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浚扭過頭來,並沒有急着回答蘇清的問題,而是從容淡定的倒了三杯茶,撿了兩杯給兩人奉了過去,這才說,“姐姐,姐夫曾經說,姐姐還想鬧一鬧魯國公府是不是?”
蘇清想了想,她確實說過這話。
蘇浚笑了,笑得人畜無害,可莫名的讓人有一絲害怕和恐懼在內:“今天讓姐姐看的就是這麼一出大戲,不過弟弟既然說是大戲,當然不是一個場景就完事了,姐姐需耐心看着就好。”
說完他轉頭看着大院中的蘇蕙落,喃喃出聲:“反正…魯國公只是利用她,絕對不可能罩着她,而在我們蘇家,她都不當她是侯府的人,視侯府的人命如草芥,那麼咱們蘇家自然也沒有她這個女兒!既然如此,就物盡其用吧!算是作爲蘇家養育她多年的報答了。”
蘇清側頭去看蘇蕙落,她錘頭散發,應該是昏迷着,不然以她此時的狀態不該是這樣的。
蘇蕙落的藥已經停了,依玉說她也已經完全瘋了,聽水風偶爾來報的結果也是這樣的。
她有的時候會大吵大嚷的說有鬼,說鬼來索命了,有時候又會傻傻的靠在牆角下哭泣,總說有人要害她,不讓人碰,一碰她就叫,有的時候會瘋瘋癲癲的滿屋子跑,刮傷了也不知道疼…
起初丫鬟們還會幫她上藥,梳妝,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
可是很快她又會把她自己的頭髮拽的亂糟糟的,甚至還會扯下來幾縷,衣服也是一會就髒了,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
其實聽到這些的時候,蘇清的心是有些難過的,如花似的一個人,竟然成了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蘇清也知道,這結果是自己給她的,在別人看來還是輕的。
本來她倒不覺得,只是看着他們都反對,加上那麼多條人命在前,她選擇了放手不管,甚至也可以在一旁冷眼旁觀,可是經過平北侯府的那一件事,她算是徹底的想開了。
人性是本善的,可是後來卻被人教育的懂得了什麼叫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況且她也不是單純的爲她自己,誠然她並沒有那麼大愛,可她只是想要過的順遂,過的安康,既然有人看不過眼,那麼她就讓那個人消失,有人想要利用她身邊的人傷害她,那麼她就學會變的冷漠,將身邊那些心思不正的牛鬼蛇神,全都剔除。
反正她看起來就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人。
她的目光漸漸的冰冷,眼中最後一絲溫度都褪去,蘇浚和蕭寒蘇看到這樣對視一眼,聳肩。
蘇蕙落被人扔到了吊牀後的大牀之上,而另外一個人被抓到石桌旁,端起茶盞往他的嘴裡狠狠的灌了幾口,那人迷迷糊糊中,爲了不讓自己被嗆死只好努力的吞着…
咕咚,咕咚好幾口下肚。
也不知道到底吞了多少,周圍扶着自己的力道突然消失了,隨後他聽到了噗通一聲,緊接着胳膊處隱隱有痛楚傳來,哦,原來是他倒在地上了!
他好想睜開眼睛看看,這到底是哪?
他掙扎了半天,終於恍惚的睜開雙眼,半晌才適應了,他轉頭看了看,他身處在一個大院中,看起來應該是很富貴的人家吧?
不對啊,他不是應該被關在侯府的地下暗牢中嗎?
管他呢,反正現在沒在暗牢中,這纔是重點!
他趕緊爬起來,然後憤憤的罵道:“孃老子的,那小屁孩說話根本就不算話!他明明說老子只要幫他辦了那個妞,他就給老子銀子,並且送老子離開,讓大理寺一輩子找不到老子!可結果呢?竟然把老子關起來了,真真是兔崽子呀!”
幸虧蘇浚離的遠,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不然蘇浚肯定直接弄死他,反正再找一個罪大惡極的死囚來也容易着呢,分分鐘的事!
不過蘇浚沒聽到沒關係,蘇浚的暗衛可是聽到了,所以這也註定了那死囚的下場。
言歸正傳,且說這死囚,他從地上爬起來後,想着還是先跑吧?好歹現在他不是在大牢裡,說不定真的能跑掉呢?可是體內的這種燥熱是怎麼回事?
他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臉頰,手伸進衣領裡搓了搓胸口,轉過身就看到對面吊牀後的大牀上躺着一個人,具體說是一個女人。
他覺得更熱了,他立刻明白了,剛想破口開罵,那死孩子把他當成播種機啊?
結果話沒出口,他就被不知從哪飛來的石頭點了啞穴,他怕極了,想走。
可是他卻莫名的移動腳步奔着那具女體去了,臨近了終於看清了,她看起來也就十二三的樣子,可這身材…還真不錯!
他頓時感覺口乾舌燥,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他怯怯的出聲:“姑娘?”
蘇蕙落沒動,他的心中一喜,雖然他還有點理智,覺得這是個套,不能鑽進去,可是身體早就先一步的做出了反應,他爬到大牀上,一雙枯槁如柴的手顫巍巍的神了出去。
他本就不是那種忍功很好的人,現在又被暗衛灌了藥了,一觸摸到那具身體的時候,腦子裡轟的一聲似炸開了一般,他的眼中就只剩下這具弱小的身子,和想要行****的想法了。
蕭寒蘇伸手將蘇清撈進懷中,迫使她看着自己,“落落,少兒不宜,你還小,不要看!”
蘇清嘴角抽了抽,現在知道她小了?
她然後指了指蘇浚,意思很明顯,你眼睛沒毛病吧?你說的少兒應該是他吧?
蕭寒蘇咳了咳,“他看起來是少兒,可也不知道從哪知道這些腌臢事的,落落,你不審審?”
這一句話正好戳中蘇清的心,可不是嗎?上一次冰露的事蘇浚就參合了,不過那個時候還好,起碼只是派了暗衛來回送人罷了,可這回呢?這小孩子竟然帶着她來現場觀摩!
難道他是在鄙視她不懂嗎?
哼,她都成親了,只等蕭寒蘇身體好了,看她怎麼吃了蕭寒蘇!
如果蕭寒蘇知道蘇清的想法,他一定會說,不用到時候了,她想吃,他現在就會洗白白的,然後乖乖的在牀上等着她來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