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片刻之後,大滴的淚珠從阿月的臉上滾滾而來,剛纔的欣喜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死灰色,心如死灰,她完全不敢相信她尋找了十幾年的妹妹死了!
“節哀。”此時此刻,柳寒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安慰阿月。
“不…”阿月放開柳寒的領子,倒退了好幾步,幾欲站不穩,她扶住牆面,大顆的淚水從她眼中滾滾而落,雙眸通紅,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她已經死了,你必須認清這個事實。”怕阿月傷心之下,有什麼過激的行爲,柳寒趕緊提醒道,也被阿月的情緒感染,心裡也忍不住的泛起層層悲涼,想到那個女孩,如清風淡泊的眼神,不驕不躁,一副鄰家妹妹。
青束,若是你泉下有知,你該如何欣慰。
而想到青束,他又忍不住想到晨光,到如今,他似乎還不能接受她已經死了的消息,相比較來說,他和阿月的心情是一樣的吧,不敢接受自己最愛的人就這樣死去,可是,生死又不是他們能掌控的。
阿月的額頭青筋暴露,一副難過的要死的樣子,她摸着眼淚,盯着柳寒,一字一句問:“她怎麼死的?”
她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剛回過神來的柳寒就被問到了這個問題,看着現在傷心欲絕的阿月,他再猶豫,萬一他說出來,她要是找那個女人拼命可如何是好,不是爲白思和雲初戲關心,而是擔心阿月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惹怒了她們,有麻煩。
現在在他的心裡,阿月也是他家人的一部分,因爲她是青束的姐姐!
“她..”柳寒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折中的答案。
“柳寒哥哥..”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着,阿月眼前一花,待她看過去,只見一個陌生的女子挽住了柳寒的胳膊。
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阿月換上原本的一副樣子,冷的拒人與千里之外,誰也看不清楚她心裡在想什麼,但白思清楚的感覺到,面前的女人對她似乎不怎麼友好,不過,看她穿的樣子,也不像是大家小姐之類的,她也就沒有必要拿好臉色對她。
“你是誰?爲什麼纏着柳寒哥哥。”白思緊緊地抱住柳寒的胳膊,宣誓自己的所有權,情敵的突然出現,令她暫時忘了柳寒的警告。
而被她環住胳膊的柳寒,自然臉色不好看,他曾經警告過她,不允許她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現在看來,她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真是該死。
“放手!”下一秒,不帶感情的聲音驅趕着滿心歡喜的白思。
白思擡頭,就對上了柳寒那雙寒眸,生生的打了個哆嗦,她趕緊放開了柳寒的胳膊,委屈的叫了一聲:“柳寒哥哥。”
“真不要臉!”下一句話,阿月接過,語氣裡的諷刺之意非常的明顯。
白思聽聞,心裡非常的不悅,她算哪根蔥,竟然敢說她不要
臉,從頭到腳,她打量了白思一遍,最終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不要臉管你什麼事,你可知道我是誰?”
白思言語之意就是她不是阿月能得罪起的。
“你是誰關我什麼事,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白思蠻橫,阿月比她更蠻橫,她無牽無掛,自然不在乎那世俗的一切,而她所在乎的那人剛剛纔得知已經死了,白思的出現更是撞到了槍口上,怪她就怪她不該勾引她妹妹的相公。
她妹妹屍骨未寒,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這樣赤裸裸的勾引,她怎麼可以妥協。
“你再說一邊!”白思炸毛,聲音尖利,可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過她,真是可恨,真是該死!
“不要臉,不要趁着我妹妹消亡,你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勾引她相公,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幾斤幾兩!”阿月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與白思對抗,一點都不甘妥協!
妹妹?白思憤怒中撲捉到這兩個字眼,憤怒中,她不由得多看了阿月幾眼,和她記憶中的青束一對比,發現兩人確實有些相像,難怪如此..
看來死人死了也不安穩,白思心裡惡毒的想。
若不是她下了狠手,青束又怎麼不會在撐過幾日,現在她不僅不懊悔自己的所作所爲,還在心裡暗暗詛咒那個已經亡歸的青束,真當是惡毒。
“有什麼妹妹就有什麼姐姐,活該,她死的真不冤屈!”白思想明白過來,不甘示弱的反擊。
聽聞此言,阿月仔細一想,就可以聯想到這個女人跟自己妹妹生前有過聯繫,她還沒有問過柳寒她妹妹是怎麼死的,莫非?
