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甚歡的兩個人瞬間僵在原地,阿楚看向滿臉怒氣的宋臨辭,頓時覺着,這貨是不是不帶腦子出門的。
何戢先看了下宋臨辭,繼而再看向阿楚,“我不曾說過,對你有其他心思的話吧。”
阿楚跟着點點頭,“不曾,是他多想了。”
宋臨辭看着罔顧自己兩人,走到阿楚跟前,一把拉起她蹲坐在的身子,“我是你相公,你怎麼能幫着別人說話呢。”
“我說的是事實,相信不用我說,你已經知道何戢的身份了吧,你派在暗處的暗衛我知道。”
被阿楚拎起話來講,宋臨辭沉默了會兒,接着說,“我那是爲了保護你。”
“嗯,我知道,所以纔沒說啊。何戢是我救的,他的眼睛也是我治好的,現在他眼睛能看到光明瞭,才找我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什麼事都給你交代清楚了。”
她起身,因爲被宋臨辭拉在懷中,兩人貼的比較近,在何戢跟前,被他這樣看着,阿楚多少會感覺到不好意思。
而何戢這時候也識相的垂頭,拿着黑紗布給自己纏上了眼睛。
眼睛剛復原,不能直視陽光,而現在又是一年之中陽光正盛的季節,他還是下纏着黑紗布爲好。
“阿楚,我已經見到你了,回去吧,他都尋來了。”何戢輕柔撫弄了一下琴絃,指尖觸動琴絃,帶動淡淡的聲響。
阿楚回頭,卻見何戢起身,便的奴婢扶着他往屋裡。
阿楚轉頭怒瞪了下宋臨辭,“走吧,回家。”
宋臨辭看到她臉色微怒,覺着自己挺無辜的,方纔聽到黑九說,王妃又出去會男人去了,他頓時覺着火氣直衝大大腦,直接燒的他渾身的火氣蹭的冒到頭頂,以往是往下衝的,現在卻突然衝上頭了。
所以纔會出現這麼個情況,他冒失而火急火燎的趕來,卻發現,自己因爲吃乾醋,弄得媳婦不開心了。
等出門上了轎子,阿楚都沒理會宋臨辭。
一人乘坐的轎子,宋臨辭沒坐,這轎子本就是來接阿楚的,他站在旁邊愣是跟着走了一路。
躲在暗處的黑九,笑了宋臨辭一路。他們家主子,現在就是妻努,(在妻子跟前像個奴隸似的,可憐巴巴!)
回到家後,阿楚沒下轎子就被宋臨辭從轎子中,直接抱着回到小宅院他們的主臥室裡,擎之看見了宋臨辭正要跟着過去,卻被宋臨辭踢了一腳,直接上了門。
被扔在榻上的阿楚,直接屁股摔的生疼,還沒反應過來,見他欺身壓在自己身上,頓時覺着無奈。
“你能不能安生一會兒,方纔金銀還說,你出去了,我不過是去了一趟何戢那處,你追着過去作何?還真想把我綁在你褲腰帶上啊。”
阿楚極爲嫌棄的說,她是覺着兩人相處在一起的時間很美妙,倒是也不能這樣僅限於牀榻之上。
“我是想你了,每時每刻都想着。”
“想着怎麼換着法子的折騰我,我且告訴你了,宋臨辭,當初你可是答應我的,要是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我會隨時離開你,咱們有協議,你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拿給你看。”
她過於豔麗妖嬈的臉因爲盛怒而帶着幾分奇特的感覺,宋臨辭看着她那張紅潤的嘴脣,起起合合的說着,感覺像是在挑逗自己一般。
他伸出兩隻壓住她的脣瓣,卻又用指縫夾起嘴脣微微嘟起的軟肉,隨即親了一下,接着輕咬半分。
“阿楚,你說話的樣子,讓我很想做點……。”
“做什麼,給我起來,今天晚上我有事情要出去,你在家裡給我看還四個孩子。還有,不許跟着。”
聽她裝腔作勢、咄咄逼人的說完,宋臨辭眉眼橫對,抓着她伸腳壓在雙腿之下,“能耐了,我不管教你,現在都要上天了。”
“你還想管教我?”
