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唱歌?”李承弼的聲音從輕語的身後響起來。他大踏步走到輕語的面前。
“有麼?”輕語反問道,自己好像沒有在他面前唱過歌的。
“恩,你唱的歌曲很奇怪,我以前都沒有聽過。”李承弼說着就想到那天晚上聽到輕語唱的那首歌曲。
“怎麼了?”輕語岔開話題:“那你能聽懂麼?”自己唱的歌曲對李承弼來說,就好像一個只聽過網絡歌曲的人忽然聽到搖滾和藍調一樣覺得怪異吧。
“聽懂?”李承弼看向輕語:“你的意思是歌詞?你是唱給我聽的?爲的取悅我?”
輕語一下子從位置上站起來,她見過自戀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李承弼,我給你面子你別噁心我好不好?誰唱給你聽的啊?”自己上輩子就喜歡唱這些情歌好不?
“那你是唱給哪個男人聽的?”李承弼說話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下來了,自從若垂柳的那件事情之後,他對誰都不相信了。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歪曲我的意思好不好?你過來就是爲了和我吵架的?那我不陪你了。”輕語站起來準備離去。
“剛纔你就是偷偷的溜走的,現在還想走?你爲什麼每一次都這樣的不給人面子?我今天是來和你吵架的麼?”李承弼拉住輕語的手腕,一臉的生氣。
“你幹嘛生氣?你不覺得好笑麼?”我都沒生氣。剛剛你怎麼這麼不給我面子?我都沒說你,你幹嘛說我?一想到這些輕語就相當的無語想生氣卻又生氣不起來。
李承弼忽然一下子抱住正準備大發雷霆的輕語:“你這是在吃醋?”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請你不要這麼自以爲是。”輕語翻了一個白眼。
“知道麼,你剛剛走了,我被奶奶訓斥了。”李承弼到輕語的耳邊低語。
“那是必須的,奶奶這麼疼我,”畢竟是女人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挑逗,又是自己的老公,自己還這麼久沒開葷了,輕語非常沒骨氣的就要被潛移默化了。
“哦?那你告訴我剛剛你是不是生氣了。”李承弼問道:“你知道麼,我不想你生氣的,我只是覺得對不住垂柳,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畢竟她跟了我這麼些年,這些年也一直都沒出過什麼錯。”李承弼說道,抱住輕語的手慢慢的往內衣裡面上滑。輕語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
“輕語,你還要拒絕我麼?”李承弼說完身子緊緊的貼住輕語的身體,感覺到懷中的人兒都快要酥軟的時候,一把將輕語抱起來,朝着房間走去,在聽到六少爺的聲音的時候小柔就已經悄悄退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去了,紅賬燭暖,春宵一刻。
這一刻輕語才找到一種歸屬感,她放棄了一切自己所謂的尊嚴,放棄了一切的所謂原則,這一刻,她只是一個小女人,也需要一個溫柔鄉來安慰。
“輕語,娘子。”李承弼在輕語耳邊低吟,熄了燈滿房間都是對方的味道。
……
窗外透着秋天的寒光,越是黑暗越是天冷。越是要到天明越是讓人覺得恐懼。
“輕語,你還是很想的吧?我感覺到你今天特別的主動。”李承弼說道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輕語看向這個男人,這纔想起來,自己今天以前已經有將近三個月時間沒有夫妻生活了,不免有點尷尬,自己確實想了。
“我對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應從來都不覺得自卑。”輕語嘴硬到,她想,還好看不清楚臉色,不然她的老臉都丟乾淨了。
“是麼?”李承弼靠着輕語的耳朵,輕語的聲音慢慢的被吻給揉膩着,再一次被翻紅浪,無限春光……
輕語看着身邊睡得很熟的李承弼,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仔細打量過他了?他的睫毛好長,以前聽說睫毛長的人花心,當時自己還不相信,現在想想,真的覺得好笑,原來這句話是真的啊,李承弼的眉毛和鼻子最好看,鼻子很挺,眉毛很濃,標準的劍眉,下顎線不甚剛毅卻恰到好處。
