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夫不敢再說了,他怕再說下去,唐家三個小子會真的懟死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唐家三個小子,對阿楚這般呵護。
匆忙喝了兩碗綠豆水,宋臨辭瞧着廚房,問向阿楚,“家裡可有梯子,我得上到房頂上去。”
“家裡沒有,我去村長家借,記得村長家是有的。”阿楚說着,起身欲走。
唐言傾擋住阿楚的手,“阿姐,你在家裡,我去借,那梯子應該也不重,我一個人扛着就回來了。”
“是啊,你個女人家,不要總是做重活,家裡有三個弟弟,什麼重活能落在你身上。”宋臨辭有口無心的說着,卻不料,正是他的這話,讓唐氏三兄弟啞口無聲,若是離開阿楚,他們三個當真是什麼都不是。
唐言傾一聽,快速走了出去,唐言毅趕緊抱着稻草放在了廚房下面,而唐言樺也想過去幫忙。
被阿楚阻止住了,“你就別幫忙了,回屋看書去。”
阿楚說完,宋臨辭盯着她道,“你也回屋歇着去,從見你到現在幾乎沒閒着過。”
“那成,這屋頂就麻煩你了,等收拾好了,晚上我多做點好吃的給你們。”
“好吃的,這可是阿楚自己說的。”宋臨辭面色輕笑,有些焦躁。
身高馬大的宋臨辭看着並無粗魯,相反,反而帶着淡淡的文雅秀氣,眉宇之間透着深沉、內斂。平日裡一派輕鬆自在,尤其是在阿楚面前,可以算是浪蕩子了,但是他做起事來,卻沉穩的很。
等唐言傾從村長家借了梯子回來,幫着宋臨辭一起在外面修繕屋頂,以及旁邊的草棚子都收拾齊全。
而堂屋中,阿楚讓唐言樺去側屋看書,她便會房間歇息去了。
躺在牀上本是淺眠打盹兒的,想到剛纔宋臨辭對功夫的癡迷,罷了,反正放在空間裡那些書本子也是無用,不如就給他拿着練。
阿楚全然是玩兒的心態,總以爲玉鐲空間裡的東西,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玩物罷了!
並未去想,這等武功秘笈,若是好好練習將然定時造就不凡。
*
她入了空間,在茅草屋裡找了許久,那些書籍許久不動,竟然沒有一絲灰塵,看着不新半舊,但確確實實,阿楚並未翻閱一點。
什麼《十八招式擒拿手》、《一百零一種險中取勝》、《孫子兵法》、《制勝法寶八十種》等,這些話本子,除了功夫的也有一些兵法的,阿楚不感興趣,也沒仔細看,一股腦的全抱了出去。
從空間出來,她彎身在牀上擺弄這些書籍。
不知外面,宋臨辭已經收拾好屋頂和草棚子,擦拭過手也抹了把臉,走到堂屋,正欲到阿楚房間內。
卻被唐言傾擋住,“哥,我阿姐興許在裡面睡覺呢,你還是在外面和我們一起玩,不要打擾了我阿姐。”
“你小子這是防着我呢。我現在可給你們撂下話了,你阿姐啊,遲早是要嫁給我宋臨辭。你聽,房間裡有聲音,說明你阿姐並未睡,我進去和她說些話,沒打算做什麼事。”宋臨辭笑的甚是和氣,看着唐氏三兄弟。
這麼點大的房子裡,若是他想和阿楚做點什麼嘿咻的事情,也不妥當啊。三個大小子在外面,他會被嚇的起不來的。
他有自知之明,在唐氏兄弟在家的情況下,他斷然不敢亂動。
唐言傾和唐言毅側目看着宋臨辭進入阿楚的房內。
“傾哥,我擔心阿姐。”唐言毅道。
“沒事的,咱們都在家裡,阿姐也不是誰可以欺負的,之前咱們在臨安城那處,阿姐不照樣好好的,在這裡一樣不會有事的。”
“也對,阿姐可不是軟弱無能、任由人欺負的主兒。”
你們確定,阿楚在宋臨辭這個無賴面前,可以強硬起來,保護自己不被欺負?
唐言樺抱着話本子瞧,兩耳不管窗外事。
唐言傾交代唐言毅在家,他扛着梯子,吭哧吭哧的給村長家送回去了。
*
顯然,宋臨辭高估了自己的自持力。
阿楚躬身彎腰收拾着書籍,腰身纖細,身姿曼妙,如此一動一靜,弄的宋臨辭渾身一緊,面色微微發燙,也不知是熱的還是被阿楚給帶出來的慾火,現在就差焚身了。
“阿楚,瞧什麼呢這般仔細。”他走近,站在她身後。
被她臀部一碰,他低聲嗷嗚一聲,不知是撞的巧了,還是無意的,弄到命根子了。
“沒做什麼,你不是說想要那個什麼武功秘笈的。我便把一些存書都給你拿出來了,你若是喜歡就全給你。”
“阿楚,你待我這麼好,還說不喜歡我。”
“我只是覺着對你有愧,畢竟婚事……。”
“這書瞧着真不錯,我都喜歡,既然是阿楚送的,那我自然是全部收下。”他再次打斷了阿楚的話,一屁股坐在她牀上。
阿楚輕聲阻止,“不如我們出去吧,去外面看書比屋裡光線好。”
“不看書,我累了,想睡會兒。”他順勢橫躺在牀上,身體壓在被褥上。
“那我給你收拾牀鋪。今兒你和小毅一牀睡。”
“不要,我要和阿楚睡同一張牀上。”
阿楚緊張了,面色緋紅,帶着怒氣,“宋公子別太過分了。”
“阿楚,你喚我一聲辭哥哥,我就答應你。”他側躺支起一隻胳膊,邪肆的模樣,眉眼流動的看着她。
她被逼無奈,櫻脣微動,想張口卻又喊不出來。
“你若不喊,那我可真要睡在你牀上了,正巧我也累了。”他說着脫掉鞋子,男人的鞋子,帶着男人味。
阿楚倒是不嫌棄,畢竟,家裡有三個臭小子呢。
可,見他要上牀,阿楚立刻喊道,“辭哥~哥。”
“阿楚妹妹,乖。那今晚我就真睡在這裡了。”當真是無賴至極啊!
“你起來,無賴,方纔你說我若喊了,你就答應我。”阿楚過去,拉住他的衣衫。
“你喊了什麼?”他滿眼促狹,盯着她緋紅而帶了怒氣的面容,這次玩的有些火了。
“喊你辭哥哥,你答應離開這裡,不睡我的牀。”她圓大黑漆的眼睛盯着他,控訴。
“這聲辭哥哥倒是真心的,不睡你的牀,那你想讓我睡誰的牀?阿楚,別鬧,除了娘,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來,別趕我走,當真是累的厲害了。”
他說完,胳膊一放,倒在牀上,抱着帶有阿楚體香的杯子,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