兩夫妻互相管教絲毫不放鬆,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衣衫雖是凌亂,可這整體沒入半分。
在沉默的檔口,外面的門吱呀一聲被誰推開,露出一個圓乎乎的小腦袋。
一雙圓大的眼睛呼靈靈的瞅啊瞅啊,落在牀榻上阿楚與宋臨辭的身上。
“爹爹你和娘,生完寶寶了嗎?方纔金子和銀子說,爹爹和娘在生寶寶,我過來說一聲,別生弟弟了,生個妹妹,不然家裡就有四個弟弟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三個舅舅也不會喜歡弟弟的。”擎之扒着門縫說的。
阿楚瞬間鬆開了宋臨辭的衣衫,要下去牀榻,卻被宋臨辭一個拉扯,落入懷中。
“擎之出去乖乖的關上門,爹爹和娘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妹妹。”
擎之一聽,不僅沒關門出去,還蹭蹭的跑到了宋臨辭跟着,指着他說,“爹爹,妹妹不要白白胖胖,要好看,像娘一樣好看。”
“好,這個不過還是爹爹說了算,你說的不算。你要是真想要妹妹,就關上門去外面等着。”
“我去等着可以,那妹妹什麼時候出來?今天晚上還是明天早上?”擎之的好奇心完全被宋臨辭吊了起來。
阿楚伸腳踢了下宋臨辭,“你趕緊給我閉嘴吧,在孩子跟前亂說什麼。我不要孩子,不要生了,什麼妹妹弟弟的,我一個都不要生。”
“娘,你爲啥不要和爹爹生妹妹,妹妹好可愛的啊。”擎之看向阿楚,像是指責她般。
“因爲娘有擎之和三個弟弟就好了,不要妹妹了,再生下去,就不會疼愛擎之了。”
阿楚剛纔去踹宋臨辭,卻被他壓在雙腿下面,一點都不舒服,現在想起來都沒力氣。
擎之皺起小小的眉頭,爬到了牀上,直接往他們兩人懷裡鑽,“既然你們不生妹妹,那就摟着我睡吧。”
這小屁孩,腦子轉的挺快的。
其實擎之想的很簡單了,就是爹爹和娘生一個妹妹來給他玩,要麼就是爹爹和娘帶着他一起玩,既然不生妹妹,那好,你們就帶着我玩吧。
宋臨辭一臉懵樣,又看到擎之厚臉皮的抱着阿楚,在她胸前蹭了蹭,當下就火大了。
“金銀你們進來,給我把擎之抱出去。”
金銀本就站在門外後者,宋臨辭這一吼,他們二人立刻走了進去。
奈何擎之不走,死拉着阿楚的衣衫,胸前的衣服都要被他扯掉了。
“娘,你到底生不生妹妹,不生的話,我就真的不走了。”
擎之想宋臨辭簡直一摸一樣的像,這脾氣性子簡直了,想想都可怕,她哪裡是在生孩子,簡直就是在用模子刻人。
宋臨辭眼神上挑,瞅了下阿楚,“兒子問你話呢,生還是不生?”
“生,我生,我生行了吧。”
阿楚說完,擎之撒開她的衣裳,轉身撲在金子懷中,“我們走,出去等娘生妹妹。”
生妹妹?擎之的話弄得金銀二人滿頭霧水,相當不明白,大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生妹妹,一會兒的功夫能生嗎?晚上王妃還要出去畫舫遊玩,她們得在跟前伺候的。
門重新被關上,阿楚擡頭看向宋臨辭。
“上次你逼我生女,我答應你,誰知道一下子生了三個臭小子,現在你們爺倆又逼我生女,我要是再生三個臭小子,我就離家出走。”
“烏鴉嘴,別亂說。”聽到阿楚說再生三個兒子,宋臨辭的臉都黑了。
有了擎之是歡喜,添了三個兒子,他也樂意,王府家產雄厚能養的活。
若是阿楚再給他生三個臭小子,別說阿楚,他自己都會瘋的。
“怪我嗎?樺哥兒都說了,生兒聖女都在你,你們老宋家就沒有生閨女的命,活該了你。”
“你再說。”宋臨辭當下抓着阿楚,直接翻身,讓她趴在牀上。
巴掌啪啪兩下落在身上。
等她嗷嗷叫着要反抗時,衣服已經被扒拉精光。
“現在爲夫就讓你知道,我老宋家到底有沒有生閨女的命,別說生一個,我讓你給我生一窩的閨女。”
……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人躺在軟塌上,牀都沒過去,就在這樣折騰完了,阿楚若涸轍之魚般躺在他身上,輕微喘息是,張口之間,喉嚨暗啞都痛。動的都不動一下,宋臨辭也好不到那兒去,這次他可是帶着目的的,必須讓阿楚懷孕,還得是懷閨女。
“該起來了,晚一會兒,我還要出去看畫舫花燈。”
她悶聲,像是小貓咪在叫一般,也就最靠近她的宋臨辭才能聽得見。
宋臨辭伸手撫着她的髮絲,像是在撫摸一隻貓咪,“乖,咱們不去了,今晚好生休息,給爺生個大胖姑娘。”
“合着你就這般喜歡大胖姑娘,長的白瘦一些不好嗎?”
