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幾分驚訝出現在了林亦如那張略施粉黛的近乎完美的瓜子臉蛋上。
什麼事情使得平時乖乖巧巧、性格恬雅的小欣怡擺出如此姿態的?對此,其實本性很是跳脫的林亦如是分外的好奇。
“不想和我說?那元菲姐呢?”輕移蓮步湊到王欣怡牀邊,林亦如伸出右手狀甚輕佻的摸了那柔和溫熱的軀體一眼脆聲說道。
“別!”王欣怡身軀微微一抖,腦袋從枕頭裡擡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說不讓林亦如告訴元菲姐還是讓她別這樣嗯,摸自己!
“其實也沒什麼啦!”羞紅着小臉,王欣怡語氣略顯遲疑的說道,“我在等一個電話,可他老是不打過來!”
一股熊熊的八卦之火猛地在林亦如的幽亮眼瞳裡燃燒了起來。
一扭鳧臀坐在牀邊上,她一臉興奮的追問道:“等電話?誰?一定是一個男生吧!喲,這才幾天呀,我們小欣怡就已經有喜歡的人啦!嗯,我猜肯定是一個非常帥的男生!那男生叫什麼名字?哪個系的?我見過沒有?”
王欣怡俏生生的翻了一個白眼,她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不是啦!”搖了搖頭後,王欣怡忽地愣了一下。難道自己真的是喜歡上他了?不是,怎麼可能!然而,那張稍顯普通的臉又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只是因爲他幫助過我幾次而已!我們之間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在心裡盡力說服着自己的王欣怡並沒有發現,她的臉頰上已經浮現出了一抹誘人的緋紅色彩來。
嘻嘻,有情況呢!一眼就看穿了小欣怡臉上浮現的嬌羞神色,林亦如睜着一雙美瞳竊笑不已。
就在林亦如準備打鐵趁熱掏出小欣怡口中的那個“他”到底是哪個系的傑出人物時,元菲手裡拿着電話回來了。
“欣怡感覺好點沒?”一身紫色裙裝,腳上一雙樣式新穎、時尚的高跟涼靴,再加上那架在挺翹鼻樑上的精緻無框眼鏡,元菲的魅惑力,堪稱十足十!
“好多了,元菲姐!”搶在林亦如之前,王欣怡脆聲說道,“這兩天元菲姐你很忙嗎?老是不見你的人影!”
“忙,怎麼會不忙!”林亦如給了王欣怡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臉後,搶着回道,“元菲姐可是咱音樂學院有名的能女呀!大到學校匯演,小到班裡表演,都是她的事兒!這不,這次學校迎新晚會,咱元菲姐可是主要策劃人哦!”
王欣怡一臉敬佩的說道:“元菲姐這麼能幹呀!”
“死妮子討打!”元菲嬌嗔着酥手微揚拍在了林亦如的腦袋上,“有你這麼編排人的嗎!”
“哎喲,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雪雪呼疼的林亦如微翹着誘人的紅脣不甘叫道。
“懶得理你!”嬌媚的瞪了林亦如一眼,元菲搖了搖頭說道:“大家都沒什麼安排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安慰一個人。”
“安慰誰?沒聽說元菲姐你又轉職做心理醫生了呀!”林亦如固態萌發道。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嘴給封上!”嬌嗔着,元菲威脅道。挺了挺飽滿的,林亦如不怕死的叫囂道:“來呀,誰怕誰!”一旁的王欣怡嬌笑連連的看着兩人在那裡相互鬥着嘴。
公寓內,廖開躺在沙發上肚子“咕咕”一陣作響。
“這都三天了,老大怎麼還不出來!?”一邊揉着自己的肚子,廖開一邊輕聲自語道,“我就是一頓沒吃,這肚子就餓得受不了了!老大怎麼就能做到三天不吃不喝的!?”
片刻後,敵不過肚子裡一排山倒海般的炸響,廖開下地穿上拖鞋準備去食堂裡下一碗麪來吃。
一條花藤爲頂的蔭涼過道上,三道曼妙的身姿正邁步其中。
穿着一雙白色平板鞋的王欣怡略有些氣喘地跨過了一凼水坑。
“欣怡啊,平時多到健身社去鍛鍊鍛鍊,你看這才走多遠呢,你就這個樣子了!”元菲放緩腳步柔聲對王欣怡說道。
“嗯,我曉得了,元菲姐。”點了點頭,王欣怡迴應道,“往常也不這個樣子的,可能是因爲這兩天老是待在寢室裡的緣故吧。”
林亦如伸手摟住王欣怡的纖腰笑着說道:“你呀,這方面要多跟我學學!沒事的時候多做點運動,以後我每天帶你去遊游泳,保準一個星期下來你就精神百倍了!”
三人一邊說着一邊逐漸靠近了一座木質涼亭,此時涼亭里正飄出一陣雜亂無序的琴音來。
“元菲姐,你可來了!”一走進涼亭,兩道嬌小的身影就飄到了元菲的跟前脆聲叫道。
“欣怡,這是雙胞胎姐妹歡歡和樂樂,你們都是聲樂系的,平時要多聯繫。”轉頭朝王欣怡介紹了一下後,元菲微皺着眉頭看向了猶自埋頭撫琴的人兒。
“清雅姐,元菲姐來看你了!”“別彈了,休息一會兒嘛!”雙胞胎姐妹走到柳清雅跟前哀聲要求道。
琴聲忽止,柳清雅擡起她那張五官搭配合理的秀臉來看着元菲失神一笑道:“元菲你來了。我正在練琴呢,你聽,有沒有一種空靈的感覺?”
“清雅!”緊緊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這張無神的臉龐,以及那雙不再清亮的眼瞳,元菲心疼的說道:“琴之一道,不在於重複的練習,心境纔是最重要的。你每天這樣耗盡心神的練習,不僅事倍功半,而且還會拖垮你自己的身體呀!”
“我不如他。”雙手輕輕放在了琴面上,柳清雅兩眼毫無焦距的漫聲低語道,“苦心練琴十餘載,雖未自滿,卻很是自得。可是那天聽他彈琴,我才知道,自己對於琴的理解是那樣的膚淺,呵呵,可笑,往日的我是那樣的自以爲是,以爲自己在撫琴一道上已經有了很深的造詣,卻怎料一曲聽罷我真的是不如他甚多呢!”
皺眉仔細聽着柳清雅的喃喃低語,元菲轉頭看着雙胞胎姐妹問道:“清雅說的‘他’是誰?莫非是因爲聽到有人比她的琴藝高而受了刺激?也不對呀,清雅性子本就柔和,即使在琴藝方面不及他人,也斷不會因爲心理忿悶而弄成這樣呀!”
“‘他’是今年園藝系的新生,那天清雅姐還叫我們幫她找他大家一起切磋一下琴技的。”“那個人好壞,不肯去見清雅姐!”“後來清雅姐就每天坐在這裡一個勁兒的彈琴!”“我們說什麼清雅姐都聽不進去!”兩姐妹一言一語的將事情大概講了出來。
“園藝系的新生?叫什麼名字?”林亦如開口問道。
“是園藝技術一班的。”“叫方羽凡。”兩姐妹回道。
“方羽凡”王欣怡聽到這裡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