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憲寧臉色立刻變的害羞起來,她本以爲自己纏着唐言樺,已經足夠大膽奔放,沒想到,他們、會這般不害臊啊。
唐言樺從一側屋裡出去,盯着抱着他家阿姐的男人,出聲嘲諷道,“宋姐夫,你好歹還是王爺,就這般不在乎形象啊。”
宋臨辭眉眼瞪向唐言樺,輕哼道,“我在是王爺之前也先是你姐夫,帶人先出去,這兩日除了送飯,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阿楚聽到他的話,面色害羞不去看唐言樺與姜憲寧。
姜憲寧仰頭看兩下唐言樺,“樺哥哥,你怎生不早點說,你阿姐是王妃?這幾日倒是我招待不週了。”
“我阿姐素來低調,一點王妃的架子都沒有,她不會怪你的。我們先離開。”唐言樺說着,面色也紅了。
這四人,只有宋臨辭那廝的臉皮最後,在大庭廣衆之下,都敢行爲如此放蕩不羈,但是,卻有不會讓人覺着缺失禮教。
唐言樺與姜憲寧兩人出了這小宅院,一起在姜府的花園裡走着。
姜憲寧特意讓碧桃去準備了一些吃食,她邀了唐言樺坐下一同小聚。
唐言樺看到碧桃端來的東西,當下就知曉姜憲寧的意思,只是他們二人……
他現在的確還是把姜憲寧當成一個小姑娘般,並未有其他的心思,見她設宴還帶了酒水,當下猶豫,之後便說。
“你年紀尚且年幼,不可飲酒,酒水就先拿下去。”唐言樺前半句話是對姜憲寧說的,後面的卻是對碧桃而言。
“樺哥哥,那可不是高粱濃酒,那是梅子酒,好喝甜津津的,不醉人,不過是個果子酒,我之前也經常喝的。”姜憲寧瞧着唐言樺,越發覺着歡喜了起來。
他乾淨清冷而細心細膩,對於自己也的確是真的關心,還有就是他這王妃弟弟的身份,倒是能對她守護姜府有不少的震懾作用。
姜憲寧縱然是重新來過,依舊不過是個古代生的女子,只想着明眼瞧見的權勢,卻不曾知曉,但是唐言樺這醫聖的名聲拿出去,就比他這個王妃弟弟的身份要尊貴的很。
唐言樺能答應姜憲寧,完全就是因爲心生憐惜,覺着她可憐,若是說這男女之情,自然是沒有的。
對於一個七八歲喪失爹孃的女童,他的內心的確是柔軟e而心疼的,便去沒注意,姜憲寧這過於成熟的做派和做事風格。
碧桃把席位安置在海棠亭下,只有讓唐言樺與姜憲寧,春柳與碧桃全都攆了出去,只有他們二人在此。
姜憲寧本就心喜唐言樺,現在知曉他的身份,自然是更加迫切的想挽留下。
……
與這邊清冷不同的是,阿楚被宋臨辭抱着扔到牀上,立刻火熱的纏了上來。
因爲他剛纔受傷的勁兒大了些,弄得阿楚後脊背生疼,她低聲嗯了幾下,伸手推開宋臨辭要扒她衣服的手。
“祖宗,我現在剛懷孕還不足三個月,你怎生能這般莽撞,我會被你折騰死的,前後三個月,你還是別爬我的牀了。”她相當的嚴肅的拒絕說道。
“阿楚,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只要我仔細的、小心點,怎麼都沒問題的,怎麼現在?”宋臨辭鬱悶了,感覺媳婦變了性情,不讓碰了。
他記得,阿楚懷擎之的時候……
做過幾次?當真是記不住了。
“現在懷的是女娃娃,怎麼可能和懷擎之那會兒相同。再說了,我懷擎之那會兒,你正在軍營,也沒見你這般猴急欺負人的。”
“睡也不讓睡,抱也不讓抱,那你說,我現在如何?”他懊惱的坐在牀尾,雙腿好壓在她的腿上。
“睡覺唄,你不是說自己好久沒睡個好覺了,不如你就幹躺着睡覺。”
她抽了下自己的雙腿。宋臨辭伸手按住,不許她抽走,還順着她的雙腿往上探索……
“阿楚,你得幫幫我,不然的話,我睡不着……。”
“嘴巴痛,不要。”她一本認真的說,伸手捂住嘴巴,躺下就睡。
