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4章 手足相殘(2)

在海上飄了十多天,玉辰已經很疲憊了。洗漱後,就上牀睡覺了。

這一覺,就睡到傍晚。看到趴在牀邊睡着的阿寶,玉辰將她拍醒問道:“你怎麼在這睡?”

“我就想守着娘。”其實她是怕自己一睜開眼睛,玉辰又不見了。雖然已經是大姑娘了,但阿寶被保護得很好,性子還是比較天真。

玉辰愛憐地摸了下阿寶的頭,笑着說道:“你放心,娘以後哪都不去,就守着你們兄妹。”也是這個時候玉辰慶幸她回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阿寶會如何難過。

阿寶聽到這話,懸着的心才踏實下來。因爲玉辰一旦承諾,就會做到。

這日晚膳,是母子三人一起用的。吃完飯,玉辰讓阿寶回自己的屋。

阿寶看着一臉嚴肅的玉辰,知道她是有話要與阿赤說。她心裡很沮喪,父母有事都瞞着自己。只是經過這麼多事,她也知道分寸,懨懨地走了出去。

盯着阿赤,玉辰問道:“恆忠病逝,是不是你的手筆?”燕恆忠一個大小夥,以前又舊疾,怎麼可能一場小病就沒了。

其實玉辰並不願意這樣猜度阿赤,只是阿寶的話讓她不得不這樣想。

對外的說法是燕恆忠因爲香氏的意外身亡傷心過度,纔會跟着去了。

阿赤沒有否認。

玉辰一臉震驚地問道:“阿赤,他是你弟弟,你爲什麼要下這樣的毒手?”不管燕恆忠做得再過分,都是同父的親兄弟。

阿赤眼中帶着冷意:“娘,他該死。若不是他,雪漫不會小產,我的孩子就不會死。”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只要一想到這孩子因爲燕恆忠的非分之想沒能來到這個世上,他就恨得不行。

“你要心裡有怨,可以將他送走,怎麼能下殺手。”雖然她也不喜歡燕恆忠,但若是丈夫九泉之下知道阿赤對親兄弟下手,怕是會傷心的。

阿赤說道:“娘,他暗中勾結島主想要謀害我。要不是我及時及時,我們都得死在他手裡。”

在查出燕恆忠與小琳有染導致香氏誤會時,他雖然氣憤,卻也只以爲燕恆忠耐不住寂寞才勾搭了丫鬟。當時,他還想着儘快給他娶妻。結果沒料到,燕恆忠嚷嚷着說雪漫原本是他的妻子,還大言不慚地讓他將雪漫還給他。

沒有哪個男人容忍得了自己的妻子被覬覦,何況燕恆忠還付諸了行動。也是在那一刻,阿赤起了殺心。

只是這些話,阿赤沒對玉辰說。因爲他知道玉辰原本就對阿赤不大滿意,若知道這事肯定會嫌棄雪漫的。阿赤在玉辰面前總說雪漫爲他付出多少仇大山對他多好,讓人以爲他是因爲這些恩義纔對仇雪漫好的。可實際上,他是深愛着仇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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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仇雪漫長得很妖嬈,但其實性子很簡單,人也有幾分天真。

玉辰想得比較深,問道:“是因爲雪漫他才勾結獅子島的島主?”之前就擔心這雪漫長相會惹來麻煩,事實證明,她的擔憂是對的,雪漫果然是紅顏禍水。

阿赤想也不想就否認了:“不是。是他不甘屈居我之下,就想取而代之。”要想護住雪漫,就得將她從這事摘出去。

嘆了一口氣,玉辰說道:“你以後還是讓雪漫不要出去吧!”雖然他們在獅子島有些勢力,但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仇雪漫還是不要出現在人前,省得又鬧出事來。

其實說起來阿寶比仇雪漫更美。只是仇雪漫長得太勾人了,定力稍差一些的男人見到她就想佔爲己有。

“好。”在剷除獅子島島主之前,他也不放心讓仇雪漫出現在衆人面前。

哪怕玉辰知道這事沒阿赤說的那般簡單,可有句老話說得好,不聾不啞不做阿翁。再者人已經死了,再深究也沒有意義。

玉辰轉移了話題:“阿赤,你爹過世的時候最掛念的就是阿寶了。阿寶今年也十九了,她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現在他們要爲丈夫守孝,等出了孝阿寶就二十二歲成老姑娘了。現在相看好定下來,出孝就能成親。

見玉辰不再追問燕恆忠的事,阿赤暗中鬆了一口氣。他是真怕玉辰知道真相,繼而遷怒雪漫。

阿赤說道:“娘,蘇憲愛慕妹妹,年初蘇夫人與雪漫上門提親。”蘇憲是蘇汕的小兒子,因爲是幺兒所以性子有些跳脫。不過經了那麼多的事,如今也沉穩了。

玉辰點了下頭:“蘇憲是我自小看着長大的,品性是好的,這門親事做得。”蘇汕帶着一家老小跟着燕無雙來到獅子島,如今是阿赤最得力的助手了。將阿寶嫁給蘇憲,讓蘇家更有歸屬感了。

阿赤嗯了一聲說道:“這事得你跟爹同意才成。”他也是同意的,不過父母在親事輪不到她這個哥哥做主了。

“問過阿寶沒有?”

