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真的是你?我,沒有看錯吧?”
榮敏公主勾起脣角,梨窩立現,一如當年的簡雲初。“皇上,您認爲呢?”
“是的,你一定是!你一定是雲初!你剛纔,喊我喊的可是殷郡王!”
那封信中,簡雲初曾經清楚的說道,自己更習慣稱呼上官池爲殷郡王,而不是皇上!所以,雲初你便是在這就別重逢的日子中,繼續那個熟悉的稱呼嗎?
眼前的女子眉目還是那般熟悉的模樣,儘管是三年多的時間,女子已經是長成了絕色傾城的模樣!
“你的梨窩還在,可是雲初你的硃砂痣呢?”似是仍在尋證,上官池疑惑的開口。手指輕輕撫上雲初的額頭,那裡有一個紅色的比較偏大的花鈿,竟是遮住了原本應該是那硃砂痣的位置!
面前的美人是那般美的動人心魄,上官池卻是一心想要求證她到底是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輕輕的揭開被膠粘在額頭的這個紅色花鈿,上官池看到的,卻是猙獰的傷疤!一個紅色的被火燒過、燙過的傷疤!
輕輕的撫摸美人被揭開,暴露出來的傷疤,上官池卻是想起了三年多前那個讓自己心痛難忘的日子,簡雲初傳聞中是被火燒死的!
“你是雲初對嗎?你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爲什麼你這會兒不再同我言語?”
話雖說出口,上官池心中卻是帶着忐忑。雲初,我真的無力再面對否定的答案了,求求你,告訴我,你就在我面前,好嗎?
美人兒微微一笑,“皇上也是三年多建樹非常的,倒是在百忙之中,受累惦記雲初了!雲初也是非常感謝,皇上您對我家人的照顧!”
說着話,簡雲初,也就是現在的榮敏公主起身,朝着皇帝上官池輕輕一拜。
上官池在聽到簡雲初的話後,滿懷期待的眼睛卻是越睜越大,最後竟是完成了月牙一般,卻是滿滿的淚水。用力的將面前的女人狠狠的摟在自己的懷中,上官池只覺得這輩子都不想放開了!
“雲初,雲初,雲初……真是太好了,你一定是聽到了我每天對你的呼喚了嗎?你還是一如從前那般善良,你是不捨得我那般傷心難過的,對嗎?雲初,是我的不好,我再也不會將你置於危險之境地了!……”
上官池只覺得此時自己心中滿滿的都是激動、欣喜,卻是在這時,一雙熱熱的小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
低頭,上官池看到了簡雲初的臉上,佈滿了不正常的潮紅色!不好,自己忘記了,原本是給那個“榮敏公主”下了一如其他宮中美人的迷幻藥的!該死的,藥效發作了!
“原甲、原乙!”大吼一聲,上官池只覺得此時自己的臉色不能再陰沉了!
兩個黑衣人迅速的出現在了上官池的面前,卻是在不經意的一眼中,被“榮敏公主”的長相給震驚到了!
“主子,她,天啊!爲什麼榮敏公主長的這麼像安平縣主啊?”
原乙的話剛說完,卻是遭到了黑沉臉色上官池的一記白眼。
“閉嘴!趕快去找出迷幻藥的解藥,趕快!”
兩人這會兒是明白了,自家主子懷中抱着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以爲已經不在人世的安平縣主!要不然,自家主子也不會因爲女子中了迷幻藥而惱怒了!
原乙嘴角抽搐,好吧,主子,您這是自食惡果,盼望了多年、念想了多年,竟是讓自己心愛之人不能真實的兩相面對!這個洞房花燭夜,您,該是最難過的吧!
“皇上,主子,那個,這個,迷幻藥是沒有解藥的!”
原甲卻是沒有說話,卻是在原乙說完之後,看到自家主子詢問自己的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一個點頭,粉碎了上官池最後的念想。上官池只覺得此時更加的悲催、絕望!偏偏此時懷中的小小人兒不安分起來,兩隻手開始胡亂摸着,更甚至要去解開自己的衣服。
抓住簡雲初不安分的小手,上官池臉色更加難看,朝着兩個低着頭的屬下狂喊,“滾!都給朕滾出去!
周圍一下子都安靜了,靜的只聽到了簡雲初輕輕的不安的呻吟聲,還有上官池粗重的喘息聲。
上官池小心翼翼的把簡雲初放在了柔軟舒適的牀上,卻眼睜睜的看着簡雲初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衫,暗暗吞嚥了一口唾沫。一代郡王,靜靜的站在牀前,看着他心愛的女人陷入一個人的幻境之中,看着她扭動着的已經長得凸凹有致的身軀,聽着她幻境之中壓抑又忍不住的發出的輕聲呻吟……
不行,自己一定要忍住!哪怕是心中再難以忍受,上官池也強自忍住。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自己好不容易纔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卻是不希望她是在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和自己進行的洞房花燭夜!