輕語順着李承弼的眉頭慢慢輕撫下來,李承弼也只有睡着之後最讓她看的順眼,他好像一
個嬰兒一樣。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點點顧慮。輕語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好像一個花癡,她埋下頭在熟睡的李承弼臉上輕啄一口披上外衣朝着窗臺這邊坐下。
看着窗外的月光,她好想抽菸,自己沒有煙癮可是卻忽然的手癢,這時候忽然懂得了什麼叫做最是寂寥以煙相伴吧。輕語不知道自己在空虛什麼,她一個人坐着直到天明。
“你可是真懶呢。”耳邊響起了李承弼壞笑的聲音,剛剛睡着的輕語就被弄醒了,李承弼的一縷青絲落到她的鼻尖,她吸吸鼻子打了一個噴嚏。耳邊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現在再要你,不知道你醒來會怎樣。”
在輕語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她非常的羞愧,還以爲自己做夢呢,結果是真的。
“你終於醒過來了?原來你睡着了這麼沒有防備啊。”李承弼說道,
“哪有,我剛剛睡着好不,而且是因爲你在旁邊啊。”輕語紅着臉說道。
“都好幾年的老夫老妻了,你還這樣,不應該哦。”李承弼用手擡起輕語的臉龐然後說道。
“我……”輕語向來對於情話不擅長,索性用實際行動了。結果兩人一直到午時才從牀上起來,輕語很沒形象的餓的肚子叫。
“趕緊去吃點東西,這種時候你居然能餓成這樣?”李承弼無奈的說道。
“就算是小貓小狗也會餓的好不好?我當然也會餓啊,昨天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輕語嘀咕道。
“好吧。”李承弼也不爭辯,其實自己當時也確實有點生氣了。
“那你要怎麼彌補我啊?不是伺候你,我怎麼會餓到現在?”輕語說道。
“好啊,彌補,今晚上吧,爺兒現在要去上工了,最近煩心的事情太多了。”李承弼說着一邊穿着衣服。輕語沒有問他什麼,對於他的工作,輕語向來不關心的,畢竟那些是客觀的東西,而且在這個時代,這些問題基本都不是問題。
“恩。早去早回。”輕語幫李承弼繫上釦子,自己忽然有一種已爲人妻的感覺。
“恩。”李承弼答應道,給了輕語一個擁抱,輕語看着李承弼朝着外面走去,雙手環胸,一臉的落寞,心裡空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了?小姐。”小柔從外面鬼鬼祟祟的走進來,對輕語說道。
“沒。我好餓啊,有沒有弄什麼好吃的?趕緊上點兒,受不了了。”輕語毛躁的上躥下跳的。
“嘿嘿,”小柔一臉的壞笑:“小姐,哪有您這樣的,明明是人家夫人了還這樣的沒正行兒。看上去一點都不知道害羞,這都中午了,當然餓了。”小柔說着出去端了一點麪食進來。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還敢洗刷起你小姐我了?小心你嫁人的時候我也笑你啊。”輕語說道,這個小丫頭真是,該機靈的時候不機靈,這該裝糊塗的時候,怎麼就這麼清醒兒呢?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麼?”小柔聽到輕語說到自己要嫁人的事情,本來也到了待嫁的年紀也着急了。
“哦?這樣子,別說你看上誰了哦?小丫頭?”輕語裝成外面的那些紈絝子弟的樣子輕佻的挑起小柔的臉,小柔一臉的嬌羞,然後兩人大笑。
“姐姐這是怎麼了?這麼開心呢?”門口響起了若垂柳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柔弱,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輕語和小柔臉上的笑容也堅持不下去了,都朝外面看過去。
“妹妹怎麼有時間過來了?不好好休息?”輕語問道,
“不是啊,這段日子承弼叫我不要亂動,一直在屋裡悶得慌,今天實在呆不下去了,所以出來走走。”若垂柳說道一臉的幸福笑容。
