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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完一套劍法,長生這才現棗棗正站在旁邊。剛纔練劍太投入,長生都沒現。
“娘,你什麼時候來的?”完,伸手用袖子擦了額頭上的汗珠。
“來了好一會了。”完,棗棗糾正了長生剛纔的兩個錯誤。長生習武的天分沒有棗棗高,不過很勤奮。
長生豁然開朗,難怪每次練到這兩次總覺得不對。
指點完劍法,棗棗道:“長生,桐城那邊起了戰事,娘很快就要去桐城了。我原本是想讓你爹帶着你們兄弟三人回京城,可你爹不同意,執意要跟我一起去桐城。”
長生很聰明,當即就明白過來:“娘,你跟爹是想讓我跟廷生三人回京城。娘,我也就算了,廷生他們只七歲,那麼點大回京城誰照顧?”也不是指責棗棗這個當孃的不盡心,只不過棗棗忙起來經常顧不上父子幾人。開始長生有些怨念,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棗棗笑着道:“我跟你爹商量了下,準備讓你回京,廷生跟藺生與我們一起去桐城。”有得必有失,在這個女子獨立生存都很艱難的環境之下,她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必須犧牲一部分的東西。
長生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了。
棗棗見狀忙道:“當然,你若是不願意也不勉強。不過,我是希望你回京城。”
聽到這話,長生神色緩和了許多:“爲什麼想我回京?是爲了讓我替你與爹給祖父跟外公他們盡孝嗎?”
聽到這話,棗棗笑了下:“哪要你替我們盡孝,你去京城別給你外公外婆添亂那就就錯了。”至於鄔闊跟方氏,她直接給忽視了。
長生不服氣了,道:“娘就是瞧人,我回去一定會替你好好孝順外公外婆的。”
棗棗安撫着要炸毛的長生,道:“讓你回京不是要你替我們盡孝,而是娘想讓你在京城多結交一些同齡人的朋友。”能與長生做朋友的,肯定是身份差不多的。
見長生一臉疑惑,棗棗摸着他的頭道:“將來你就知道,多結交朋友的好處了。”不僅是多結交朋友,也希望長生能與啓浩以及佑哥兒他們的感情更進一步。要知道,這幾個舅舅纔是長生最大的靠山。
長生猶豫了許久,仰頭問了棗棗:“娘,那我能每年去桐城看你們嗎?”
“夏天你可以來。”見長生瞪大眼睛,棗棗笑道:“桐城夏天很涼快,一點都不熱。”這對於怕熱的人來,算是福音了。
能每年去桐城與家人團聚,長生也就沒什麼好糾結了,當即就同意了。他已經是長大了,不能像個沒斷奶的屁孩總賴在爹孃身邊。
棗棗沒想到長生竟然這般爽快就答應,真是又驚又喜。
結果送長生回京時候出問題,廷生抱着長生死活不撒手。
棗棗有些惱了,道:“你若真這麼捨不得你大哥,就跟他一起去京城好了。”
廷生卻是高興地叫道:“好呀好呀!大哥,我與你一起回京。”他老早就想去京城,可惜一直沒機會。
鄔金玉頭疼地道:“你去了京城,誰照顧你?”長生自己還是個孩子,哪能照顧得了廷生。
廷生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揚聲道;“我已經長大了,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棗棗嗯了一聲道:“既你想去京城,那就去吧!”讓這子去京城受受磨搓也好,省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因爲廷生也要回京,所以啓程的日子就往後推了一天。
看鄔金玉憂心忡忡地樣子,棗棗道:“廷生已經七歲了,也該讓他學會獨立了。”總賴着他們身邊,孩子也長不大。
“他們一個九歲,一個七歲,我們不在身邊怎麼照顧得好自己?”
