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四挑

二百九十四 挑

鄭氏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有些遲疑的問道:“若是父皇他覺得史家的門第太低了呢?那不是要責怪咱們故意給景行配個不好的姑娘?”

史家的門第確實是不高,但是史家的人都是人精都不笨,史家的姑娘要是嫁過來給了謝庭,那可真是沒什麼安生日子過了。鄭氏不想給謝庭門第高的,但也不想給他個厲害的。

趙王在席墊上默然了半響,嘆氣道:“那又能怎樣呢?他現在雖說已經封了郡王,但是到底年少失母,且又是這樣的懦弱性格,史家的姑娘有何不好?前些日子本王已經與史同舟說定了的......”

這話說的倒是真好笑,連鄭氏都覺得這話可笑。若是叫別人來評理,那這年少失母的過錯到底不在謝庭自己身上,陳氏本來就是含冤而死的,且造成這個悲劇結果的原因就是趙王自己,皇帝間接也有錯。那究竟有誰敢名正言順的說是嫌棄謝庭年少失母呢?那第二個理由就更好笑了,趙王自己對這個兒子不上心所以不知道,但是鄭氏卻知道這個謝庭完全跟懦弱兩個字扯不上關係,能跟錦衣衛的歐陽宣交好的人,會懦

弱?

“雖然是這麼說,可現在景行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到底該去問問皇上的意思。”鄭氏不再糾結與史家的婚事,反正史家到底跟鄭家的關係不錯。何況再厲害的姑娘又有什麼用?她多的是辦法讓偏向謝庭的人都通通不存在。

二人相對靜默了一會兒,都覺得有些無話可說。每次提起謝庭的時候,趙王跟趙王妃都總覺得尷尬彆扭,事實上兩個人提起謝庭的時候也的確是少之又少,儘量都想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還是鄭氏忽然想起一事要與趙王說,嗤笑了一聲說道:“還說什麼景行膽小呢,依我看來,他膽子小,還讓誰說膽子大去呢?”越發的覺得謝庭着實是眼中釘肉中刺。早早的除掉才能安心,鄭氏決定給謝庭點教訓,好叫他知道什麼叫做不能惹的人。謝遠跟咸寧兩個人通通在謝庭手上吃了虧,尤其是咸寧的兩個貼身大丫頭被謝庭吩咐田伯給打了一頓還賣了出去。真是叫咸寧丟盡了臉面,這個暗虧不僅把咸寧縣主氣的

夠戧,也把鄭氏氣的七竅生煙。

趙王果然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似地回道:“他膽子不小,那誰的膽子才小呢?說起來真是叫人沒臉,這麼大一人了,連個朋友也沒有,說話的人也找不到。兄弟姐妹們都繞着他走嫌着他,也就他臉皮厚好意思,換做別人誰受得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逮着機會就恨不得跟所有人說上一遍謝庭的不好,好像這樣就能爲他不喜歡謝庭折磨謝庭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似地,連對着趙王妃都不例外。這也證明他的確是心虛的,至少不像他自己說的做的那麼理直氣壯不怕謝庭報復。實際上他真的是從知道謝庭升了郡王之後就開始有些不安,他不知道這個訊息究竟代表着什麼。難道是代表了皇帝其實開始對自己不滿了?還是說當年陳家的事情皇帝也覺得未必就只有鄭家跟陳繼元兩個元兇?做了壞事的人都容易心虛,何況是趙王這種做了壞事還做的特別絕的,對象是自己的岳家的人。

他可不是什麼孤家寡人,不然謝遠安算怎麼回事?六皇子呢?聽說六皇子也時常帶着他進進出出的,很是親密的樣子,有了皇帝寵愛,又有了六皇子跟周王這兩尊大佛的往來。謝庭怎麼還能被冠上孤家寡人的稱呼?鄭氏對趙王這種一味的自我催眠的心思很是不喜歡跟鄙視,但是又不能直說。她們夫妻到底是因爲鄭家倒臺的事情生疏了許多,很多事情已經不能開門見山的直說了。就像從前來說,鄭氏絕對會直言不諱,可是現在鄭氏不會了,不僅不會表現出對謝庭的不滿。還會時常故意幫着謝庭說話。夫妻之間一旦有了裂痕,要修補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趙王疑心又重,鄭氏的警戒心也極強,雙方本身都是帶着利益心態較多,在鄭家滅亡之後。捆綁着他們的除了利益之外就只剩下各自手

