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聰明人,聰明人的命,都會活得久一些!”古風說到這兒稍微一頓,意有所指地說道,“可惜,你的兒子計然就不夠聰明瞭!”
提到計然,計新昌的眉梢微微一抽,顯然,努力剋制,依舊難掩心頭的傷痛。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強壓下心頭的感情,繼續恭敬的聲音說道:
“犬子得罪古少,罪有應得!只是……如果犬子還在世的話,希望古少……”
“他已經死了!”計新昌話剛說到一半,古風已經開口將其打斷。
“死……死了?”計新昌一怔,語氣開始顫抖。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兒子死了,可以再生。但是,自家性命,卻是隻有一條。你想清楚了,如果對我心懷怨恨,這樣的屬下,我是不需要的。”
古風低沉的聲音,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一隻手掌,掌心朝上,咒語吟唱下,一個個黑色銘文跳動,看上去甚是詭異。
計新昌立刻一個寒顫,剛纔恐怖的情景如同浮現在眼前一般,那種絕望,他是寧可死一萬遍,也不願意再次經歷了。
而且,古風竟然能夠空手如變魔術一般,做出這麼富有魔幻色彩的動作來,讓計新昌更加感到敬畏,立刻俯下身體:
“古少息怒!我對古少絕對沒有二心!犬子……是因爲先得罪古少您的,他……死有餘辜!”
計新昌在說到計然的時候,明顯還是難掩心痛。可是,他也知道事實,原本就是計然先招惹古風的。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計然跟詹姆斯聯手所做的。就是要斷古風的財路。甚至,計新昌有絕對的理由相信,等計然他們把古氏茶飲完全掌握在手裡之後。絕對會斬草除根,滅掉古風的。
是計然先挑起的事端,成功了,就是古風家破身死。
只是。現在失敗了,死的是計然。
這麼一想,計新昌又覺得。似乎這件事情根本就怪不得古風。
自家沒本事,偏偏還要挑起事端,最後撞上了鐵板,自己粉身碎骨……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僅此而已。
當然,如果計新昌現在不是性命完全掌握在古風的手裡,也絕對不會這麼想。不會這麼快悟透這個道理的。
這就頗有些阿q精神,處於弱勢地位,就只有想些什麼理由來自我安慰一番,安慰到最後,連自己都相信了。
“你能想通就好!用心辦事。本少殺了你一個兒子,等哪天你有了功勞,本少就能還你一個兒子,甚至更多子女也是有可能的。想想本少的手段吧!沒有什麼是本少做不到的!”古風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誘惑。
計新昌聞言眼睛一亮。
自從生了計然之後,一直到現在,這麼多年,他在數十個女人身上努力過,一直沒能生出一男半女。前段時間倒是有個情婦懷孕……後來被證明那根本就是給他戴的綠帽子。
如果不是礙於面子,又已經有了計然這個兒子,計新昌都要到男科醫院去檢查了。
對於生子……計新昌本來已經不抱念想了。可是,古風這句話,卻是讓他燃起了希望。
古少的神秘,他可是親眼見證了的。如果古少肯出手,自己這問題,還算是問題嗎?
這一打一拉,恩威並用之下,計新昌對古風的心結像是春天的冰層一樣消融。
“古少放心,我一定盡心爲古少辦事!決不讓古少失望!”
這次,計新昌的聲音中才帶着幾分誠意。
古風看着計新昌的表現,露出滿意的表情,精神力一動之間,手掌中跳躍着的銘文收回。
古風起步的產業,古氏茶飲和古氏私家菜館,都是在衛生領域。因而,他需要計新昌這樣一個幫手,如果能夠收服他爲自己所用,對於產業以後的發展,將大大有利。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正如石老所說,如果自己下狠手段,將計新昌也殺掉,這個副廳級高官的死亡,肯定會出動某些人的神經。
哪怕是計新昌的政敵,也不會願意看到他以這種方式被人殺掉。
因爲,如果兇手得不到嚴懲的話,今天死的是計新昌一個副廳,明天就可能死的是計舊昌一個正廳……
這會讓古風陷入公敵的地步。
殺死詹姆斯這個外國企業高管,已經需要承受很大的壓力了。不到萬不得已,古風不想再給自己樹一個新的敵人。
他的院子,一向就是,多個屬下,總比多具屍體好!
當然,如果計新昌不識趣,讓古風不滿意,古風也照樣會痛下殺手。
後路,他已經安排好了。
好在,現在一切順利。繼用蠱蟲控制江一彥之後,古風再次用黑魔法控制計新昌,又多了一個屬下。
有石太山、白國惟等做靠山,有蠱王紅英、飛龍特種部隊首席教官秦青、趙志剛、華夏龍族上官橋等朋友做臂助,有古武者江一彥、官場老油條計新昌做屬下……古風渴望中的勢力,正在一步步建立雛形。
從計新昌口中問出蘇步陽的住址,瞭解了蘇步陽的生活習慣之後,把司機的屍體隨便拋掉,驅車向着放置帕薩特的位置而去。
遠遠就看到,那裡燈光明亮,已經被大批警察隔離了,更有一些警察在周圍搜索着什麼。
爲了避免麻煩,古風沒有接近,留下聯絡方式後,遠遠把計新昌放下,然後,在後者恭敬的目光中,驅車離開。
僅僅十幾分鍾之後,古風就接到計新昌的彙報電話,說事情已經搞定。
古風點點頭,對這個老油條屬下,感到十分滿意。
這一番折騰,東方已經開始發亮。古風卻是沒有時間休息。
打擊敵人,就要以雷霆之勢。
南都,依舊是那片紅磚藍瓦的高檔建築,一大早,一個年輕人就在不遠處的門口徘徊着,手裡拿着幾根油條,正是連夜驅車趕來的古風。
一晚上的折騰,即使以古風精神力的強大,也感覺到有些疲憊了。但是,他的眼神看向大門口處,卻是閃爍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