宋臨辭卻突然大笑起來,猛地往前撲,睡在她的一側,伸手抱着她,“阿楚,媳婦兒,怎生覺着你這般有趣,哪個讓你用嘴巴了,用這裡……。”
他抓着她細白嬌嫩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阿楚悶聲,微微起身,趴在他身上,噥聲討巧的說,“手也會痠痛的,你的、那個時間太長了,我不行的。”
宋臨辭盯着她瞧了許久,猛地在她嘴上咬下一口,卻聽他輕聲說,“我曉得用哪裡了。”
用了哪裡呢……
晚飯的時候,阿楚雙腿快要站不穩的往前走,站在牀下邊站了沒一會兒,也就走了一步,差點摔倒。
“宋臨辭你就是混蛋,不要臉的混蛋,我怎麼會瞎了眼嫁給你個畜生,沒有你這樣折磨人的。”
“嗯,要是不碰你,我怕是連畜生都不如,乖,過來,牀上躺着。若是不嫌累的話,我可真要了你了……。”
他剛纔的舉止就是隔靴搔癢,不解其根本的難耐。
他就知曉她雙腿的肌膚相當嬌嫩,只是沒想到,會被他磨的紅了大片,還導致她根本不能正常走道兒。
宋臨辭披了衣服,其實裡面未着絲縷,他走到阿楚跟前,打橫抱在懷中,“乖,別鬧了。空間裡的藥拿出來一些,我幫你擦些藥,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等下先吃了晚飯,我們再好生睡一覺。”
“欺負了人之後就開始說些甜言蜜語,你這把戲都是跟誰學的?”她怒嗔指責。
“我們夫妻之間,還用什麼把戲,我是當真愛你,不然能這般欺負你。放那大街上的人,白給我睡我都不要,嫌棄着呢。”
她抱着阿楚到了餐桌前,剛纔送來的飯菜,還帶着熱氣。
因爲廚房裡人,知曉這懷有身孕的女人是王妃,自當是嬌貴,特意準備了上好的食材,葷素湯羹連糕點都是極爲珍貴的食材。
縱然如此,阿楚吃的還是不多,勉強喝了一碗湯,又吃了兩塊糕點,從空間裡摸了幾顆果子,咔咔的就吃了起來,倒是宋臨辭風餐席捲把餐桌上的飯菜吃個精光,看着他吃的滿足,阿楚也覺着肚子餓了不少。
“米飯很好吃嗎?紅燒丸子好吃嗎?”她指着他碗裡的米飯和肉丸子問。
“嗯,好吃,你自己碗裡也有,瞧上我的了?”宋臨辭想嚥下口中的飯菜,盯着她看。
“我覺着你的飯比我的要香,換換……。”
宋臨辭直接把自己碗裡吃剩下的給了她,“奇怪,你之前可是從來不吃我剩下的東西,怎麼、現在覺着你相公的口水好吃了,還搶着吃。”
“哼,別噁心我了,我是瞧着你的飯菜比較好吃而已。”
因爲看着他大口吃飯,自己也覺着飯菜香噴可口了。
其實飯菜也就是那個味道,是她自己的心裡作用,看到別人吃的香,就覺着好吃。
說也是奇怪,她竟然端着宋臨辭剩下的半碗飯吃的津津有味,最後竟然給全部吃完了,連她自己都覺着奇怪。
宋臨辭見她食慾大增,“還要吃嗎?口水飯還有呢。”
阿楚本想說要吃,卻聽他說口水飯,倒是不吃了,“你自己吃吧,飽了。”
“別餓着自己,肚子裡的娃娃還帶着一張嘴呢,晚上餓了,我可沒地兒給你買東西吃。”宋臨辭三下兩口扒拉碗中的米飯,嘴巴一擦,算是吃完了。
見阿楚跟前放着幾個果子,他捻住兩顆,張口就給吃了下去。
晚飯後,兩人坐着休息了會兒,外面的侍女過來收拾了碗筷,阿楚瞧見院子裡的天空星雲密佈,便央了宋臨辭,一同出去玩。
“夏日蚊蟲正多你還要出去玩,仔細你這渾身被叮的全是包。”他嘴上說着,卻依舊拿了外袍薄衫。
“你心疼我嗎?”她歪頭看了他一眼,扶着門檻跨了出去。
宋臨辭悶聲,走到她手邊扶着,“自然是心疼,你是我媳婦,我豈能不心疼你。”
兩人出了屋子,瞧見院子裡守着兩個奴婢,院子門外的角門守着兩個小廝,宋臨辭讓黑九吩咐兩個小廝關了角門直接下去,又讓那奴婢報了涼蓆與枕衾,備了一些果子,兩壺酒水一個琉璃杯,只能弄好,才讓婢女下去。
瞧着院子乾淨下來,宋臨辭讓黑九走的遠遠的,今夜不必守着。