裡握着的把柄了,這樣有些畸形的關係,要兩個人相互信任也確實太難。

“他膽子若是小的話,那就不能在咸寧才一回來就打發了咸寧的兩個貼身大丫頭了。”鄭氏不緊不慢的替趙王重新又續上了一盞茶,又親自加了一把百合香,笑道:“就今日進宮之前,咸寧還纏着我哭呢,讓我重新給她添上兩個大丫頭,否則須不好看。今日進宮的還有周王家的錦玉丫頭,人家帶着的都是素日的舊人,唯獨咱們咸寧身邊跟着的都是不能知冷知熱的笨丫頭,這可怎麼說呢?又讓錦玉那丫頭怎麼看咱們家?就爲了這個,咸寧哭的不行,說是寧願不去也不能讓錦玉給小瞧了去,還是我死活勸服了她,她纔去了。”

打發妹妹房裡的丫頭做什麼?!趙王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來,一拍桌案冷笑了幾聲,道:“看來是本王這幾日太慣着他了,才慣的他連東南西北也不認識。不過好端端的,他去招惹咸寧做什麼?咸寧不是一直都喜歡纏着他,跟他關係很不錯麼?”

“這誰能說得清呢,以前小的時候不懂事關係好也是有的,等他懂事了......”鄭氏說到這裡,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趙王,譏誚道:“等他現在懂事了,知道他自己外祖家是被冤枉死的,母親又死的那麼慘。我們鄭家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他要是不遷怒我跟咸寧阿遠她們,我才覺得奇怪害怕呢。只是咸寧可憐,她向來將景行當作她的親哥哥,對他多好王爺您也是看的見的,現在卻被狠狠地打臉,還當着滿府的

下人,也難怪她覺得哥哥變了。”

趙王剛纔還想着問問究竟是爲什麼會導致謝庭去動妹妹房裡的丫頭,但是聽了趙王妃這句話之後瞬間這個打算消失的無影無蹤。趙王妃說得對,他也不能相信有人可以輕易的忘卻這麼嚴重的深仇大恨。

謝錦玉已經很努力的在調和幾個女孩兒間的氣氛,但是顧滿因爲有心事沒法兒配合她,咸寧因爲剛剛陷在污泥之中的事情不高興沒興趣附和,崔汀汀又向來害羞,因此氣氛終究是沒能調和起來,衆人總是說完一兩句話就陷入沉默。

皇后卻很喜歡看見這個場面,她還是很想看見顧滿的情緒變化。

日頭漸漸的西沉,崔汀汀就有些擔憂的前來跟皇后告辭,捻着衣帶臉兒通紅的憋出兩句話::“晚了回去,恐父親母親擔心......”

皇后便着剛纔的那名黃衣女官送她出去,又轉頭吩咐謝錦玉:“你也帶着你兩個妹妹出去罷。”她指的兩個妹妹,當然就是堂妹咸寧縣主跟姨表妹歐陽珊。

沒有顧滿嗎?剛纔就已經支開她們唯獨留下一個顧滿在這裡半日了,現在又要自己帶着歐陽珊還有咸寧縣主先走,那留着顧滿是要做什麼?可是謝錦玉並不敢往別的地方想,也不敢胡亂揣測,畢竟皇后在她眼裡一直都是很喜怒無常,也親近不得的。

等衆人都散了,皇后就看着已經恢復到平靜無波的顧滿,問道:“想的怎麼樣了?”

不答應又能改變什麼?除非現在顧滿就立即變成一個沒有任何作用的廢人,否則在皇后都已經說成這個份上的時候,她拒絕有用麼?如果拒絕,說不定王家就會走上上一世的道路,而顧家也可能被連累。可是這一世她更加輸不起了,這一世她不僅有疼愛她的外祖父跟舅舅,更加還保住了母親跟弟弟。她輸不起,不能冒着任何失去她們的風險。

見顧滿只是沉默着沒有說話,皇后卻也不逼她,反而沉聲道:“好了,你回去罷。”

顧滿有些意外,她以爲皇后是非得從她這裡聽見一個肯定的答案不可,可是沒想到皇后只是輕描淡寫的讓她回去,甚至連一開始說的那些威逼利誘的話都不存在一般。

“本宮聽說定遠侯近日就要回京了,你記得回去了替本宮跟他問個好。”皇后揮揮袖子,扶着女官的手站起來,一步步的步下階梯,登上與剛纔的小舟截然不同的金碧輝煌的畫舫,站在船頭淡淡的再次瞥了顧滿一眼,提醒道:“若是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記得來告訴本宮。你若是進不來,可以去找景縣郡主或者是你姐姐。你姐姐不是阿陵的媳婦兒麼?本宮相信她是可以帶話的。”

顧滿覺得自己的心情沉重異常,低着頭站在亭子裡,四面臨風,她覺得累得很,站在原地半響沒動,望着皇后的畫舫去的再也看不見影子了,才一步一步挪向替她準備的好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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