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士兵圍成半圈,圈中蘇清正與十多個士兵對峙,這些士兵們都不會功夫,可卻是仗着人多,加上都是大人,力氣比蘇清大了很多,所以收拾起來也有些費力。
再說他們並不是大奸大惡,尤其是蘇清現在要爲景子恆積攢人氣,所以不能對他們下狠手。
這些原因加起來對於蘇清來說,是一個阻礙,也顯得他們難纏多了。
但蘇清是誰,她可是現代武警,他們的宗旨就是要抓到人,但還不能取他們的性命,犯人和人質的待遇在人身安全方面是一樣的,都需要讓他們安全。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個情況,蘇清跟十多個士兵在打鬥,士兵們也是知道的,兩國開戰還不斬來使呢,更何況眼前的這三個人還都是孩子,他們又不是喪心病狂的人,所以並沒有拔刀。
他們只是想給這三孩子背後的人,也就是給太子一個下馬威罷了。
蘇清巧步躲過一個人的攻擊,抓住身後的人一個翻身越過,然後一腳將他踹倒。
景子恆和蕭寒蘇看着身手如此靈敏的蘇清,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這是景子恆第二次見蘇清親自動手,上一次是被人逼着出手的,而且與那人比的是劍,蘇清是武將世家出身,劍術極好是很正常的,畢竟上了戰場都是刀劍,矛盾相向,可他從來沒想到蘇清的拳腳功夫竟然也這麼好。
蕭寒蘇驚訝的則是前世蘇清的拳腳功夫並沒有這麼好,還有蘇清完全可以用輕功越過去的,但他卻沒用,記得上一世他的輕功可是很好的,現在看來他的輕功頂多兩年左右的功底,說明蘇清確實不是重生的。
但他又是從哪裡跟誰學會了這種特殊的步法?他以前從來沒見過。
蕭寒蘇的疑惑可不止這些,上一世蘇清的幾個暗衛並不姓古,他們姓蘇,後來他遭暗算掛了之後,那三個人也相繼的離開了侯府。
這世蘇清這麼多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清真的是蘇清嗎?蕭寒蘇再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他不由得一怔,他對蘇清會不會關注的太多了一些?
他只是要跟他做對,又何必如此關注他呢?
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到蘇清正好抓着一個人的雙臂,背後又有人向他衝了過去,景子恆心一緊,剛要出聲提醒,只見蘇清向後用力一踢,將那人踢坐在地,同時她手上用力,一個過肩摔將面前的人摔倒,正好有人撲上來,就直接將那人撞倒了。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傳來,三人擡頭看向鼓掌的人,秦將軍臉上帶着笑容:“我沒想到來找我的竟然是三個這麼厲害的孩…”突然他神色一凜,注意到蕭寒蘇護着景子恆的動作,疑惑道,“敢問可是太子親自前來?”
李副將和胡副將具是一震,太子?他真的會親自前來?他明明知道他們這些士兵可是有了反心的,他若是來了,豈不是等於把他自個兒送到了他們的手中嗎?
景朝一共就兩個皇子活着…
剛這麼想兩人的目光就看向蘇清,難道他認爲有這個孩子在,他就會很安全嗎?
景子恆向前邁進一步,“怎麼,將軍找本宮是有什麼話要跟本宮說嗎?本宮對你們爲何譁變很感興趣,如果將軍要說這個的話,本宮洗耳恭聽。”
秦將軍等人都驚訝的看着他,他看起來確實很尊貴,而且剛剛蘇清下場擊退士兵之時,另一個孩子確實將他護在身後了,那麼他真的是太子?
想來也是,沒人敢也沒理由去假扮成他的。
尤其是在他們這裡,扮成太子一個不慎那就是自找死路。
李副將是個典型的軍中漢子,豪爽慣了,“讓別人爲你們賣命,卻不給銀子,你當我們傻?”
景子恆已經知道了,韋載就是通過這件事才能鼓動士兵譁變的。“其實朝廷是給了你們糧餉的,只是…中途被人剋扣了,或者說是被人算計了。雖然咱們景朝俸祿豐厚,但,人心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尤其是那些眼高於頂的人,他們想要的遠不止這些。你們,甘心被人利用?”
李副將沒明白,可胡副將和秦將軍當即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是太守韋載貪這糧餉不是爲了銀子,而是另有居心?是想要更大的權利?
如果這麼想,對於他甘心把糧餉再吐出來也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兩人對視一眼,胡副將點頭,秦將軍說:“殿下,您這麼說有何依據嗎?”
景子恆微微一笑,“趙包趙大人此時正在城內縣衙開堂公開審理,將軍若不信,可派你的親隨去打聽,趙大人出了名的鐵面無私,相信你也聽過吧?”
秦將軍有些猶豫,和胡副將對視一眼,胡副將點頭,秦將軍立刻就派了他一個親信去了。
蘇清看後冷哼一聲,音色冷厲,“若非知你們是無辜,殿下何苦親自前來?你們一共也才幾千兵士,我們有三千禁衛軍親兵跟隨,若殿下並非真心等你們回頭,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蕭寒蘇知道蘇清是故意這麼說的,不過難得,他那麼惜字如金的人竟然爲了幫景子恆拉攏人心能說這麼多話,那他是不是也應該幫着太子表哥說說話?順便扯一下蘇清的後腿呢?
想到這蕭寒蘇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可不是,剛剛的事,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覺得這的這些兵士們夠蘇清打的麼?再說他身邊可還有幾個暗衛呢!”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意思是就算不動用禁衛軍,他們手下這將近八千的兵士照樣不夠蘇清他們打的!
這可是赤果果的鄙視啊!
蘇清瞪了一眼蕭寒蘇,你無恥腹黑的不要這麼明顯好不好?
李副將那豪爽的性子哪受的了這氣?
他當即指着蘇清道:“小子,老子念你是孩子,不打算跟你一般見識,既然你口氣這麼大,來啊,老子倒是想討教幾招!見識見識你們京中人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