阿楚微微側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他懷裡,當真快成了他手心中的波斯貓。
“不成,我臨王府的小郡主,必須要白白胖胖還帶肉,抱出去像個粉嫩的糯米糰子,想着那粉嫩嫩的小臉蛋,藕節似的小胳膊小腿。阿楚,趕緊給爲夫生一個。現在可是舒服了,若是休息的舒坦了,我們再來一次。”
阿楚在宋臨辭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給我躺着別動。”
阿楚不知,等幾年後,她家養着的姑娘,當真像是宋臨辭說的那般,而且不僅長得像個能吃的糰子,自己也愛吃糯米糰子,更是因爲有宋臨辭的寵溺,讓那小郡主,吃的白白胖胖,像個水分足足的白蘿蔔。
這會兒阿楚怎生曉得,那個可愛的小人兒已經落在她肚子裡,正在慢慢的生根發芽。
雖是折騰的厲害,好在兩人年輕,稍作休息啃了空間裡的果子,這渾身的體力就恢復了。
讓金銀提了水進來,沐浴之後,阿楚是渾身輕鬆,非要找金銀出去畫舫看花燈,宋臨辭不放心,讓黑九與黑七同時跟着,他應了阿楚的要求,自己並未跟隨過去。
不過,私底下他已經問了金銀,阿楚這次出去,除了看畫舫花燈,還想去見衣晚清。
他到底還是有些擔心,想了下,雖是沒明着跟着,還是暗自跟着過去了。
……
城南護城河外,遊船畫舫之上,數十幾艘的畫舫在湖面上緩緩行駛,周圍湖面滿是數不清的各色各樣的花燈,阿楚與金銀二人到的時候,恰逢是最熱鬧的時候。
“王妃我們先去上畫舫,早就準備好了,清酒小菜,還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給你彈湊小曲兒。”金子在跟前說着,歡快的像只小麻雀,開心的不得了。
“找什麼貌美的姑娘,給我換掉,我要兩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趕緊去換。”
阿楚大手一擺,相當有王府當家主母的架勢,只是,這架勢若是出現在找俊美小夥子的派頭上,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與黑九一同潛伏在黑暗中宋臨辭,聽到她的話,咬碎了牙齒,還得忍着。
“主子,王妃這是嫖……。”
“閉嘴,她那裡是嫖,不過……。”是審美奇特,不喜紅顏喜藍顏。
黑九當真就閉嘴不說,宋臨辭卻忍不住,“立刻去安排畫舫,就在王妃旁邊的位置。”
“是。”黑九離開去準備,宋臨辭靠近阿楚那邊,近身盯着。
阿楚讓金子找了兩個年輕清秀俊逸、渾身透着絲絲書卷氣息的男子,擡了琴絃一同彈奏給她聽,又讓銀子打聽到了衣晚清與趙氏所在的畫舫。
好在兩個畫舫之間離的不遠。
“你直接過去,讓衣晚清一人前來就好,直接說,本王妃正巧遇到她們,想聊一下陳年往事。”阿楚故意讓銀子說的。
就是想試探一下這衣晚清,到底是假的衣泠亦,還是真的衣晚清。
銀子早就打聽好了趙氏與衣晚清所坐的畫舫,敲了小廝船鈴,直接說了來意。
“臨王府的,我家王妃道,想與晚清小姐說些個陳年往事,可否行個方便。”
銀子話說的客氣,其實只要拿出臨王府的名號,誰敢不聽。
坐在裡面的的確是一個年輕女子,與一箇中年女人,兩人正是拿着手中花燈,正準備要放,卻聽到船伕的傳來的話。
道是這會兒因爲畫舫較多,衣晚清與趙氏所乘坐的畫舫並未走遠,還在靠近碼頭的位置,徘徊晃動,也就一槳櫓的距離,就能靠在岸邊。
兩畫舫不差幾米的距離,聽到聲音後,趙氏直接看向衣晚清,似是詢問她的意思,自打衣晚清清醒之後,趙氏把自己知道事情全都告訴衣晚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