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把它帶回去?”晨光臉色古怪的看着哈比手上的動物屍體,有點不甘心的問,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算是她沒有親手觸碰這個動物的屍體,可就是看着,她心裡也不好受,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說不上來,就連她自己覺得自己都不正常了,怎麼會對一個死掉的動物有這樣異樣感覺那?
“怎麼?這是最後一隻了,把它帶回去,我們可以儘快下山了,你看那天,再耽誤不得了。”哈比解釋說,如果晨光不願意,那就算了,再重新狩獵就是了。
看了看天,天空上一隻鳥都沒有,雲層陰沉沉的,擠壓在他們的頭頂上,像是被擠壓被黏縮,就等一個宣泄口一破,整個大雨傾盆而下。
“好吧。”她還是點了點頭,比起這種奇異的感覺,她可不想淋成落湯雞,好不容易養好身子,萬一再受了風寒,那豈不是給在背後做手腳的人可乘之機。
兩者比較之下,晨光立馬忽視了她心裡奇異的感覺,兩人一前以後就要走,就在這時,一直沒出現的小牧從她腰間爬了起來,順着晨光的上身,爬到了她的肩膀上,兩隻眼直勾勾的看着哈比手上的動物屍體,大眼裡先是迷茫困惑又是震驚,接着是興奮,非常人性化的人的情緒給表達出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哈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份上,撲在了這個動物的身體上,哈比一咧咧,在低頭,小牧竟然趴在這個動物的屍體上喝起血了。
臥槽,一萬頭草泥馬從晨光心裡奔騰而過,等她醒悟過來,小牧已經喝了好幾口了。
一個快步向前,晨光立馬將小牧給從那動物的屍體上給扯了下來,抱在懷裡,它嘴上的鮮血意外的沾到了她的衣服上,可她全然不顧,嚇得差點就把小牧給丟出去。
她從來不知道小牧還有喝血的習慣,初次知道,真是把她好嚇,不過,這個習慣可不好。
吱吱……是小牧在她懷裡抗議,揮舞着兩隻小爪子就要和晨光對抗,只是多日的相處,晨光已經知道了它的弱點,捏住它的兩邊咯吱窩,它就無力動彈了。
“真是想不到,它會喝血。”哈比也很震驚,他以爲晨光手裡的小東西只會吃肉而已。
“我也想不到。”晨光苦笑,這不由得讓她擔憂起以後的生活來,萬一,這個小東西發起瘋了,還不是一口就咬在她的脖子上,到時候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安靜點,否則我殺了你。”再低頭,晨光威脅,身上的殺氣無形的蔓延。
吱吱…小牧在掙扎中慢慢噤聲,實在是女人身上的殺氣太可怕了,弱者在強者面前,總是情不自禁的去臣服,小牧現在就是,吱吱聲漸漸停下,兩隻大眼可憐兮兮地看着晨光,更是將它嘴邊的鮮血給捲了進去,一臉意猶未盡。
哈比驚異的看着眼前殺氣迸發的女人,有點不敢相信剛纔在他面前小鳥依人的女人,竟然會有令他都害怕的氣勢,實在
是太意外了,這下,他又得重新審視一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她究竟有幾面。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哈比飛走的神智,她的聲音充滿抱歉,打散了哈比心中微妙的戒心。
回過神來,哈比就見到女人一臉抱歉地看着自己,他愣了一下,很快的在心裡唾棄自己,他這是怎麼了,誰的身上沒有秘密,他怎麼因爲女人突然而來的氣勢而她起了戒心那,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說什麼傻話那”哈比很快的理清自己的頭緒,灑脫的一笑,走上前,摸着晨光的秀髮,笑的一臉寵溺。
“我以前有一段很黑暗的日子。”晨光竟然向哈比解釋,她的視線往下,是冰冷的地面,亮若星辰的雙眸因爲腦海裡回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而漸漸演變爲純黑,是殺氣在她眼中蔓延,雖然,哈比看不到,但能從她的情緒上察覺到什麼,原來,自己太多慮了。
他不瞭解她的以前,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但是從她簡短的一句話可以看得出,她以前的生活並不好過,甚至可以說的上殘酷,然而正是因爲不瞭解,所以,纔會更加的心疼。
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一定奉陪,不自覺的,哈比腦海裡就浮現出先知婆婆曾經教過他的一段話,現在想來,非常的有道理。
“從今以後我保護你。”覆上晨光的肩頭,哈比鄭重的說。
“啊…”晨光一下子懵了,在狀況外。
噗嗤…哈比忍不住笑了,這麼一番深情的告白就被晨光這一個呆萌的表情給戳破了,他實在忍不住就笑出來了。