聽到這話棗棗笑道:“這個不用操心,阿佑他會照顧好長生跟廷生的。”雲擎跟玉熙這兩年,時不時就出去。沒個三五月,是不會回家的。
鄔金玉覺得有事就麻煩佑哥兒,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若是不託他照顧長生跟廷生,他還會生氣的。”佑哥兒一個月跟長生通信三次,這幾年從沒間斷過。信的內容也非常廣,有好吃好玩的,也有寫朝堂上的事,還有生活中的趣事。佑哥兒對長生的疼愛,不差於棗棗跟鄔金玉這對爹孃。
鄔金玉這纔沒話。
長生跟廷生離開的當天中午,藺生高興地多吃了半碗飯。沒辦法,長生跟廷生總欺負他,如今這兩個壞哥哥走了他可不高興。可惜,沒兩就感覺到孤單了。人懨懨的,沒精神。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後悔爲什麼不跟着兩個哥哥一起回京、
棗棗看着鄔金玉着急得不行的樣子,道:“沒事,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
沒兩天,朝廷下的讓棗棗去桐城的調令下來了。接替棗棗的人她也認識,是楚韶光。
離開這日,棗棗騎着馬擡頭凝視着城牆上‘林城’兩字。這次離開,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來了。到時候,這裡又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過了半響,墨蘭騎馬倒棗棗旁邊輕聲道:“公主,時候不早,我們該走了。”
棗棗點了下頭,再看了一眼這熟悉的城牆,就帶着下屬離開了。
長生帶着廷生回到京城,一入城門就看見了在那等候的趙謙。
聽到趙謙要接了他們去佑王府,長生搖頭道:“我先跟廷生回家,明日再去看望舅舅跟表弟。”他肯定要先帶了廷生進宮看望外公外婆了。此時長生並不知道,雲擎跟玉熙這會並不在京城。
趙謙忙道:“長生少爺,王爺跟王妃將院子都收拾出來,就等着你跟廷生少爺住進去了。”
“不用了,我們在家住。”頓了下,長生道:“以前是我年歲太,且只在京城呆幾個月纔會住在舅舅家去。如今我跟廷生要長留京城,哪還能住到舅舅家去。”舅舅對他是很好,可再好佑王府也不是自個的家。自己有家,幹嘛還寄人籬下。
趙謙傻眼了。
長生學着棗棗,朝着趙謙揮揮手道:“你回去吧!明日,我親自去於舅解釋。”
紅豆知道長生要住公主府,高興得不行。至於屋舍,長生也沒讓額外收拾,帶着廷生兩人住進了主院。這主院每日早日都有人打掃,取了被子鋪上就行。
黃思菱聽到長生要住自己家裡,忙道:“這怎麼成,兩人還是孩子呢!”完,就去找了佑哥兒,夫妻兩人去公主府試圖服長生搬到佑王府去住。
可惜,長生人不大主意卻很正:“舅、舅媽,我都這麼大了不用人照顧了。”
佑哥兒唬着一張臉道:“嗯,你是不用人照顧,那廷生呢?他還這麼,總不能沒人照顧吧?”
“舅,你不是上書房的先生是天下最好的先生嗎?我想求了大舅舅,讓廷生去上書房唸書。”佑哥兒之前爲了哄長生回京,就跟他上書房的先生都是學識淵博才高八斗的大儒。
佑哥兒笑罵道:“臭子,倒是會打算。廷生去上書房唸書,你呢?你去哪?”
“我上午跟着朱先生唸書,下午要跟着師傅習武。”這意思他也忙得很。
佑哥兒見長生已經有了打算,也不強求:“你若有什麼事或者有人欺負你,你要趕緊告訴舅舅,別自己逞強。”
“有大舅跟你在,哪有那麼不長眼的人敢欺負我。”若真敢欺負他,保準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第二日,長生就帶着廷生進宮見了啓浩跟譚傲霜。
對於長生求着讓廷生進宮唸書的,啓浩一口答應了。皇長子云昇五歲,廷生來了正好有伴了。
譚傲霜想着廷生年歲這麼,每日來來回回太辛苦,就想讓廷生住到皇宮。
啓浩笑道:“這事得長生答應才成。”
譚傲霜好笑道:“皇上,長生還是個孩子,若不是他執意要住回公主府,我都想讓他住到皇宮來。”
啓浩笑道:“長生跟廷生是孩子不錯,但也該尊重他們的意見。”不能因爲年歲,就給他們做決定。
長生沒猶豫,就同意讓廷生住到皇宮。至於原因則很簡單,上書房每日卯時三刻就得到上書房,下午則要到酉時末放學。廷生要住公主府,那就起得太早了。
廷生在皇宮呆了三天就扛不住,哭着回了公主府。結果被長生收拾了一頓,又老老實實地回上書房唸書了。
這些事,佑哥兒一字不落地全都寫信告訴了棗棗,讓她知道長生有多懂事多聽話。
鄔金玉看完信以後,卻是皺着眉頭與棗棗道:“這孩子也真是的,住皇宮或者住佑王府都成,怎麼就非要住公主府呢!”長生再早熟,那也是個九歲的孩子。沒個大人在身邊照顧,金玉哪能放心。
棗棗笑着道:“這孩子怕是同意回京時,就決定住回公主府去了。你也不用擔心,有紅豆跟曾媽媽在,她們會照料好長生的。”
“也不知道這孩子脾氣像誰?”反正不像他,也不像棗棗。
棗棗輕笑道:“像阿佑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我們操心。”如今就能頂起家裡的事,再過幾年就可脫手了。
鄔金玉道:“等過幾年,我們還是回京吧!”這裡條件真是太差了,藺生想吃水果都吃不上。
棗棗點頭答應了。
就是棗棗自己都沒想到,她會一直守着桐城,一直守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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