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看着那雙手,沒由來的想到了剛剛自己和蘇蕙落經歷的事,胃裡一陣反酸。
再是忍不住了,側頭哇的一聲吐了起來,直到吐的天昏地暗了,她才轉過頭來,敏感的她,很快就發覺到周圍有些不對勁,她立刻看向旁邊,蘇蕙落呢?
人沒了?
蘇蕙落竟然沒了!
沒錯,說沒了,是因爲蘇蕙落是悄無聲息的沒的,就在她吐的這麼一會,怎麼會沒了呢?
尤其此時的蘇蕙落還是暈着的,按說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將人帶走的吧?除非對方的功夫已經高到這種神出鬼沒的程度了,又或者對方真的是鬼…
她下意識的望向桌子那邊,此時桌子那裡哪還有人?只有地上躺着一個人,跟她的穿着打扮一樣!就如同複製的一般。
放佛應景一般的,周圍也在一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中…
月竹的心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她現在越來越希望自己趕緊暈過去了,可一想到蘇蕙落的失蹤,她又不敢暈,起碼沒暈她還知道她活着…
她猛地愣住了,對了,這到底是夢還是真的?對方真的是鬼還是有人裝神弄鬼?
突然屏風後亮了起來,她清楚的看到屏風上的影子,一大羣…額,暫時說是鬼吧,他們圍在那裡放佛在商量着什麼,她安撫下如打鼓一般的心跳,仔細的聽着,隱約可以聽見他們的話。
“胸口碎大石!”其中一個鬼說,說完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一個疑似錘子的影像。
另一個鬼不贊同,“都說了不刺激,腦門磕磚頭才刺激!”
“不行,這太殘忍了。怎麼說也是咱們小主子。”此時有一個鬼不贊同的說。
又有一個鬼手裡拎着什麼東西出現了,他上下的拋着手中的那個東西,“那就空手接白刃,反正也死不了,不違背閻王的命令,還不殘忍,圓了咱們的主僕之誼。咱們又泄了憤。應該可以轉世了。”
此時那個大鬼又道:“不行,小主子的事好辦,那那邊那個呢?我恨不得吃了她!”
衆鬼沉默。還好其中有一個激靈的,“呆會趁着天不亮咱們還能自由行動的時候,就將她的肉身捆到無人的山區裡去,咱們不殺她。就捆着她十天半個月的。”
“哈哈,你好腹黑。十天半個月不渴死也要餓死了,再不濟也是被猛獸當成晚膳了!”
那建議的不削道:“晚膳就晚膳,反正是野獸吃的,是她運氣不好。沒有人救她,又不是咱們害死了她,閻王怪不到我們頭上去的。等她下了地府,想告狀的時候。咱們都轉世了,我可不信她有那神通,能知道咱們轉世成了誰!”
此時一個怯怯的聲音說,“那個…我怎麼覺得你們都好狠心啊,咱們活着的時候,就算是暗衛,那也是好暗衛,是本分的暗衛呀,不如…”
他吱吱唔唔的,一羣鬼沉默了,看樣子應該是等着那個鬼開口。
月竹也在期待着,她想起了剛剛在羣鬼中,那個面露同情的小矮個兒,不論他們是人是鬼,只要能讓她活着,她一定查出真相!如是人,她就讓他們真的變成鬼,若是鬼嘛…
哼哼,不好意思,她就讓他們再死一次,永世不得超生!
怯怯的小鬼忸怩了半天,終於開口了,“我看着她們剛剛吐了那麼多,現在肯定很餓了,尤其外面那個,吐得更嚴重!加上咱們一會要綁走她,怎麼也得讓她先吃飽了再綁走吧?到時候閻王問起來,咱們就說咱們給她吃了東西的,誰知道最後竟然沒人救她…她是無人解救才死,這跟咱們可就一點關係都扯不上了!”
衆鬼面面相覷,突然伸處長手拍了拍怯怯小鬼的肩膀,“好見解,那你覺得該給她吃什麼?”
“生吃橘子皮吧!”
月竹聽到這裡,一口老血憋在心裡,橘子皮?還是生吃?
他們說的是新鮮的橘子皮吧?
那不能吃!
她現在有種衝動想要撕了那怯怯小鬼怎麼破?
正當她天馬行空的時候,那邊羣鬼們也已經敲定了最後的方案,要給蘇蕙落來個胸口碎大石的戲碼,然後把他們要把外面的也拉過去,玩接下來的腦門磕磚頭和徒手接白刃!
當然屬於月竹的戲碼可不僅僅是這麼兩個,還有最後說的生吃橘子皮!不過吃橘子皮的事卻是要在‘雜耍’之前和之後都要吃的。
衆鬼的意思是在之前吃,這樣她纔有力氣給他們好好的表演呀!在之後吃,他們將她幫去深山老林的時候,他們對閻王也有交待了,起碼他們不是餓着她綁去的!
月竹看到這,決定白眼一番,還是暈死過去好了。
蘇清咱在月竹的身後不遠處,她看到月竹的樣子哼了哼,她能讓她裝暈或者真暈的矇混過去嗎?答案當然是不能!
昨天只不過是熱身,暈不暈的無所謂,可今天卻是重頭戲,可不能少了她這唱戲的人啊!
於是蘇清擡頭看着屋頂吹出一聲鴿子的叫聲,房頂上的蕭寒蘇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後翻身越到房檐下,來了個倒掛金鉤,又拿吹桶向裡面吹了一根針,準確無誤的打入月竹的穴道里。
蘇清看到後衝着屏風那邊一揮手,屏風後突然一聲女子淅瀝瀝的慘叫聲響起,蘇清順勢一腳踹在月竹的手上。
巨大的疼痛使得她再也裝不下去了,但此時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屏風後那聲慘兮兮的叫聲上,根本就忽略了剛剛到底是誰踹的她。
她剛剛轉頭看向屏風那,卻發現窗外一個人影…
不,準確來說是倒立的人影,正在那裡晃啊晃的,她剛想大叫的時候,那個倒立的人影變的模糊,然後就那麼憑空消失了!月竹的雙眸越睜越大,一陣陣懼意襲上心頭。
她覺得她的理智馬上就要崩潰了,真的是馬上就要崩潰了!
緊接着她又聽到一聲慘叫傳來,這回月竹看清了,那些鬼正在揮舞着那大鐵錘似的東西在砸什麼東西,砸東西時所發出的悶悶的嘭嘭聲卻硬是被女子痛呼聲掩蓋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