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在牀上躺了三天,才准許起牀。不過雲擎不過他出門,這十二月底的天冷得很,就玉熙現在的狀況一出去,保準着涼。
聽着雲擎的囑咐,玉熙好笑道:“真是的,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外面那麼冷,她要還出去,不找罪受。她又沒受虐的傾向。
雲擎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道:“你比棗棗還不讓人省心!”棗棗吃了睡睡了吃,除了生病平日也不哭鬧,非常聽話。不像玉熙,讓她好好休息幾日都不願意,不是囔囔着下牀走動就說太無聊要看書。
說起女兒,玉熙也心疼了:“棗棗這幾天瘦了很多了。”這兩天棗棗哭得很兇,心疼得她也跟着落眼淚了。害的藍媽媽差點說要帶着棗棗搬到二院去住,省得娘倆一起哭。
雲擎也心疼,說道:“我已經問過藍媽媽了,藍媽媽說等過幾日,棗棗適應了就好。”女兒遭罪,當爹的也心疼。
玉熙很是憂心地說道:“你說等過幾天棗棗再見到我,會不會將我忘記了?”
雲擎嘴角上揚,說道:“放心,閨女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那丫頭生病的時候就只要玉熙,連他都得往後排,怎麼可能將玉熙忘掉。
玉熙卻沒這個信心,孩子忘性大,五六日沒見她,將她這個娘給忘記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雲擎覺得討論這個話題沒意義,趕緊換了一個話題,說道:“霍叔說要多培養一些人才,玉熙,你覺得呢?”
玉熙在心裡衡量了一下,說道:“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通過這次刺殺時間玉熙地體會到一件事,那就是雲擎雖然不擅長謀算,但卻有自己的行事原則。所以,在對待雲擎的問題上,玉熙覺得應該改變態度。要是一直按照以前的那套,她很擔心時間長了,夫妻會起隔閡的。
雲擎跟玉熙說了心底話:“玉熙,若是走錯了一步,可能就要掉入萬丈深淵了。”這種事,一不小心就會揹負造反的罪名。到時候不僅要揹負千古罵名,全家人也都沒命。所以這一步,雲擎一直猶豫,不敢跨過去。
玉熙說道:“往前走,可能是萬丈深淵,也可能是光明大道。可若是一直窩在榆城不動,太子跟宋家還有於相都不會放過我們的。到時候也是死路一條。”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
雲擎握着玉熙的手,說道:“我不怕死,但我怕你們跟着受累。”他想給妻兒安定的生活,不想讓玉熙與棗棗跟着擔驚受怕。
玉熙反握雲擎的手,說道:“要活一起活,要死我們一家人死在一塊。”一家人在一塊就算到了黃泉路上,她也不怕。
雲擎知道玉熙的意思,心裡也也了決斷,說道:“我知道該如何做了。”老婆都不怕死,那就拼了吧!
接下來的幾日,玉熙都窩在屋子裡不能出去。一直到這日天氣放晴,玉熙才得了允許出們。
玉熙穿着厚厚的衣服,曲媽媽還給她披上一件大紅緞面紫貂大氅。這些年,玉熙都沒穿過這麼厚的衣裳了。
出了屋子,玉熙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是站在外面舒服,在屋子裡真得要將人悶死了。
甘草在旁弱弱地提醒了玉熙:“夫人,將軍說了,夫人您在外面最多隻能呆兩刻鐘。”對於雲擎的吩咐,沒人敢違背。
玉熙將帽子提起,蓋住腦袋,說道:“去看紫堇。”
甘草弱弱地說道:“夫人,將軍說你不能紫堇姐姐。”至於將軍爲什麼不讓夫人去看紫堇姐姐,她就不明白了。
玉熙有些無語,不過他可不敢挑戰雲擎的權威,所以老實地去了菜園子。而到了菜園子,死活不回去。
雲擎得了消息趕到菜園裡,就見玉熙站在光禿禿菜地上發愣。雲擎走過去,將帽子給玉熙扒拉下來,說道:“在想什麼呢?”
