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聘婷此刻已經完全無語了,雖然內心吐槽不已,不過面上卻是表現的若無其事,且親自送着對方出了醫館大門。
紫萸端着茶水出來,正巧看到柳聘婷從門口折返回來,左右張望了一番,不見姬宸雪等人的人影,不由得疑惑道:“小姐,世子爺呢?”
“走了。”柳聘婷淡淡回答了一句,見就只有她一人,又道:“衾鸞那丫頭呢?”
紫萸見她語氣還算溫和,不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便道:“那丫頭怕被小姐罰,一個人躲到廚房去了,說是要好好反省。”
聘婷蹙了蹙眉道:“她確實應該好好反省反省,如今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幸而世子爺沒有與她一般計較,否則少不得一頓苦頭吃的。”
紫萸聽她的語氣似已不打算再追究,不由得應聲道:“奴婢已經教訓過她了,這會正後悔呢。說起來那丫頭也是心眼太直,便是不忿也不該當着人面表現出來纔是,何況那人還是世子爺,真得罪狠了,便是連小姐也難做。”
聘婷知道她這是變相的再替對方說話,便不由得嘆了一口道:“行了,你讓她到前面來幫忙吧,我知道她也是爲了我,只有些事並非是她想的那般丁是丁卯是卯,是非對錯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得清楚,就好比我與世子爺之間,也不是單單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讓她以後切不可再這般莽撞不知禮數了。”
“知道了,奴婢這便去說與她聽。”紫萸應了一聲,便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шшш▪ttkan▪¢○
聘婷隨即看向堂內站着的穀子恆,見對方沉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猜到了那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想必是沐流庭方纔的一番話讓對方心裡生了想法。
不由得笑笑開口道:“子恆可是在想方纔承郡王世子說的話?說起來也是,你如今尚未成家,倒是我連累你了。”
穀子恆面上閃過一絲侷促,忙不迭的解釋道:“你千萬別這麼說,我是男人有什麼可連累的?倒是你一個婦人家,我擔心與我合開醫館一事會連累了你的名聲。”
聘婷不甚在意的笑笑道:“我一個已經和離過的婦人,還有什麼名聲可累?如今不過就想着找份自己喜歡做的事,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而已。”更何況,她本不是在意世俗眼光之人。
穀子恆蹙着眉,一臉的擔憂的望着她道:“可你總還要再嫁人的,這般會不會不太好?”
聘婷笑道:“有什麼不好的?我自己行得正坐得端自不怕別人議論。只子恆你若擔心,我也不會勉強與你,你自可以隨時離開醫館。”頓了頓又道:“只如今我在京城一個家人也沒有,若你不肯幫我,單憑我一人之力也不知能不能夠撐得起這醫館。”
“我不是那個意思。”穀子恆忙不迭的解釋,“我,我只是擔心……”
柳聘婷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微笑打斷道:“若你是在擔心我的名聲大可不必,我若真在意這些,當初也就不會找你一起合開醫館了。更何況,我與你一起是爲共事,是爲行醫救人,明眼人自然能夠看得清楚,至於那些喜歡胡亂猜測,無的放矢之人你我也自不必理會。”末了,又笑着調侃了一句,“話說回來,你若真擔心這些,倒不如早些成了家,把嫂子也請來醫館幫忙,到時外面的那些流言自然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