“你笑什麼?”哈比笑的太放肆,笑的晨光莫名奇妙,她呆呆的問,和剛纔充滿殺氣的場景完全是判若兩人,一雙大眼退去了厲色,此刻純真如兒童,根本不懂哈比究竟在笑什麼。
“你真可愛。”哈比由衷的說道,收掉了放肆的笑意,好半天搬出這句話。
她可愛?活到這麼大,可從來沒有人誇她可愛過,晨光不由得多看了哈比幾眼對面的男人,他眉間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吐出的氣息都帶着歡快的味道,受他的情緒感染,晨光就是在怎麼不高興也跟着笑出了聲,兩人目光對視,一股歡快在兩人之間流淌。
吱吱…小牧的聲音打破了這股歡快的氣氛,晨光低頭,就見到小牧瞪着兩雙大眼不滿地看着她,兩隻後爪來回瞪,樣子很滑稽。
“等回去再給你喝,先彆着急。”晨光噗嗤一笑,連忙安慰它,幫它順了幾下毛髮,希望它能夠安靜下來,很奇怪的,它在晨光的安撫下,慢慢地平靜下來,吱吱叫了幾聲之後,就不在亂動了,哀怨了瞅了晨光好幾眼,才慢悠悠地順着她的胳膊,再次爬到了她的腰間,藏好,舒服的倦着身子。
“真的好奇怪…”晨光兩隻手一擺,無可奈何。
“挺有靈性的。”見證了小牧在晨光面前發生的一切
,哈比最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像這麼有靈性的小動物可真是頭一次見到。
“恩,真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是福還是禍。”晨光說給哈比聽,也是自語,言語裡多有埋怨,不過更多的是對家人抱怨的口氣,軟軟的聲音聽起來令哈比因爲她溫軟的心更加的柔軟,看着她的目光越發的寵溺。
“啊……你手上的小動物動了!”突然,晨光驚訝的聲音吸引了哈比的注意力,他低頭看,手上託着的小動物可不是在他手掌心中慢慢的蠕動身體,趕緊將它放在地上,然後自己也蹲在了地上,見狀,晨光也趕緊蹲在了地上。
兩人蹲在地上,圍在一起看着地下的小動物,它的四肢慢慢地動起來,緊接着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說啊,啞巴了?”青束的再三猶豫,白思本來就沒有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燒,只是礙於良好的家族教養,她一再隱忍,握在手中的茶杯幾欲捏碎,一雙眼如鍼芒一樣緊緊地盯着青束,如淬了毒,恨不得將青束的身體給戳個窟窿來。
“小姐,可能看錯了吧。”青束再三糾結,額頭在白思的一再逼迫下,冒出了微微虛汗,不注意的話一點都不明顯,當然白思一直注意她的神態沒有注意到她額頭的汗慢慢滲出。
她在等青束的答覆,但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這樣的答覆,她臉色陰沉,緊緊地盯着青束那張瘦弱蒼白的小臉,想從她的臉上發現點什麼,但最終,她看了再看,她神態還如之前一樣,清清淡淡,不卑不亢,她有點鬱悶,難不成自己真的看錯了?
“如果你不說真話,那麼憑着我與榮府的關係,相信你的下場不會好過的。”白思再次威脅,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看錯了,畢竟,她和侍女小葉一起見證了那一幕,怎麼可能看錯了那?肯定是她在說謊,不肯承認,剛剛升起自己看錯了的念頭,白思轉念一想,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小葉還在旁邊,她要是看錯了,那實在太巧合了吧。
青束平靜的心,終於泛起了一絲漣漪,看來這個所謂丞相府的小姐跟她扛上不算完了,要自己怎麼解釋,她纔會相信,她和柳寒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白小姐,我真的和柳寒公子沒有任何關係,要是有關係,我青束出門遭雷劈。”青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清脆,雙手朝上,發了一個毒誓。
古代和現代不同,現代的誓言只會被人當個屁放了,而古代,尤其注重誓言這一塊,青束以自己生命發毒誓,令白思啞然,沒想到這個小奴婢這麼剛烈。
“你發誓言我就信你嗎?”白思說着,冷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她信步走到青束的面前,微微低頭看着腳下的她,瘦弱的身體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頭朝着下,白思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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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