒是歡喜的很,有了擎之在中間,她自然不用擔心,半夜之中,宋臨辭對她伸出魔爪。
她輕聲哦哦輕吟,唱着一些宋臨辭聽不懂的歌謠,漸漸的把擎之給哄睡了。
宋臨辭伸手碰了下擎之,輕聲問阿楚,“他睡了嗎?”
“你問這個幹嘛?”她不情願的回答。
“睡着了我抱走,橫在我們中間,我們如何做?”
瞧他說的,真不要臉,阿楚低斥,“滾一邊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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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歌重活一世,只想散養在家,奈何路遇各種極品,不得不大殺四方,虐渣身心,順便發家致富,歡樂無比。然而,當遇到黏上就甩不掉的他,她該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