黑九鬱悶的離開,他就知道好色主子肯定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索性就找個地兒好生睡上一覺。
感覺到周圍沒了人,宋臨辭纔看向阿楚道,“總歸沒人,好坐着作何,躺下,我幫你打扇子。”
“辭哥真好,那我就稍稍躺會兒,外面可比裡面要涼快的很。”
“嗯,可別睡着了。”他一手打着蒲扇,輕輕的搖晃着,一手倒了一杯的酒,緩慢輕抿,倒是悠閒自在。
婢女準備的果子中有比較罕見的櫻桃,這會兒正用井水冰鎮着,他放下酒杯,拿起一顆放在嘴上,傾身哺入她口中。
“嗯~。”阿楚輕聲嚶嚀,微微睜開眼皮子看到他湊近放大的臉龐,以及口脣上的冰涼。
“辭哥……。”她輕聲再喊。
“乖,張口……。”他說着把櫻桃肉哺到她的口中,接着把核兒吐了一側。
見她嚼巴嚼巴吃了下去,宋臨辭才問,“好吃嗎?還要不要再吃?”
“好吃是好吃,但是你這口水未免也太多了,我起來自己吃。這一天下來盡是吃你的口水了。”阿楚嫌棄的說。
宋臨辭卻門哼笑了出來,見她起身抱着那碟子的櫻桃認真的吃了起來。
察覺到宋臨辭一直盯着自己瞧,阿楚看着碟子中的櫻桃,“想吃嗎?給你一顆吃。”
“餵我。”他說。
阿楚拿着櫻桃往他嘴裡送,卻見他搖頭說,“要用嘴喂……。”
她還在猶豫,卻見宋臨辭猛地把口中的酒水喝下,含在口中,張口對着脣瓣親了下去,阿楚最是聞不得酒味,當下趕緊服軟的說。
“好,我餵你,先把這酒水給喝了或者吐了,我難受的很。”
宋臨辭雙眸含笑的看着她,把嘴裡的酒水嚥了下去,接着才道,“過來,餵我吃櫻桃。”
阿楚迫於宋臨辭的淫威之下,半小碟的櫻桃全是她用嘴給喂下去的,如此**的結果就是,嘴巴都給弄腫了。
……
夜色微風淡淡,吹拂在人身上特別的清爽,阿楚被風吹的昏昏欲睡,沒過一刻鐘的時間,就靠着宋臨辭睡着在他的懷中了。
他兩壺酒水喝盡,情緒高漲,瞧着睡着的女人,又是隻能看着吃不着,隨即抱着她回到屋裡牀上。
翌日清晨,宋臨辭起身之後,讓黑九準備了馬車,抱着還在睡夢中的阿楚,上了馬車。
等唐言樺起來的時候,姜府的小廝拿了一封信和一瓶的藥給了他。
“一個黑衣公子留給你的,奴才已經交給您了。”
“嗯,多謝你了。”唐言樺輕聲說道。
黑衣男子,他應該知道是誰了,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宋姐夫根本的暗衛,這封信,他不用看也知道寫的什麼。
阿楚是被餓醒的,一向吃的少的她竟然被餓醒,等她睡醒睜開眼,看到周圍的環境,當真是愣住了,“這是什麼地方啊?看着好漂亮啊。”
“醒了,先下來吃點東西。”宋臨辭在旁邊輕聲對她說。
阿楚從馬車上下來,看着只有宋臨辭一人,正坐在一側的石頭上,烤着不知道是鳥還是雞子的東西,聞着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爲什麼我醒來就不在姜府內了?”阿楚走到宋臨辭跟前,語氣說是看着他問,倒不如說是盯着他手中烤着的東西問。
“賀州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我們現在身邊沒有四個小子跟着,我想帶你,四處走走,只有我們二人。”
“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會臨安城了嗎?”阿楚坐在他的一側問。
“不是不回,是我們要慢慢的回,順便繞着眼前的風景看一下,你不是想說出去看看,現在不正是合了你的意。”
他把燒烤好的燒雞,弄掉上面的雞腿遞給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