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恩愛纏綿一番過後,黃思菱伏在啓佑懷裡問道:“王爺,我聽說今日黃賢找你了?他找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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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佑笑了下說道:“爲外面的流言來道歉的。”他又沒做過徇私枉法的事,又何懼流言。
黃思菱沉默了下,說道:“王爺,阿賢也許真的改好了呢?”今日亨氏帶了黃賢的妻子全氏母子過來。全氏很聰明嘴也巧,讓黃思菱心生好感。
啓佑輕笑了一聲:“我雖然沒有娘看人那般準,但一個黃賢還是能看透。黃霑是壞在表面,他的壞是藏在心中。”這種壞在暗處的,更該遠離。
黃思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起來也是他運氣不好,偏偏碰見了我。若是二哥或者三哥做了他的姐夫,也許就被他矇蔽……”
話沒說完,就被黃思菱捶了一拳:“胡說八道什麼呀!”
啓佑笑道:“我的意思是二哥跟三哥性子單純好騙。”三哥就不評價了,絕對是一騙一個準。他二哥也是腦子一根筋的。以黃賢會裝,又有姻親這關係,想要獲取他二哥的喜歡並不是難事。
黃思菱又好笑又好氣:“哪有這麼說自己哥哥的,小心他們聽到不高興了。”真是口無遮攔,還以爲是小時候呢!現在都成家立業了,再這麼說可就不妥當了。
“不會的。不過好在,大嫂跟二嫂她們孃家就沒黃家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大嫂還是皇后,可譚家並沒有因爲出了個皇后就在京城橫行霸道。相反,人家特別低調。至於高家跟戴家,也從沒鬧出過不好的事。
黃思菱的臉火辣辣的,給羞的。
啓佑說完意識到剛纔的話有不妥忙,當下抱着黃思菱柔聲說道:“除了岳母,黃家其他人都不要搭理。若你與他們親近,到時候誰知道他們又會借你我的名頭幹出什麼事來。”
黃思菱對全氏印象很好,不過她很聽啓佑的話。啓佑既不讓她親近孃家,那就不親近了。
主要也是黃思菱以前就很討厭黃賢與黃霑,婚後啓佑一直說這兩人都不是啥好貨,更不會去親近了。
啓佑說道:“以後旭哥兒選妻,咱還是勞煩下娘吧!”
黃思菱也是聰明人,可也經常跟不上啓佑的思維:“好端端的,怎麼說起旭哥兒娶妻了?”她的旭哥兒,如今還是個小奶娃呢!現在說娶妻,爲時尚早。
“娘給挑的,絕對不會有錯。”像他們兄弟四人的媳婦,都挑得很好。
黃思菱笑着說道:“母后那麼大年歲還讓她爲我們操勞,哪好意思。”她知道玉熙眼光好,只是她選兒媳婦的標準跟玉熙肯定是不一樣的。這兒媳婦以後可是要跟她共處一個屋檐下,還是得選個自己滿意的。
啓佑一聽這話,就知道黃思菱不願意了:“既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在親近的人面前,如玉熙跟黃思菱,他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不像在外面,話說出口之前還得想想。
小心思被戳穿,黃思菱的臉有些紅:“我沒有不願意,我就是不想讓母后……”
畢竟兒媳婦以後要跟妻子生活在後院,想要選個她喜歡的兒媳婦也是人之常情。
啓佑笑着說道:“你說得也是,不該勞煩孃的,那你以後好好給旭哥兒選個好媳婦吧!已經很晚了,睡吧!”
黃思菱見啓佑沒生氣,鬆了一口氣。
第二日,啓佑用完早膳纔去的刑部衙門。不用說也知道,又遲到了,不過大家已經習以爲常了。
屁股還沒坐熱,刑部郎中關席就找了過來。行了禮後,關席將一個卷宗遞給啓佑說道:“王爺,你看下這個卷宗。”
啓佑看完卷宗,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就憑藉被害者父母的供詞,就判定受害者妻子是兇手,這縣令是怎麼當上的?”這查案,不僅要有證詞還得要有證據。且這證詞,親疏得迴避。
說完,啓佑將卷宗扔在桌子上怒罵道:“還有,知府他們都是吃乾飯的,這樣的卷宗也能呈到刑部來?”像這種案子是要一層層往上遞,縣城遞到州府然後遞到省裡,最後纔到刑部。刑部確認無誤以後,由刑部尚書將需要處決的犯人列一張名單,遞呈皇帝由皇帝勾決。
關席說道:“王爺,得儘快派人去重審此案。否則,我擔心關氏會死在獄中。”按照正常程序,發回重審得要一個多月時間。
像在京城的監獄還好,畢竟是京城腳下。可在他老家那種小地方,進入監獄哪怕最後無罪釋放也得脫幾成皮,甚至有可能接到的是一具屍體。若薛氏是被冤枉的,被關在監獄那麼長時間怕是熬不過了。
啓佑多敏銳的人,看關席這般急切的樣子問道:“這關氏可是你的什麼親戚?”
