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日,宋臨辭日夜睡不好,腦海中總是想起阿楚,夢中的阿楚像是要被人搶走了一般,他坐立不安。
最近幾日一直忙着修繕房屋,他們打算在渝州城久呆,只住帳篷的話,怕有些人的身體承受不住溼氣。
按照他的意思,先臨時搭建起木屋,好讓將士們有安歇的地方,最好是能在濃密的樹林中,建造幾個瞭望臺,如此才能觀察到敵軍的一舉一動,他們做好內部部署,以防敵軍來犯。
最近一兩天宋臨辭的暴躁情緒,當屬程真看的最清楚。
二人從茅房出來,程真盯着宋臨辭,問他,“是不是想弟妹了?”
“大哥別說這樣的話,你這一說,我都起來了。”宋臨辭低首,瞧着自家兄弟,悶聲說。
他是真心把程真當成大哥一樣,在他面前什麼葷素的話都能說。
程真聽聞,哈哈大笑幾聲,“明兒伙食房要去鎮上採買,你可以跟着去瞧瞧,晚來兩日倒是無妨。”
“我身爲一個軍隊的將軍,豈能拋棄將士而去談亂男女私情。”說心裡話,他倒是挺樂意的,只是嘴上說着義正言辭的話罷了!
“是麼?我瞧你是甘願的很,就當我不知道,你快去快回。”程真伸手拍了下宋臨辭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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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辭帶領的軍隊並不算多,但調遣渝州城將士的權利還是有的。
手底下約莫有五千人,分爲三支小隊,其中,最小的一支小分隊約莫一千人,在前線,也就是跟在宋臨辭跟前戎守邊疆,建造預防抵擋敵軍的部署。其餘兩部分在渝州城內校練場,接受訓練。
說來,蘇以恆對宋臨辭多少還有些權利限制,不可能一下子給他五千兵馬,在渝州城一旦宋臨辭擁有五千兵馬,加上無人管束,很可能造反,禍亂江山。
其餘四千兵馬,說着是在宋臨辭管束下,其實,權利依舊還在蘇以恆手中,蘇以恆就是離開渝州城,不管這裡的事,依舊手握重權。拿了一輩子權利的人,豈能說放權就放的。
一千士兵,並未有充足的軍糧供給,爲了能讓前線的將士們吃好喝好,宋臨辭才成立這個伙食房,就是爲了給出力的大傢伙吃好飯菜。
宋臨辭是想跟着伙食房一起去鎮上,但是,身爲將軍的他,伙食房的人大都認識,在一羣老爺們兒面前,他說出去找媳婦,讓弟兄們如何想?
所以,宋臨辭爲了不讓將士們心癢難耐。
是夜,自己趁着夜色,從軍營中離開。
順着上次來的原路,往烽火村而去。
半夜出發,樹林濃密,他沒瞧清楚路,到底是對這山林不熟悉,看來對山林不熟悉就容易迷路啊。
想到下次訓練將士們的方法,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定好的主意,不如,間隔十天舉行一次森林覓食,狩獵活動,這樣既能培養了將士們的勘察能力,也能獵到一些獵物給大家加餐。
宋臨辭想的挺美,得意忘形的他,沒注意,走迷路了。
等他出了山,瞧見烽火村的瞭望塔,已經是天亮許久後了。
*
昨天就想去鎮上,阿楚今早天剛亮就和唐言毅去鎮上。
唐言毅還沒睡醒,有些沒精神,阿楚在鎮上給他買了肉包子和羊雜湯,吃過後纔來了精神,阿楚吃了兩個素菜包子,一碗白開水,羊雜湯都給唐言毅吃了。
“阿姐,我吃飽了,你怎麼不喝羊雜湯?可香了。”
“羶味重,我不喜歡吃。走吧,先去給李掌櫃送了白蘿蔔和蔬菜,再去趟醫館。”
阿楚說着,起身走了兩步,唐言毅扛着擔子,吃飽之後頓時渾身盡是力氣。
“阿姐,先走,我能抗的動。”說起來,唐言毅也不過是個**歲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但心疼啊姐,也是很拼的!
阿楚肩上揹着的白蘿蔔,還有一些從空間裡得來的野果子。
空間裡的新種的果樹長得飛快,沒幾天就開始結果,等到果子成熟,肯定能摘更多,她就先把之前那幾棵樹上的果子摘了大半,打算送人的。
阿楚清晰的記得,小時候,家裡若是摘了野果子,阿嬤總是要分給街坊鄰居。她覺着,吃不完的東西,送人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到了飯館,並未瞧見李掌櫃,卻見跑堂小廝。歡喜的迎着阿楚到了館子裡面。
沒多時,不但李掌櫃——李思淼出來了,連雲管家也跟着出來了。
“阿楚姑娘來了,蔬菜給他們提到廚房後頭去。”
“多謝李掌櫃的,這是一些野果子,送給李掌櫃吃的。”
阿楚給的野果子裡,放了幾顆荔枝,玉鐲空間裡的果子,在外面當真是難找。爲了不讓大家起疑心,阿楚還另外摘了一些山上的野果子,混在裡面。如此,大家纔不會懷疑,
只是對於雲仲,阿楚當真不知曉他是誰,想着能出現在飯館,應該是昨夜下榻住在這裡的緣故。
殊不知,在阿楚送了野果子給李思淼之後,雲仲瞧着阿楚,輕聲道,“在下雲仲,昨天走的倉促,並未多姑娘介紹,多謝姑娘昨日招待之恩。”
“你也姓雲?”
雲姓當真少見,聽到雲仲介紹自己,阿楚心裡一個念頭閃過,這個雲仲和泉州本族的雲家是什麼關係?
“主子貴姓雲,奴才自然跟着得了個好姓氏。”
雲仲解釋的雲裡霧裡,阿楚聽不太懂。
跑堂的小二拿了一串銀錢到了跟前,“阿楚姑娘,咱們大廚說姑娘給的蔬菜當真是極好,還有那果子,味道也極好,他還想着用果子做幾盤新菜式呢。”
“那感情好啊,我手拙做不出好吃的菜,若是大廚能用我給的蔬菜、果子,做出美味佳餚自然是好了。”阿楚笑着接過銅錢串串,放到衣袖中。
李思淼笑吟吟的看着阿楚,雲仲也是十分滿意的打量着阿楚,這一時之間,讓她覺着自己像是待宰的肥牛,有些不舒服。
“我還有事,李掌櫃、雲管家,下次再見。”阿楚想了下,還是喊了聲雲管家,似是衣泠亦就這樣稱呼雲仲的。
賣了蔬菜之後,兩人顯然輕鬆了不少,去醫館賣藥材的時候,正好辛解央不在,匆忙結算了銀錢,阿楚留了些果子,便走了。
帶來的東西全都換成了錢,剩下的就是去趟雜貨鋪,家裡存量沒多少了,瞧着新米要出,米價一個勁兒的往上擡,本是種植稻米的渝州城,米價竟然比旁處還要高。
弄成渝州城人民不吃新米,全都以高價賣了出去,加上商家的炒米價,弄的新米價格更高,倒是麪粉的價格還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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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辭哥要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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