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卻站立不動,只是對着白歐招招手。
白歐走了過來,對着這巨大地下空間一看,猛地一驚。
在這巨大的地下空間裡,趴着一頭怪物,像一座小山丘似的,得有半畝大小。
這是一頭大如肉山般的蛤蟆,沒有眼睛,長着一隻天線般的細長獨角,背部長滿了巨型肉瘤,趴在那裡,比一般的房屋還要大得多。
白歐從來也沒想到這世上會有如此巨大怪物,看着這蛤蟆簡直目瞪口呆。
仔細看着蛤蟆,才發覺它閉着眼睛,似在睡覺,噴出來的氣流形成了氣浪,在這巨大空間裡來回震盪着,發出“嗚嗚”聲響。
它的其中一隻後腿上,穿進一條比一個人還要粗的巨大鎖鏈,鎖鏈的另一頭繫着一方巨大石門。
那石門足有七八米高,四五六寬,普通人根本無法推動。
“陳叔?這是什麼怪物?怎麼如此醜陋?”
白歐輕聲低語,怕驚醒那正在沉睡着的巨型蛤蟆,看這蛤蟆背部那一個個大如圓桌的肉瘤密密麻麻,不禁頭皮發麻,不敢細看。
“這叫負子蟾蜍,只是爲何成長得如此巨大我也不清楚。”
陳衛東微微苦笑,伸手遠遠指向了那盡途的巨型石門,低聲道:“這隻負子蟾蜍如此龐大,自是罕見異種,但凡有此罕見異種的地方,必有天材地寶,如果我猜得不錯,那石門之中定有稀奇罕有之物,今天帶你來此,便要進入那裡,取出這石門中的寶物。”
白歐有些奇怪道:“陳叔,你應該不是現在才發現了這裡,爲何一直等到今天?”
他心裡的確有些疑惑,陳衛東比自己強得多,他想要奪取那石門中的寶物,爲何要利用自己?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取。
如果說有兇險存在,自己只是蛻凡一變,陳衛東如果取不到,自己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白歐想不明白這個原因,卻見陳衛東微微苦笑道:“這一切全因爲這隻負子蟾蜍。”
見白歐不理解,陳衛東解釋道:“這隻負子蟾蜍是天生地養的罕見異物,終年沉睡,但對人體能量極爲敏感,只要有人類接近它,它就會甦醒過來,這人類離得越近,身體蘊含着的能量越強大,它甦醒的速度就會越快。”
“我因爲達到了蛻凡二變,體內蘊含着的能量比較強大,我一旦接近它,它很快就會甦醒,阻止我接近那石門,你只是蛻凡一變,就算接近它,它甦醒的速度也會很慢,所以只有你才能接近那石門,我不行。”
陳衛東的解釋讓白歐一愣,才道:“如此說來,找個普通人來其不更好?”
陳衛東搖頭道:“這怪物叫負子蟾蜍,就因爲它背上那些肉瘤,那裡還寄生着很多的小型蟾蜍,這些小型蟾蜍雖然實力不強,但也會攻擊人類,普通人雖然不會驚醒這負子蟾蜍,卻擋不住那些小型蟾蜍的攻擊,所以像你這樣的蛻凡一變的人才最是合適。”
“這負子蟾蜍一旦甦醒,就會拉動鎖鏈,打開石門,你以最快的速度衝進石門就會安全了,機會很大。當然過程中還是有一定兇險,不過我會接應你,真到危險的時候,我會出手阻擋這負子蟾蜍,這可以說是最好的實戰訓練。”
陳衛東臉上露出微笑,道:“白歐,你敢不敢挑戰?”
白歐知道他在用激將法,心想你要是真的能擋住這負子蟾蜍,也不會花盡心思在自己身上了,這些話純粹是爲了安撫自己。
這陳衛東顯然是畏懼這隻負子蟾蜍,這纔想到了利用自己。
他要是沒看破陳衛東的真實面目,現在對他自是深信不疑。
不過白歐並沒有拒絕,而是點頭答應下來,還假裝露出興奮神色。
心想自己要是沒看破這傢伙的真實面目,就算獲得了天材地寶,也定然拿出來與他共享,到時肯定被他殺死而獨佔,而現在知道他的真實面目,白歐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這石門之中如果真有什麼天材地寶,自己也是先享用了再說,讓這傢伙花盡心思,也只能與人作嫁,便宜自己。
“陳叔,既然還有很多蟾蜍要阻止我,我這金屬棍的殺傷力不夠,只怕不能在這負子蟾蜍完全清醒之前衝到石門,陳叔將你的戰刀借我一用,這戰刀用來對付那些小蟾蜍正合適。”
陳衛東臉皮一僵。
這合金戰刀可是價值不菲的寶刀,陳衛東一生積蓄可以說都投了進去才訂製了這一柄合金戰刀,自己也當寶貝似的。
與這合金戰刀相比,他交給白歐的合金匕首便算不得什麼了。
但對於白歐的提議他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事實的確如他所說,有了這柄削鐵如泥的合金戰刀,用來對付那些小型蟾蜍自是事半功倍。
而現在他正需要用到白歐,還需要在他面前假裝慈善豪爽的前輩模樣,只能在從臉上擠出笑容,毫不在意的取出自己的合金戰刀,交給了白歐,臉上帶着笑,心頭卻在滴血。
白歐暗笑,左手持着金屬棍,右手接過合金戰刀,便要行動。
“等一下。”陳衛東取出一粒藥來,道:“這是避毒丸,服下去後,三個小時內百毒不侵,以防萬一,記住,一定要三個小時內出來。”
白歐毫不猶豫的拿了過來,納入口中。
見白歐服了藥丸,陳衛東暗暗鬆了口氣,露出笑容,示意白歐可以行動了。
白歐放下揹包,持着合金戰刀和金屬棍,開始摸索,避開這沉睡着的巨型負子蟾蜍,朝着盡途的石門奔去。
陳衛東看着白歐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緊張神色,眼神中又有些陰沉。
他剛剛給白歐服下的藥丸並不是避毒丸,而是一種入口即化的毒藥,這種毒藥吞下肚子,三個小時後會毒發身亡。
他讓白歐服下毒丸,便是防止有意外發生,萬一白歐見到寶物,生出異心,那麼這毒丸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除非白歐在三個小時內帶着寶物出來了,否則不論出了任何差錯,他都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