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蘇感覺似乎過了很久,久到諾風四個人都回來了,看他們的表情蕭寒蘇就知道,他們沒有抓住赤骨,想想也是,赤骨是什麼樣的人物,如果那麼輕易就能抓到,他就不是他了。
“我們家姑娘如何了?”
蕭寒蘇搖頭:“柳先生還在裡面爲蘇清…落治傷。具體情況可能要等他出來才知道。”
四人聽後雙手都攥緊了,如果姑娘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不會獨活,畢竟是他們保護不力!
“對了,夜藍如何?蘇清落醒來她一定要問起夜藍的,她那麼護短的人,哪裡能容得夜藍出事呢?如果是那樣,她寧願選擇她自己受罪,寧願她自己出事吧?”
四人對視一眼,他怎麼知道姑娘是什麼性子?難道他已經猜透了姑娘的身份了?
四兄弟心裡清楚,眼下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哪怕蕭寒蘇知道了,他也不會對別人說,現在的重點是赤骨已經知道姑娘會功夫了。
“夜藍性命無礙了,只是水風的醫術還不行,治不好她,加上他…他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他又治不好,就不方便查看夜藍的傷勢,在樂藍的幫助下,他暫時穩住了夜藍的情況,只等他父親來救了。”
如果是柳雲天肯定能救好的,所以他們認爲這種情況就沒什麼關係了,可水風卻是看了也救不好,那就不要看了,省的敗壞人家名聲…
蕭寒蘇很無語,這都什麼邏輯?但可以看出,這個人現在也是方寸大亂了吧?
“少爺,少爺!”笑天拉着依玉跑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蘇家的家丁。
諾風以爲出了什麼事。於是上前詢問情況,家丁說:“古大少,這個人…他就這麼闖進來了,是小的的錯,沒攔住他,可是他會功夫…”
“行了,他是我認識的。你先下去吧。”說完冷冷的諷刺:“你行啊。來我蘇家還帶着你的…”
諾風意味深長,卻沒有說出後面的話,省的姑娘家尷尬。
他沒有見過依玉。所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他以爲是笑天的什麼人呢!雖然天嘯和水風是見過的,只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是以一時間也沒認出來。
笑天瞪了諾風一眼:“瞎想什麼。她是依玉,也學過醫術的。醫術還不錯呢!我把她帶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要不然我幹嘛大老遠的跑回王府去?”
蕭寒蘇一拍腦門,他倒是把依玉給忘記了,都怪蘇清。把他的心都攪亂了…
“依玉,你先去給我父親看看,他中毒了。”
依玉點頭。然後繞過蕭寒蘇,正好看到天嘯。她衝他笑了笑,雖然已經過了五年,可依玉卻記得他的樣子,當年他才八歲,跟現在確實有些不同了,他比以前看起來更正直,更有擔當了。
“老爺,您先坐好,奴婢給您把把脈,看看奴婢有沒有辦法。”
這邊諾風揶揄天嘯:“喲,得佳人一笑呀!”
天嘯冷着面孔道:“諾風,我認識她,她也認識我。只是剛剛我沒認出來,沒想到她記得我。”
水風推了推天嘯:“說明人家對你有意思啊,記得當初少爺說過,要不要幫你娶個媳婦,就她了,你是不是動心了?啊?說說嘛,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幫你追呀!”
天嘯斜眼怒瞪水風:“你再亂說話,我一定讓你不知道東西南北!”
水風聳肩,他打不過天嘯,所以選擇閉嘴吧!
“老爺,您所中的可是七絕毒?”見蕭永文點頭,她起身對蕭寒蘇行禮後說:“少爺,此毒奴婢解不了,七絕毒,顧名思義是以七種不同的毒草研製而成,但是哪七種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只要用錯一味都有可能讓老爺喪命,奴婢沒把握,還是等雲柳先生來救吧!”
話音剛落,柳雲天就走了出來,蕭寒蘇立刻衝了過去,他比衆人的反應都快,“柳先生,她…”
“我需要一個助手,剛剛我聽到你們說你府上這丫鬟似乎也是個懂醫的?”
依玉道:“奴婢自幼跟着家父學過一些皮毛,後到了哲肅王府,蒙大夫人不棄,允許奴婢繼續研讀醫書,倒也懂的一些,只是實在談不上會醫術。”
柳雲天點頭,“那你隨我進來,給我搭把手。”
依玉很高興,能近距離的看到雲柳先生施醫,那可是一種榮幸啊!她立刻點頭同意。
蕭寒蘇咳了咳:“柳先生,那我父親…”
柳雲天愣了一瞬,“你父親怎麼了?”
