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味道,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裡面放置一張柔軟的大牀,精緻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而那張大牀上坐着一位身着一身粉梅色雪狐棉衣,芙蓉祥雲百花褶裙,身披淡蘭色的梅花衫的女子。
只見她肩若纖細腰若不足一握,肌若凝脂我見憂憐,玉臂挽束輕紗,眸含幽幽碧水無波。頭上倭墮髻斜插寶簪而無俗,綴着紫玉而幽雅,流絲蘇挽在三千青絲上。
紅脣秀靨、人比花嬌,纖指如玉口點嫣紅,一顰一笑優雅無比、動人心魄,寐目小棲臉如凝脂。粉色玫瑰祥雲軟紗,逶迤淡藍色拖地百水裙。身系軟絲綢,還真有點"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味道!
而她的旁邊,此時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只見那淡雅如霧的星光裡,優美如櫻花的嘴脣,細緻如美瓷的肌膚,站在那裡,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那個女子,彷彿希臘神話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兩人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都是十分的般配,“蘭兒,你我何須那麼客氣?你是我的妻,爲夫對妻子好,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靖王目光如炬的看着雅蘭,雅蘭也同樣眼帶笑意的看着靖王,靖王不由的忍不住的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獻上了一吻,而雅蘭則是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隨後,她便感覺自己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雅蘭不由得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兩日便過完了他們自然而然的是要出發的,這是什麼事情都無法更改的。
這一日,雅蘭起了一個大早,只見院中都是士兵們,他們一行人忙忙碌碌的過將這些東西不停的往車上裝,也不知道裝了多久,終於將東西裝的差不多了,這才罷休。
雅蘭慢慢的走過去,只見黑豹現在一旁,指揮着他們將那些東西怎麼放,放在哪?都是他來指揮,看到這一幕雅蘭不由得笑了。而欣兒此時也在那忙裡忙外,雅蘭仔細一看,欣兒招呼的竟然全是自己那些花花草草,原本以爲自己會在這呆上個一兩年,這纔將這些花草搬了回來。
誰知道,自己只在這呆了短短三個月,自己這一回去,正好可以趕上過年,不耽誤看年會,想想這個,雅蘭不由得有些開心,今年她也可以像平常人家,過上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手牽着手去享受這個年會了。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她們終於將所有東西全部準備好了,“小姐,我們該出發了?”
媚兒看着發呆的雅蘭,輕聲說道,“嗯!”雅蘭點了點頭,便跟着媚兒一同向院外走去,只見,靖王已經在門口等着她們了,雅蘭不由得挑了挑眉,只見一個身着白衣的僧人
,此時正面帶微笑的看着她。
雅蘭的好心情瞬間因爲他,給去掉了大半,他怎麼會在這?而且爲什麼會跟自己一起走?這,到底是爲什麼?想到這,雅蘭不由得轉頭看了看靖王,靖王卻不由得笑了笑。然後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雅蘭便不由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雅蘭在媚兒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不一會,靖王也隨着上了馬車,誰知,靖王剛坐上馬車,身後竟然還有一道身影,還沒等雅蘭反應過來,尤溪已經穩穩當當坐在了的馬車裡面。
“還請王妃莫要怪罪,因爲尤溪不想騎馬,而且那一輛鬼谷子和他丫頭一級建造以及欣兒和媚兒兩人馬車已經坐滿了,所以,尤溪只好來打擾王爺和王妃了。”
尤溪面帶微笑的說道,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客氣,可是雅蘭卻看不到他面上浮現一絲尷尬或者不好意思的面色,而是像他做這輛車是應該的。
想到這,雅蘭就不由得面色由綠變紅,整張臉就像調色盤一樣迷人。靖王不由得挑了挑眉,“蘭兒,尤大人也是沒有辦法纔過來的,你也不要太過在意,畢竟大家都是朋友,好嗎?”
就這樣,路上一共有兩輛馬車,雅蘭,靖王和尤溪就同乘一輛。而媚兒,欣兒,鬼谷子和李香雲同乘一輛。想想也覺得滑稽,有誰見過一國的國師,會跟另外一個國家的人,而且還是一對夫妻,同乘一輛馬車?