“哦,那妹妹就應該好好的回去休息啊。”輕語說道然後坐下來,昨天若垂柳如此的針對自己,自己今天見到她卻如此的厭煩。
“這不是想姐姐了麼,好些日子沒有和姐姐說話了,今日過來是想和姐姐說說話。”若垂柳見輕語沒有讓他坐下的意思,自己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姐姐,今天起得真晚啊,昨晚
一定很累了吧?也是,這段日子承弼就一直在妹妹那邊忙着,也冷落了姐姐,姐姐不會生氣吧?”若垂柳一臉的可憐。
輕語擡頭笑笑,然後埋下頭繼續吃飯。
“姐姐,妹妹是個苦命人啊,孩兒沒有了,孃親也沒有了,現在就只有承弼的愛了。”若垂柳說完這句話,倍顯寂寥,甚至還滴出了幾滴清淚。輕語裝作沒看見,她現在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自己很是排斥若垂柳,感覺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不過可能是因爲剛剛失去孩子的原因吧。
“恩,承弼現在很關心你的。”輕語隨口說道。她實在不想和若垂柳再虛以委蛇了。
“是啊,”聽到輕語說道這個,若垂柳好像一個剛嫁過來的新婦一樣,臉上帶着甜蜜的笑容:“姐姐也看出來了?呵呵,承弼倒是確實比以前更珍惜我體貼我了,是啊,這個女人啊,只要自己的丈夫心疼就好了,天字出頭是個夫嘛。丈夫就是女人的天。其他就算擁有的再多,也只是一個寂寞的花。”若垂柳說道。
輕語無奈,這若垂柳是什麼意思?自己有工作她嫉妒?輕語從小就不信這什麼天字出頭是個夫的鬼話,兩人就要是舉案齊眉纔是最好的。
“恩,”輕語點點頭,並沒有將心中百轉千回的話語說出來。
“恩,所以啊,妹妹也不貪心,這輩子,自己知道自己不是承弼唯一的人兒,所以現在能得到他所有的寵愛,已經很不錯了,我已經很滿足了。”若垂柳說完見輕語沒有什麼反應然後看向輕語:“姐姐。”
“恩,說。”輕語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姐姐,雖然你比我早進門幾天,可是咱們畢竟是一起進來的,不管是資歷還是貢獻程度,咱們都一樣,不是妹妹託大,這咱們可以算是一起出現的了,所以,妹妹一直將姐姐當自己的親姐姐一樣。”若垂柳說道。
“恩。”輕語點頭,繼續慢慢的吃自己的東西,若垂柳大概要說什麼輕語想自己也能想個八九不離十了。
“姐姐,你這裡的丫頭怎麼一點都不機靈啊?在這坐了這麼久都不倒一杯水?”若垂柳故意繃起臉說道。小柔惶恐的道着歉準備給她倒茶。
“等一下,你不知道六姨太我這兩日身體不適,不能喝涼水麼?”彷彿是故意的,平日裡面這小柔都是給輕語慣着的再說一直都不怎麼喜歡這個六姨太當下就差點翻臉。
“小柔,去給六姨太熱點茶來。”輕語笑着說,看了一眼正準備犯嘴的小柔。
“是,”見自家小姐都這麼說了,小柔埋下頭,一臉無辜的朝着小廚房奔去。輕語知道,縱使這若垂柳膽子再大目前也還做不到當着自己的面斥責自己的下人,況且若垂柳天性就不適合。
“姐姐,有的話不能當着下人的面說,妹妹剛剛這樣斥責你的下人,你不會怪罪妹妹吧。”若垂柳見小柔走出去之後一臉討好的說道。
“不會,我知道妹妹不是那種性格的人,這麼做,必定有妹妹的道理。”輕語笑道,此時她也吃完了,索性就聽聽她想怎麼和自己說。
“姐姐,真的是比妹妹聰明啊,妹妹就實話跟姐姐說了吧。”若垂柳一臉的激動。
“恩,妹妹有話就直說好了。”輕語笑笑。
“你知道思思吧?”若垂柳鬼鬼祟祟的說道。
輕語心裡一笑,果然來了!
“恩,挺懂事的一個丫頭,怎麼了?”輕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丫頭激靈着,再說,把咱們府上的丫頭全部拿出來比,她就和大家不是一個等級的。”若垂柳說道:“這人是娘給我安排過來的,婆婆也是知道最近承弼比較寵我,而且我最近的身子……老人家盼着孩子,是正常的。”若垂柳說道,好一句一話三嘆氣啊,說自己不受寵,不能生孩子,而她又受寵,但是隻是身體不怎麼好,然後又提到思思,這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恩,怎麼了?”輕語裝作沒聽懂的問道。
“姐姐這是要急死妹妹啊!姐姐還沒看出來麼?思思是通房丫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