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上官池帶着近乎膜拜的心情看着簡雲初玲瓏有致的身軀。卻是如同心頭煎熬了一般,終於等到了簡雲初幻境中的一切安然結束。
一口茶水送入了自己的口中,簡雲初只覺得自己頭腦恢復了清明。睜開眼,卻是看到了這個比從前更加成熟、俊美的男人!臉紅了,簡雲初想到了剛纔的那一番“雲雨”!
啞着嗓音,上官池輕柔的擦拭了簡雲初額頭薄薄的汗水,“雲初,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做了北狄的榮敏公主?”
簡雲初聽到了上官池的聲音一愣,剛纔雖然是聽出了他已經不是那變聲期的嗓音,這會兒怎麼如此沙啞?卻是靜靜的,簡雲初說出了自己這三年多的經歷。
原來,那北狄的北院大王在那天被上官池陰沉的臉色嚇跑,卻是在隔日同簡雲初又一次見面。當得知簡雲初便是自己姑姑的親生孫女,當得知簡雲初面對了一些困難堅持要去大佛寺前面對那些蓮花教教徒,北院大王完顏術卻是暗中派下了高手,竟是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簡雲初被完顏術救走了,卻是在柴房之中,被掉落的木炭砸中了額頭,剛好燙傷了那一點硃砂痣所在的位置!從此,簡雲初被完顏術帶走,在北狄那裡,由於種種原因,她一待,便是三年多!
“我說過,如果再獲重生,雲初一定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那封信,便是此時簡雲初實現了的諾言!
擁住這個美麗的動人心魄的女子,上官池再也無法把持,“皇后娘娘,我們就寢吧,夜還長着呢!”
兩具赤果果的身體交纏,兩個頭腦原本清醒的人,卻是在感受到對方的溫度的時候,也變得頭腦空白,只餘下身體的顫抖。簡雲初卻是感到奇怪,剛纔還和自己雲雨的男人怎麼會,這般的,青澀!卻是在隨之而來那雄偉進入之後的撕裂之痛,讓自己無法再去思考其他!爲什麼,剛纔不是已經經歷過初次的人事了,自己怎麼還這麼痛?
其實,自己也只是初經人事的上官池暗自罵人。真他孃的,早知道今天能夠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自己也就不用聽那個金展名的狗屁主意!或者,自己應該先看看那些春宮書什麼的,就不會讓自己這般尷尬!
“金展名,朕知道你是個有很多新奇點子的!朕召你來,也是希望你對任何人死守今天的談話內容!”
金展名面色嚴肅的點頭,“草民一定死守今日之事,絕不外傳!”
“好,朕只想問你,除卻男女之事,如何讓一個女人懷有龍嗣?”
金展名驚呆了,這事兒,公衆佳麗那麼多…… 然後,聽到皇上說只是想一個或者兩個宮中美人懷有龍嗣。金展名愣住了,我去,帝王隱私、帝王秘辛!這玩意,皇上你幹嘛讓我知道啊!不過,話說皇上你這想法好前衛,你這是要讓那些女人們做一個試管嬰兒什麼的嗎?可惜啊,以在當下的水平,做不到啊!
話雖如此,作爲一個男人,金展名卻是被眼前的這個皇帝震驚了!好吧,你癡情到如此地步了?還是皇上您對任何一個美人,都沒有興趣啊,都沒那個?不過話說,金展名可是全猜對了!一方面,上官池不想碰其他的女人,一心沉溺於對簡雲初的思念之中;另一方面,上官池對着其他的女人,竟然是絲毫提不起男人那興趣!
金展名還是更加對皇上佩服了!不管怎麼說,哪怕是這個皇帝對自家主子,那個安平縣主,“保持忠貞”有個幾年,也是極其不容易的。金展名只覺得自己就快被這個男人感動的痛哭流涕了一般!
於是,金展名猶猶豫豫的,自己都覺得異常尷尬的,張口對着皇帝上官池說到,“皇上,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兩個人在一起的,只要您的,給了就行!”
呃,說出此話,金展名自己都覺得自己異常的齷齪、邪惡了!
情到濃時,身體上的糾纏,便不是隻是接觸,有了愛的魚水更令人歡愉。
“雲初,這輩子你都是我的!我再也不會放你離開!”
男人在最終關頭說出的,是如同宣告所有權一般的誓言!
迷離了眼神,臉頰酡紅的簡雲初殘餘了一絲的清明。上官池,你彷彿忘記了,那封信中,我可是告訴過你的,從此以後你可是要面對一個善妒皇后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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