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恆被她說的越發不好意思道:“世子妃嚴重了,在下慚愧不敢當,其實在下爲未能幫上什麼忙。”
柳聘婷道:“谷大夫千萬別這麼說,若不是谷大夫經驗豐富,觀察入微,單憑我一人之人,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找出病因,想出治療的辦法。現如今,既然已經有了治療的方子,谷大夫便用不着太過費心,安心養傷既是。”
“那在下便多謝世子妃體恤。”穀子恆雙手撐着竹杖,動作略顯笨拙的朝着柳聘婷微彎了彎身子。隨後眼神誠懇的望着聘婷道:“那個,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谷大夫請說。”柳聘婷對着他點了點頭。
穀子恆遲疑了一下,似有些難以啓齒,頓了頓方纔繼續道:“在下希望回京之後,能夠跟着世子妃學醫。”
“這……”
未等柳聘婷想好要怎麼回答對方,便聽得她身後的紫萸皺着眉頭道:“我家小姐貴爲世子妃,不似那些經常出去拋頭露面的鄉野村婦,平素裡也不大可能會去給人行醫看病,又怎得教你醫術。”
穀子恆被說的忍不住低下頭去,面上略帶尷尬,表情晦暗道:“在下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過唐突,世子妃若覺得不便不予理會便是。在下也沒有其它的意思,就是希望日後行醫之時,若遇到疑症雜症難解之時,可以得世子妃指點一二。”
他這副樣子,倒叫柳聘婷不好拒絕。雖說,自己當初閱讀醫書,只爲了排遣寂寞,到如今已成了一種習慣。
雖不指着能夠懸壺濟世,但倘若真的能夠幫到別人也不失爲好事一樁。
於是對着他笑了笑道:“指點二字不敢當,谷大夫日後若是遇上什麼難解的病症,大可以來恆親王府找我,咱們坐下來互相探討一二便是。”
穀子恆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飛快擡起頭來,略顯驚詫的看了柳聘婷一眼,看到柳聘婷眼裡蘊含的笑意時,這才又略顯靦腆的重新低下頭道:“那在下就先行謝過世子妃了。”
片刻後,又略顯遲疑的望向柳聘婷道:“只是不知,這樣會不會給世子妃帶來麻煩?世子爺那裡……知道了會不會不太高興?”
“怎麼會呢?谷大夫怎麼會這麼問?”柳聘婷覺得這話問得有些奇怪,尤其看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在顧慮什麼似的。隨即,腦子裡一閃而逝閃過些什麼,不由得猜測道:“你可是見過他了?”
穀子恆聞言低下頭,臉色微紅,表情略顯侷促道:“昨日在下去尋世子妃的時候剛巧碰到世子爺外出,故而有一面之緣。世子爺果真生的龍章鳳姿,一表人才。與世子妃一般,都像是玉做的人兒。”
原來……
柳聘婷這下子總算是能夠確定,那傢伙昨晚在大宅門口說的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了。
當下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再看穀子恆的反應,莫不是兩人之間還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般想着,柳聘婷便向穀子恆提出了告辭,和紫萸一道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