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離開之後不久,連翹就回來了,壓低了聲音在大太太耳邊說了幾句話,大太太的眉目就變得猙獰了起來,厲聲喝斥道:“賤婢,真真是賤婢。這樣哈的東西自己不會享用,眼巴巴的要送過去給別人吃。真的是下賤坯子!”
大太太狠狠的啐了幾口,尤不解氣,將手中的一塊絹子拉過來扯過去,十分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看着連翹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熱切了起來,急切道:“連翹,你素來是個足智多謀的。你告訴我,如今這樣的局勢,我還可以做些什麼?”
連翹對大太太的智商和謀略原本就十分的不屑,如今又看着她如此模樣,就更加的不屑了。
不過現在兩個人還是在一條船上,也不方便弄沉了這條船,不管怎麼樣,連翹都必須忍着。
眉頭擰了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我們想要對邱姨娘動手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她們一定會加緊防範。加上凰歌很不一般,我們不能輕敵。在這個時候,我們只怕不能力敵。這邱姨娘暫時是不能動了,我們需要等待更好的時機。不過,大太太還有可以拿捏在手上的人。平時和關雎園也走的十分的近。只是不知道,大太太是肯,還是不肯?”
大太太腦力有限,根本沒有聽出來連翹這是在使用激將法,頭腦一熱就拍着胸脯道:“你說,這凰家大院裡頭,就沒有我不肯做的事情。連對千秋閣那位動手,我都敢,哪裡還有我不敢動的人。”
聞言,連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詫異道:“你果真對千秋閣那位動手了?”
“自然是動手了。怎麼?連翹姑娘是在懷疑我的誠意嗎?”
連翹笑得十分勉強,含笑搖頭道:“大太太這說的是哪裡話呢?我哪裡敢懷疑大太太的誠意。我只是在想,若千秋閣那位果真服用了我給你的藥丸,應該不會將凰家的家主之位傳給凰歌纔是。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蹊蹺之處?”
大太太愣了愣神,隨即一個勁兒的搖頭道:“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有什麼蹊蹺之處呢?那藥丸可是我親自喂進去的。當時太子的人也在旁邊,我還說了,那是止痛藥。也沒有人懷疑啊。”
連翹和大太太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最後也只能說是老夫人身上原本中毒已深,後來的這毒藥,可能不起作用了吧。
她們無論如何都沒有猜到,老夫人的確是服用了大太太給的藥。
偏生那天晚上鳳城請過來了智空大師,有智空大師在,大太太做的這一切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兩個人也不去糾結這個問題,將話題回到之前討論的事情上。
在大太太得知連翹準備從婁氏身上動手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並非是我不肯。而是有些爲難。凰啓雖說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可卻是從小養在老夫人膝下的,和我並不親暱。之前我也提過許多次納妾的事情了,都被他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