說着他走到蕭永文的跟前,捏起蕭永文的手,探了探脈說:“哦,七絕毒啊,沒事的,死不了!七絕毒也算是常見的毒的一種,只因其配法多變,所以一般人都說七絕毒只有施毒之人可解,說來也是巧了,我剛教過樂藍關於七絕毒的壓制方法,水風去找樂藍過來,讓她給蕭大人熬藥膳,就是昨天我剛剛教過她的那一道,蕭大人,以後三天,你的日常三餐由樂藍包了,三天後我應該能把你體內的七絕毒的配法研究明白,然後配出解藥。”
說完帶着依玉進去給蘇清治傷了,蕭寒蘇半信半疑,“水風,樂藍不是蘇清落的丫鬟嗎?”
難道她也會醫術?不會吧?這蘇家的人都被雲柳先生給調教成神醫了?
水風尷尬的說:“是姑娘的丫鬟,只是…因爲夫人的身體不好,我父親說是藥三分毒,所以打算給夫人補身,就用藥膳了,而浣沙苑和清落水榭的飲食基本都是樂藍承包的,所以…”
蕭寒蘇聽後就明白了,所以柳雲天調教樂藍做藥膳,別的並沒有教她。
“這藥膳,真的能壓制住我父親的毒嗎?”蕭寒蘇還是有些擔心。
水風鄙視的看着蕭寒蘇,“不信就別吃啊,也省的樂藍勞累了!哼!”
蕭寒蘇立刻就聽出了苗頭,“哦,我道是這藥膳呢,誰學不是學,爲什麼偏偏選中了樂藍?說好聽的是因爲她承包了蘇清落和夫人的膳食,可實際上…是不是這麼回事,還不確定呢!”
水風聽蕭寒蘇這麼說,立刻腳底抹油:“我去找樂藍給蕭大人做藥膳。”
現在水風終於知道爲什麼他家姑娘要針對蕭寒蘇了,有時候他的敏感真的很想讓人扁他!
……
蘇毅料理好了外面和衙門的事之後立刻趕回了蘇府,詢問了始末後他誇獎了蘇浚:“浚哥不愧是清哥教導過的孩子,不錯。浚哥,記住,以後咱們靖安侯府還要靠你呢,你母親,姐姐們,妹妹日後能否過的好,都是靠你了,你大姐姐倒是不用擔心她,嫁給蕭家的小子,不會差的,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妹妹…她也太天真了,說話拐個彎都不會!”
蘇浚翹了翹嘴:“父親放心吧,母親一定能教導好妹妹的,咱們蘇傢什麼時候出過笨姑娘?”
蘇毅聽蘇浚這麼說也笑了,這倒是真的…不對啊,“浚哥爲什麼只說姑娘呢?你和大哥哥…”
“大哥哥嗎?父親,我都知道,大哥哥和大姐姐的事我都知道的。”
蘇毅微微一愣:“是你大姐姐說的?”
蘇浚搖頭,“我不知道父親母親和大姐姐是怎麼瞞過別人的,可是我卻看出了不同,父親母親明明那麼疼大哥哥,但大哥哥走了你們竟然一點都不悲傷,大姐姐和大哥哥不止長相,就連氣質,神韻,還有平時的行事作風都一樣,還有…反正很多蛛絲馬跡都證明了,我很奇怪,這麼明顯,爲什麼府中的人這麼多年來從來沒看出過破綻?就算別人都傻的,二姐姐怎麼會沒看出來?”
“同住一個府中,懷疑是肯定有的,可府中的人包括你二姐姐都看過兩個清哥同時出現,當時你大哥哥的解釋是作爲妹妹的落落穿上了他的衣服,女扮男裝,你說誰還會懷疑呢?”
蘇浚驚訝的看着蘇毅,“父親,怎麼辦到的?”
“那一次…落落說是偶然,你大姐姐說是海市…蜃樓…那是她八歲那年過年的事,年節嘛,所以我正在給府中的下人訓話,你母親說清哥又淘氣上房頂了,於是我們一起看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個清哥…我和你母親是知道的,因此急急忙忙的過去了,然後落落就給出了這樣的解釋,她說是妹妹穿的是哥哥的衣服,他在教她爬房頂!隨後她特意召集了下人,告誡他們不許亂說話,尤其是跟別人不許亂說,就這麼瞞過府中所有的人這麼多年。浚哥,如果你看到當初那一幕,你肯定也會打消你的疑惑的。”
蘇浚歪頭,“海市蜃樓?那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我沒看過…”
他已經趁空將山海經全部看了,他覺得這樣稀奇的事應該是在山海經裡記載的,爲什麼沒有呢?難道他看的不是全部?
蘇毅將蘇浚抱在懷裡:“爲父也不知道你大姐姐到底從哪看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事,爲父想,可能是山海經裡的吧,她呀,最喜歡的是山海經,以前還抱着山海經不撒手呢!你大姐姐從小就聰慧,而且開蒙早,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那個時候難得看到她對除了劍術之外的東西那麼喜愛,爲父也就沒阻止她。”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蘇毅是不捨得阻止,對於蘇清的要求,蘇毅是能辦到的決不推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