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眉頭皺了皺,這十二個人都是手執長刀,比他們的劍要長出許多,首先她和墨煦已經在人數上吃虧了,現在又在攻擊範圍上也吃虧了,而雷竟然悠然的去喝水吃草了…。
她知道,雷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只是雷跟着她的時間太長了,也學會了腹黑!
眼看着那些人攻了過來,蘇清一咬牙,也只好和墨煦硬着頭皮上了。
刀劍交接發出巨大的碰撞聲,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顯得那麼不和諧。
對面的十二個人顯然是訓練有素的,而且是以死士的規格訓練出來的,蘇清和墨煦抵擋起來着實有些吃力。
墨煦雖然身手不錯,可到底也纔剛習武五年,加上實踐能力沒有那麼好,很快的負了傷。
蘇清則是仗着自己是後世人,況且又懂的八卦步法,身形閃的快,因此倒沒受傷,不過卻也快不行了,估計她也就能再支持兩三個回合肯定會負傷。
蘇清想,完了,剛剛還說到了出頭鳥呢,沒想到這麼快她就真的成了被打的那隻出頭鳥了…
她從來沒殺過人,可她知道若這樣下去,她和墨煦就只能成爲別人的刀下亡魂了!
權衡利弊,她發了狠,左手一抖袖裡劍射出,射殺了一個正在攻擊墨煦而沒有主意她的人。
墨煦得以緩解反手一劍將另一個人也斬殺了,隨後棲身上前幫着蘇清,兩人配合的也算默契,很快的放倒了五個人。
剩下的對手也怒了,展開了凌厲的攻勢,蘇清和墨煦漸漸的又被他們分離了。
眼見着一人的大刀橫劈了過來。蘇清堪堪避過,隨後另一個人也揮舞着大刀斬了過來,蘇清以劍擋下,可是對方人多,哪裡是她這樣三兩招就能完全躲過的呢?
於是三個回合之後,蘇清的左臂再次被劃傷了,而右臂上也有了幾道傷口。就連她的披風也已經被隔斷了。右肩處也中了一刀。
墨煦比蘇清的傷要嚴重的多,好在現在對手只剩下七個了,已經少了將近一半了。饒是這樣。蘇清和墨煦也佔下風,而且再沒有救援,兩人絕對沒命!
蘇清實在氣不過了,於是生氣的惱道:“雷。你見死不救!算什麼好馬!”
雷聽到蘇清的聲音,擡頭看了看蘇清的方向。就見三個人正面攻向蘇清,蘇清雙手舉劍纔將將擋下,但仍被三人逼的後退了好幾步,還被其中一人一腳踹在心窩上。
雷眨了眨眼。驟然轉頭衝了過來!
三人聽到馬蹄聲本來也沒在意,蘇清已經被踹翻在地,於是幾人打算上前給她最後一擊。
蘇清捂着胸口。咳出了一口血,擡眸見到雷奔了過來。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雷的戰力可是不能小看的,你們要是小看了雷,到時候有你們後悔的!
顯然三人並沒有意識到,直到馬蹄聲近在咫尺了,三人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見一匹血紅色的馬衝了過來,它前蹄一擡就踹飛了一個人,然後馬頭一轉張開馬嘴狠狠的咬住了另一個人的胳膊。
那人頓時大聲哀呼,同時手中的大刀落在地上。
蘇清趁此機會一劍刺出,第三個人也被刺中要害身亡,隨後蘇清去幫着墨煦解決剩下的人。
……
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空氣中都夾雜着血腥味,蘇清和墨煦頭對頭的躺在草地上,兩人的身上多處傷口,他們大口大口的呼吸,看着藍天白雲,竟有種死裡逃生的幸福感。
墨煦側頭看了看雷說:“它通人性,竟然能聽懂你的話,那一開始爲什麼不來幫你?”
蘇清不滿的瞪了它一眼,“它在我鬧脾氣呢!上一次在城門口它不是一蹄子踹死了一個人嗎,事後我訓了它一頓,它記仇被!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有危險的時候它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只因當時她還不曾那般危急,受的傷也都是小傷,可當雷聽到蘇清的吼聲的時候,知道她已經撐不住了,又看到那人踢了蘇清一腳,於是它便衝了過來!
除此之外雷知道,她很惜命,不會這般不明不白的就掛了的,所以一開始它不曾管她,“對了,墨煦,你覺得他們會是誰的人?”
墨煦不明所以:“你爲什麼認爲不是魯國公派來的人呢?”
蘇清嘆了口氣,坐起來說,“你不覺得奇怪嗎,爲何水風和諾風他們四個沒有跟着我?”
墨煦也跟着坐了起來,看着蘇清的背影搖頭。
諾風四人一直都是緊跟着蘇清的,這次出來卻沒有看到他們,他確實挺疑惑的,但也沒多想,只以爲蘇清是去章州軍隊中,不適合帶着他們,現在聽蘇清這麼說,難道是有其他的原因?
蘇清淡淡的說:“當初的事你也知道吧?魯國公未必會相信我們是某個山上的大王,也不一定會相信,我們是爲錢而出面,所以我讓他們留在京中,等日後跟蕭五公子和穆公子一起來,目的就是要防止魯國公陽奉陰違。”
墨煦恍然,魯國公也許會認爲當初的事是諾風他們四個人乾的,眼下蘇清走了,他們四個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
魯國公爲了確定他的猜想對不對,趁這個機會做點什麼動作,也是人之常情。
再聯繫之前的事,墨煦心中也有了一個疑問:“出發前,皇上給咱們踐行,提及到你父親上書說請假,要回家陪伴你母親,我看你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難道是你和你父親早就定好的?”
蘇清呼吸一窒,墨煦也很聰明,能舉一反三,還能聯繫到之前的事跟她有關係。
她嘆了一口氣,如實道來:“是,是我跟父親提議的,但我沒想到父親會一口就答應了,如今想想,父親也是擔心的吧!如此看來,倒是我多慮了,我竟然忘記了,父親雖然不善朝爭,卻也是用兵如神的將帥之才!”
蘇毅回家當然不僅僅是因爲不善朝爭,最重要的原因確實是爲了防魯國公,但蘇毅本就無心仕途蘇清卻不知道,因此她此刻能想到的也只有防範魯國公這個解釋了。
一旁的雷見兩人傷痕累累卻聊的很歡快,於是不甘寂寞的上前。
蘇清伸手扯着繮繩站起來,然後伸手將墨煦也拉了起來,“此地是不適合再呆了,至於這些人是誰的手下,日後考慮吧,只要有心,早晚能查出來是誰!呵呵,不過就看剛剛那幾個人的狠樣,對方早晚會露出破綻的!”
墨煦點頭,於是兩人將身上的傷口草草的用絹布裹住,隨後墨煦吹了一聲口哨將自己的馬召來,就拖着一身的傷飛快的向章州營地出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