尤溪本來自己可以乘坐一輛馬車的,可是他不想讓靖王放鬆警惕,他要時時刻刻提醒靖王,讓他知道,他——尤溪同他們一起迴風國,就是爲了他的身世,無論他接不接受,自己都在他面前出現,這樣的話,無形當中就會給他壓力。
由於冬季的原因,所以馬車內有安置暖爐,暖爐上放置了一個茶水壺,因爲在車內閒着無聊,所以在車內品品茶,看看書來打發時間。
靖王因爲尤溪在車內的關係,便索性閉上眼睛假寐,而雅蘭則是無聊的拿起暖爐上的茶壺,給自己煮點茶水喝,當然順便也會給尤溪煮上一杯,就這樣,雅蘭手裡拿着鬼谷子給自己的書,不停地翻着看。
而尤溪則是從一上車,面上就帶着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總之,整個車廂的氣氛很是詭異尷尬。
“郡主的茶藝真是精湛,煮出來的茶讓人聞之以振呀!”尤溪拿着手裡的茶杯,不停地轉動,可茶水卻是沒有一滴給灑出來。
“尤大人過獎了!”雅蘭說話時,視線依然盯着自己手裡的書本,並沒有擡頭看他。
“郡主……”
“尤國師,請你謹言慎行!”正當尤溪準備說話時,靖王卻突然睜開眼睛,冷冷的看着尤溪。
尤溪看着有些冷意的靖王不由得笑了笑,“王爺何出此言?不知尤溪哪裡惹得王爺了?”
“呵……”這個尤溪明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結果這人竟然假裝
糊塗,真是無聊,想到這,靖王也不由得露出一抹大大的笑臉,
“尤國師難道需要本王提醒你,你所稱呼的‘郡主’是本王的妻子,也就是本王的王妃嗎?”
“呃……呵呵呵……”尤溪一聽靖王如此說,便不好在裝傻充愣,“尤溪知道王爺與郡主伉儷情深,可是尤溪不喜歡稱呼郡主爲王妃,難道尤溪這樣稱呼有何不可?”
“尤國師這樣稱呼不合本王心意,便是不可!”靖王慵懶的看着尤溪,但眸子深處卻是慢慢的認真。
雅蘭看着靖王較真的樣子,不由得在心底偷笑,面上卻依然故作鎮定的看着自己手裡的書。
“呃?”尤溪看着靖王較真的樣子,不由的被逗樂了,“呵呵呵,這,尤溪沒有顧及王爺,的確是尤溪的不對!呵呵呵……還請王爺見諒!”
“嗯!”靖王見尤溪認錯,便不再看他,準備繼續假寐起來時,尤溪卻將茶壺提起,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王爺,你可準備好了?”
“本王有何事需要準備?”靖王嘴角噙着一抹冷冷的笑意,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呵呵呵……王爺是個明白人,尤溪相信不用尤溪說明,王爺應該就已經猜到了尤溪要說的事情吧!”尤溪面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語氣卻是透漏出一種心知肚明的態度。
“本王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靖王說完,乾脆眼睛一閉,不再理她。
“王爺,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今天這馬車內,坐的都是自己人,王爺何必在這自欺欺人呢?”尤溪字字珠璣不給靖王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逃避?本王爲何逃避?”靖王不由得被尤溪給逗樂了。他一雙眸子裡盛滿了冷意,“尤國師,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希望尤國師自己把握好分寸,莫惹惱了本王!”
“哈哈哈……”誰知尤溪並沒有因爲靖王的話,而出現一點害怕的情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王爺,事實就是事實,無論我們怎麼努力,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靖王被尤溪說的有些不耐煩,只見他直接坐直了身子,“停車!”
然後看也不看尤溪,直接對雅蘭說道,“蘭兒,車上太悶,本王還是習慣騎馬,你……”
“去吧!隨心就好!”雅蘭對着他笑了笑。靖王從她的眼裡讀懂了理解,便對她笑了笑,然後一彎身便直接出了馬車。
雅蘭在車內聽到黑豹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
“把本王的馬牽來!”靖王清朗的聲音傳來。
“是,王爺!”黑豹沒有問原因,便直接去牽了馬過來,不一會,黑豹便回來了,靖王直接從黑豹的手上接過繮繩,身子輕輕一躍,人便騎在了馬背上。
然後看也不看,直接“駕”的一聲,馬像是感應到主人的不舒服似的,像離弦的箭,飛奔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