關席也沒隱瞞,點頭道:“她是我還沒出五服的族姐。我小時候見過她幾面,是個溫柔又良善的女子。王爺,我不相信她會謀殺親夫。”
啓佑板着臉說道:“作爲一個刑部官員,不該在衙門說這話。”關席可以說這個案子存在疑點,但絕對不能說此女就沒有嫌疑。當然,這裡特指衙門。若是在家,與他家人說這話倒無不妥。
關席忙認錯:“下官也是一時着急,還請王爺見諒。”雖然他跟關氏只見過幾面並沒什麼感情,但若是關氏的罪名坐實了,關氏族人也會被牽連。其他不說,以後關家的姑娘說親都會難上許多。
當然,主要是這個案子存在太多疑點。要不然,關席不會冒險來找啓佑的。他不可能因爲關氏,賭自己的前程。
有了啓佑的插手,第二天重審此案的公函以及去審此案的刑部官員就出發了。
這次的事,啓佑還跟啓浩提了:“這下面的官員越來越不負責任了。”沒有物證,也沒有其他證人的證詞就敢結案。說句難聽的,這完全就是草菅人命。
啓浩嗯了一聲道:“若關氏真是被冤枉的,藉此事整肅下地方上的官員。”省得這些官員,辦差不盡心。
啓佑點了下頭。
下差以後,啓佑去了東街。旭哥兒到現在還不搭理他,啓佑準備買些好玩的東西回去哄他。
買完東西正準備回家,碰見了曹國公世子徐桐。徐桐的妹妹徐悅嫁的是華哥兒,算起來他們兩個也是親戚了。
徐桐見到啓佑,笑着說道:“王爺,難得在這裡碰到,一起喝一杯。”
啓佑舉了下手裡的老虎大風箏,笑着說道:“今日還有事,改日我請徐兄。”當下,再沒有比哄好兒子更重要了。
徐桐笑着道:“好,那就下次。”
回到家裡,啓佑朝着趙謙說道:“帶了旭哥兒到後花園來。”
旭哥兒看見威風凜凜的大老虎,小腿蹬蹬地跑上去:“爹、給我,爹、給我。”至於之前說過再理爹爹這話,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啓佑帶着旭哥兒,兩人在後花園放風箏。一直到天黑以後,旭哥兒還不想回去。
抱着旭哥兒,啓佑笑着說道:“等爹休沐了,帶你去郊外放風箏。”在後花園放風箏好多障礙物,束手束腳的。到了郊外,才能放開手腳。
旭哥兒摟着啓佑的脖子,笑着道:“爹要說話算話。”
捏了捏旭哥兒的鼻子,啓佑笑道:“放心,爹肯定說話算話。”
用過晚膳休息了下,啓佑帶着旭哥兒去了書房教他寫字。
黃思菱的字寫得其實挺好的,但啓佑卻覺得她的字太秀氣了,所以不准她教兒子。所以現在是黃思菱白天教旭哥兒認字,啓佑晚上教他寫字。夫妻兩人,分工明確。
等旭哥兒去睡了,啓佑也取了大明律法回臥房看。
正看着書,就聽到黃思菱嘆了一口氣。啓佑放下書,看着她問道:“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他已經吩咐過門房跟管家,若是黃家人來王府得告訴他。而今日,黃家人並沒上門。所以,啓佑也不知道她爲何事嘆氣。
黃思菱說道:“尹家人給佳佳相了一門親,可那男的都三十九了,大女兒也就比佳佳小三歲。”
啓佑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尹氏是個心有成算的人,你不用爲她擔心。”他一直都很欣賞自強自立的女子,不喜歡那種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
黃思菱不是爲尹佳佳擔心,而是覺得之前的想法太幼稚:“我之前還勸她搬回尹家,也幸虧佳佳沒聽我的。若真搬回尹家,肯定會被他們逼迫嫁人了。”
啓佑輕笑一聲說道:“尹氏在陳家度日如年時,尹家人明明知道卻無動於衷。你指望尹氏和離以後就會真對她好,怎麼可能。”
黃思菱知道啓佑說得在理,可她想不通的是尹夫人:“她可是佳佳的親孃呀!”
像她娘一直在她面前唸叨黃賢跟黃霑的好,她聽煩了就直接說啓佑發了話不準跟黃賢黃霑有來往,她娘就再不說了。在她娘心裡,還是她最重要的。
“在尹夫人心目中,兒孫纔是最重要的。”有些人將女兒將寶,可也有將女兒當草。所以,沒啥好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