“阿寶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妁之言就算了,這獅子島的風俗與中原不同。所以,只需燕無雙跟玉辰同意即可。

玉辰面露欣慰:“這事我會跟蘇夫人說的。等出孝以後,就將他們的婚事辦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挑選的餘地了。蘇憲,算是最好的人選了。

阿赤點了下頭,問道:“娘,孟叔叔呢?”沒見到孟年,他一直提着心。

“孟年他隨你爹去了。”

“是他們下的手嗎?”這個他們,自然是指雲擎跟玉熙了。

玉辰搖頭,說道:“不是,你孟叔叔是自盡身亡的。他臨終前說你爹沒了,他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孟年若不自盡,他也不可能再回獅子島的。作爲情報頭子,當時礙於局勢放他跟燕無雙離開。這次再返回中原怎麼可能還讓他走。正因爲知道這點,孟年纔會選擇自盡。

阿赤很難過,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他們而去,而他卻無能爲力:“娘,我想明年回盛京祭拜爹跟孟叔叔他們。”

玉辰不同意:“中原暫時不能回去了,。”回中煙,那是有去無回

默了默,阿赤說道:“娘,那我給爹跟孟叔叔以及我岳父他們立一個衣冠冢。”中原回不去,只能立個衣冠冢以寄他們的哀思。等過些年,他們再悄悄地回中原給爹以及孟叔叔他們上墳。

玉辰點了下頭:“先選定地方,等雪漫出月子在立碑吧!”

傍晚的時候,姚雪漫一臉忐忑地問了阿赤:“娘是不是怪我?”

將姚雪漫摟在懷裡,阿赤柔聲說道:“不要胡思亂想,好好調理身體。”

“夫君,是我不好,我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婆婆怪罪我,也是應該的。”因爲這長相,她娘都不敢帶她出去。以前,她甚至悲觀地想着還不如出家算了。等知道她爹給她定下親事,定的還是才貌雙全的三皇子,她是既激動又忐忑。

阿赤心疼得不行:“要怪該怪我,是我沒保護好你跟孩子。雪漫,你別再多想了,也是這孩子跟我們無緣。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們到時候再要孩子。”正好守孝要三年,這三年時間足以讓雪漫調理好身體了。

主要是獅子島物資貧乏,很多藥材都沒有,得讓人回中原採購。

仇雪漫輕輕點了下頭。

有人歡喜有人愁。同樣在坐月子的柳兒,這會心情就不好了。她跟封志希說不生了,可封志希不同意。

“兩個孩子太少了。”

柳兒不高興地說道:“我們現在有兒有女,怎麼就少了?”

封志希說道:“豹哥兒只一人沒個兄弟,以後有事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

柳兒立即反駁,說道:“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虎哥兒不是他兄弟?”

“堂兄弟,哪比得上親兄弟。”就是親兄弟成親後,都各有各的想法,更不要說還隔了一層的堂兄弟。

柳兒冷哼一聲說道:“都是藉口,說來說去不過是你還想要我生。”

封志希不否認:“柳兒,我只是想再給豹哥兒添個弟弟。這樣以後有事,也有個可以商量的人。”

柳兒冷笑道:“你說得輕巧,反正遭罪的不是你。我是有嬌嬌跟豹哥兒就足夠了,你還想要兒子找別人生去。”說完,背對着封志希不搭理他了。

封志希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氣:“讓我找別人生去?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有沒有將我當你的丈夫?”

柳兒可不是個受氣的,氣惱之下聲音也大了:“你叫什麼叫,你想要孩子只需上下嘴脣一碰,你知道生孩子多疼嗎?你知不知道生孩子一個不小心就得去見閻王。”

豹哥兒受到驚嚇哇哇大哭,柳兒忙抱起孩子哄。

封志希走過去想將豹哥兒接過來,見柳兒不肯給,無奈地說道:“月子裡不宜多抱孩子,以後手會疼的。”

柳兒眼淚刷刷地落:“我疼不疼,反正你也不在乎。”手疼,還能比生孩子更疼,

封志希忙哄道:“怎麼不在乎了,疼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頭。”

柳兒越發委屈了:“既心疼,那你幹嘛還讓我生?我都差點疼死了你知不知道?”

“都是我的不是,你別哭了,哭多了老了眼睛疼。”

哄了半天,纔將柳兒哄住。

哄了小半天,纔將柳兒給哄住了。至於還要不要生,這個話題夫妻兩人都沒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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