玉熙說道:“你說在這裡搭建一個暖棚怎麼樣?”在京城,因爲韓府有暖棚,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蔬菜。可在西北,正常的季節新鮮的蔬菜品種都很少,冬天就更沒有了。之前藍媽媽建議建個暖棚被玉熙給否了,那時候是擔心開支太大。可經過這次刺殺時間,玉熙卻想開了。好事固然要做,但也不能虧待了自己。
雲擎說道:“你若是想的話,那就建吧!”在內務這方面,雲擎可從不插手的。
玉熙見雲擎沒反對,決定明年就建個暖棚:“我已經讓韓吉去做冰窖了。這樣,明年就不擔心夏天沒冰用了。”去年是沒條件,今年有條件肯定要建冰窖儲存冰塊了。要不然,明年夏天又不好過了。
雲擎還是那句話,隨玉熙的意思去辦。說了一會話,玉熙就被雲擎強制押回房間了。
看着雲擎出去的背影,玉熙不由笑了起來。從小到大,好像還沒被人這麼管束過。不過這種感覺,不賴:“讓藍媽媽將棗棗抱過來。”這幾天,玉熙在棗棗醒着的時候都不敢見她。
棗棗一見到玉熙,雙手就伸出要玉熙抱。玉熙接過手,笑着跟藍媽媽說道:“難怪說要自己奶孩子,孩子纔跟自己親。”玉熙想着以後的孩子,都得自己奶。
話剛說話,棗棗就朝她懷裡拱。玉熙囧了,這姿勢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玉熙問道道:“不是斷奶了嗎?怎麼她還在找奶喝?”
藍媽媽說道:“等姑娘知道夫人沒奶水了,就不會再這樣了。”雖然好些天沒見玉熙,但見到玉熙要奶喝,純屬條件反射了。
棗棗沒吃到奶,哇哇大哭了。玉熙無奈地了,這都瘦了一圈了,哭起來的聲音還是那麼洪亮。
也是在這天,玉熙才知道棗棗是個鍥而不捨的孩子。這都試過了五回,五回都沒吃到奶,她才止住了哭。不過就算玉熙沒奶水了,她也不要別人抱,就趴在玉熙懷裡。也不能放下,一放下又哭。
玉熙是又開心又難過,親了一下棗棗的額頭,說道:“是娘不好,讓寶寶也跟着受苦了。”這樣的事,絕對不能再有了。
雲擎回到後院時候,棗棗正好睡着了:“這些日子,棗棗這受苦了。希望能很快養回來。”女兒瘦的這麼厲害,當爹的也心疼呀!
藍媽媽說道:“姑娘胃口很好,等緩過這陣就能養回來的。”這孩子瘦起來快,若能吃好睡好,胖起來也容易,
孩子抱下去,雲擎跟玉熙說道:“已經查明白了,刺殺你的人,是許家派來的。”許家人最想殺的是雲擎,只是雲擎身邊高手如雲,而云擎自身武功好且警惕心很高,想殺雲擎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許家人就想殺了玉熙跟棗棗,以此來報復雲擎。
玉熙對此並不意外,問道:“許家的餘孽這次抓乾淨了嗎?”可別再有人逃出來了。
雲擎點頭說道:“全部都抓了,崔默已經將這些人全部都處理了。”所謂的處理,其實就是殺了。崔默可不僅僅殺許家的餘孽,還將窩藏協助他們的人也都殺了。
譚拓盯着崔默,冷聲,說道:“不能在殺人了。如今城裡人心惶惶,再這樣下去會出亂子的。”才五天時間,就殺了上百人。再殺下去,譚拓非常擔心會暴亂了。
來的時候,崔默說他們會聽譚拓的調遣。結果等抓到人,他們就開始審訊犯人。之後就不再受談妥的管制,只要是有嫌疑的,他們i去抓,而且還都是藉助知府衙門的名義在抓人。看着這些人如此行事,譚拓都後悔上了雲擎的船。
崔默說道:“大人放心,新平城不會亂的。”十萬大軍就駐守在百里之外,除非是他們都不想活了,纔會想不開鬧事。
譚拓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了:“崔大人,你們要是再不經我的同意殺人,別怪我不客氣了。”
崔默也不像跟譚拓撕破臉,說道:“只要不是細作,都交給譚大人處理。”若是細作的話,他就不能交給譚拓了。
譚拓深處一口氣,說道:“希望你不要食言。”
新平城的這番變故很快就傳到榆城了。趙卓知道以後,心驚不已,跟趙將軍說道:“軍政分家,雲擎竟然想要插手地方政務,難道他想要造反不成?”
趙將軍搖頭,崔默是以協助譚知府整頓地方上的治安爲名派出去的,而且人數也不多隻三百人,說造反有些過了:“雲擎這是在鑽空子,只是雲擎能鑽這個空子,也是在譚知府的配合之下才成的。
趙卓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說道:“爹,我聽說韓氏並沒有大礙。雲擎藉此大做文章,到底在圖謀什麼?”
趙將軍說道:“韓氏是一個極有野心的女人。新平城之事很可能只是一個開始。”趙將軍對雲擎還是有一定的瞭解,雲擎雖然揹負血海深仇,但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要不然當初親元帥也不會想要培養他當接班人。只可惜娶了這麼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雲擎也被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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