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回來的塵少鋒、馮華華和白歐成了南安市的英雄。
死去的王天昭、錢立武、張閔、魏申君和張權,成了烈士,他們的名字將被刻在爲保衛南安市而犧牲的烈士石碑之上,供後人記念緬懷。
白歐在醫院裡躺了一天,他沒有使用基因能量藥劑,沒有產生後遺症,當天就恢復出院。
塵少鋒和馮華華的恢復就沒他這麼快了,他們元氣損耗,只怕沒有半年都難恢復過來。
之前在獸潮之中,足足戰鬥了一兩個小時,強於白歐也累得筋疲力盡,身體每一寸肌肉裡的能量都激發釋放出來。
之後休息一天,體能慢慢恢復,白歐卻感覺到了體內的基因海在震動不休。
這一役不只讓他變成了英雄,更重要的是他收穫巨大。
不是處於獸潮的死亡壓迫之下,正常狀態下白歐不可能將身體裡的每一寸地方的能量都壓迫出來,平日的訓練強度再大,但一百次這樣的高強度訓練都比不上這一次的效果和收穫。
白歐自我感覺身體像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洗禮,隱隱有種脫胎換骨般的感覺,基因能量變得越發強大,基因海在不斷有鬆動跡象,他明白,這意味着自己終於真正達到了三變的最巔峰狀態,甚至可以說他已經一隻腳踏出了三變的層次,隨時都有可能進入蛻凡四變。
接下來幾天,南安市的後勤人員清掃戰場,所有屍體都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被清理掉。
其中不少珍稀獸類的屍體,價值不菲,獸潮遺留下來的這麼多野獸屍體之中,蘊含着的價值巨大,這些屍體販賣獲得的利潤將主要用來補貼在這一役中犧牲或受傷的人。
每一次獸潮都將造成巨大經濟損失,但獸潮之後這些野獸的屍體同樣也是一筆價值可觀的財物。
據說連那直立猿的屍體都被省裡派專人運走了,要進行研究。
在確定獸潮完全散了之後,魏申君所帶來的那支龍軍大隊跟隨着塵少鋒和馮華華撤離了南安市。
塵少鋒臨走之前,找到了白歐,詢問他有沒有興趣加入龍軍。
他可以確保白歐加入龍軍,未來將平步青雲,飛黃騰達。
不過被白歐含笑拒絕了。
塵少鋒並不死心,又留下了聯繫地址,告訴白歐如果改變主意,隨時可以這個地址找自己。
白歐沒辦法只能將這聯繫地址記下了,雖然他打聽了主意,這輩子都不可能加入龍軍的。
因爲張權死亡,大隊長一職空缺,龍軍又派遣來了一位新的龍軍大隊長,掌管南安市的龍軍基地。
這一役王家的王天昭和錢家的錢立武都犧牲了,可以說南安市的老牌四大家族,都遭受到了沉重打擊,各大小勢力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乘勢崛起,其中獲得好處最大的正是有白歐在背後支持的“千鈞幫”。
現在的“千鈞幫”勢力已經不遜色於以前的四大家族,短短時間至少膨脹數倍。
有了錢,自然有其它的人才來投靠,令“千鈞幫”越發興旺起來。
與“千鈞幫”的盛興形成鮮明對比的,正是李馬錢三大家族。
王家因爲白歐的關係,雖說死了王天昭,但有白歐這個外人眼裡的王家女婿存在,旁人倒不敢爲難他們,而另三大家族卻就不同了。
特別是以前的四大家族之首的李家。
以前的李家,因爲李一舟的存在,何等威風,一直穩坐南安市第一家族的椅子,其它三大家族都要排在他的後面。
從上次王家一戰,李一舟被白歐拖得油盡燈枯,一直臥牀不起,雖然李家用盡藥石,但李一舟一直都處於昏迷不醒之中,情況不斷惡化,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李一舟就是李家的定海神針,沒了李一舟,李家這第一家族就像天塌了下來,無人爭權奪利,這些日子,李家不少產業被搶,這些李家子弟也沒精力去管。
獸潮來襲,李家沒辦法,李潮這個李家之主只能組織一些人去協助,李浩然並沒有參加這次的獸潮之戰,他一直伺侯在李一舟病牀之前。
他知道這個太爺爺對李家的重要性,他希望李一舟能醒來,他能否重新奪回王鳳瑤,他還將一切希望寄託在這位太爺爺身上。
在獸潮結束三天後,一直昏迷不醒的李一舟突然清醒過來。
這讓守在牀前的李浩然又驚又醒,一把上前,連着叫“太爺爺。”
李潮等李家核心人員聽得李一舟醒了,紛紛趕了過來。
李一舟躺在牀上,雙眼泛着光,突然一把抓住了李浩然的手。
李潮剛剛露出驚喜的模樣,突然看到李一舟臉上泛着一股異光,心頭猛地一沉,想到了一個詞。
迴光返照。
“太爺爺,你醒了?”李浩然沒想那麼多,見李一舟醒來,十分歡喜。
“太爺爺……不行了。”李一舟雙眼睜得很大,抓着李浩然的手,眼睛卻盯着李潮,沉聲道:“我死後,你們去省城李家找李復來,就說……我李一舟死了,被一個叫白歐的人害死了!”
李潮心頭一震。
省城李家?
省城江天市有幾大豪門家族,其中之一就是李家。
這可是真正的蘇南省的頂級豪門,根本不是南安市的李王馬錢這種市裡的所謂的四大家族可比。
南安市的四大家族,只不過在南安市裡有些權勢而已,出了本市的勢力範圍,在外面什麼都不算。
而江天市的那幾大豪門家族,影響力卻是波及整個蘇南省。
整個蘇南省,十七個城市,大小家族林立,但能被稱爲頂級豪門的卻只有那幾個,其中之一,就是省城李家。
這省城的李氏家族,不只在省裡勢力深根蒂固,甚至據說連在華國最上層都是有着深厚關係的。
雖然雙方都姓李,但李潮知道,自己這南安市的李家和省城的李家並沒什麼關係,雙方之間也一直沒什麼往來。
雖然他想過攀附,只是人家省城的李氏豪門,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他們也攀附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