她被自己膽大的猜測嚇到,然後,白思下一秒就證實了她心裡所想。
“真是後悔讓她死的那麼痛快!”在柳寒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白思一咕嚕的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很是滿意的看到了阿月漸漸蒼白的臉,心裡有快意漸生。
“你說我妹妹是被你殺死的?”阿月咬牙,強忍着想要殺人的衝動,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現在她的心中可謂翻江倒海,酸澀的她幾欲要留出更多的眼淚,可是,她強忍着,她的妹妹怎麼死的,她倒很想聽聽。
“白思,夠了!”察覺出阿月身上的不妥,柳寒怕惹出更大的麻煩,連忙阻止白思。
三人對持的巷口,無一人經過。
白思心情也很不好,在她看來,柳寒這是光明正大的在袒護面前的女人,怎麼可以,妹妹勾引了她喜歡的男人不說,姐姐繼續勾引,真是不可忍,當即,她大喝一聲,阻止了柳寒,然後才說道
“哼,可不是我殺死的,只不過被賞了一百仗,又被輪姦了而已。”白思道,語氣輕飄飄。
話音落,在場的柳寒和阿月臉色皆是一黑,如暴風雨來的陰天,莫不說阿月現在想掐死她,就連柳寒
也是,她怎麼可以,在兩人的傷口上撒鹽那。
“夠了!給我滾…”柳寒忍耐不住,退了白思一把,渾身的戾氣忍不住的蔓延。
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這個女人,真是胸大無腦!氣死他了!
輪姦,阿月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盤旋。
這對一個女人意味着來說是什麼,是生不如死,這對於一個姐姐來說,是什麼,生死絞痛,那個白癡的女人竟然說的那麼輕飄飄…
啊啊啊啊啊…阿月瘋了,快速的上前,在柳寒還沒反應過來時,上前抓住白思的一隻胳膊,夾着她使用輕功離開了這裡,速度之快,令柳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追上去。
兩人一前一趕,很快的就來到了城區外的瀑布邊下,柳寒站穩,就看到阿月將白思的雙手綁住,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扔下了瀑布。
不…柳寒下意識的喊道,就見阿月下回頭,視線冰冷異常,周圍的蕭瑟環境襯得她好像來自無情的地獄,渾身散發着煞氣,不許任何人靠近,在往下看,她手中還有一根細繩的頭。
來自白思驚恐的聲音在山澗迴盪,現在的她被綁住了手腕,被瀑布的水來回沖刷着,冰冷的水,恐懼的心,她想死的衝動都有了,腳下懸空,她真的好想哭。
“殷月..”柳寒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不要過來。”阿月出聲,冷冷的,制止柳寒向前一步的衝動。
“殷月,不要做傻事。”柳寒只能停下腳步,安慰提醒阿月。
“傻事?什麼叫傻事,她殺死了我的妹妹,你的娘子,這叫傻事?“阿月不屑冷哼,語氣裡滿是諷刺,拽住白思的那根繩子,來回搖晃了幾下,白思驚叫的聲音變大,柳寒聞聽,額頭間的青筋鼓了幾鼓。
果真是一個孃胎裡出生的,就連這固執的性格都一模一樣,柳寒知道,在勸慰下去,指不定阿月會做出什麼更驚人的舉動,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所以,他所幸就想到了一個最簡單也是最狠毒的辦法,反正,他對白思也沒感情不是,而且,因爲白思,她做錯的事,應該有的懲罰。
白思聽不到上面人的說話聲,她現在被瀑布的水衝唰的快要失去了理智,甚至感覺下一刻快要死了的時候,繩子抖動,她就逆着瀑布的水飛了上去,落在地面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她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
“現在先饒了你,等着收我的利息吧..”阿月離着她不遠,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抽她筋剝她骨。
是,現在阿月就恨不得想將青束所受的一切,以十倍還給她,可是柳寒說過,對於一個人來說,什麼纔是她最重要的,最珍貴最寶貴的東西,所以,她等着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