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他在電視中才見過的恐龍。
外形像迅猛龍,只是比迅猛龍要大得多,站在那裡,高高仰着腦袋,怕有四五米高。
這些只存在於遠古時代的恐龍,曾經的地球霸主,早已滅絕。
但現在一隻龐大而面目猙獰的恐龍,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白歐面前。
白歐目瞪口呆,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巨型恐龍發動了攻擊。
雖然軀體龐大,但它的行動十分靈活,身子往前一俯,衝到了綠衣女子面前,那血盆大嘴一張,就能將綠衣女子腦袋完全咬住。
“小心!”白歐心頭狂跳,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兩個字剛剛叫出口,那綠衣女子的身體忽然像蛇一樣的扭動起來。
在白歐眼裡,她的動作簡直比蛇還靈活,身體像沒有了正常人類該有的骨頭,扭動着避開了恐龍血盆大嘴的攻擊,身子緊貼着恐龍的腦袋纏了上去。
她像一條真正蟒蛇般纏住了恐龍的脖子,人反着騎了上去,雙手拇指扣進了恐龍的一對眼睛裡。
恐龍雙目劇痛,突然間什麼也看不到,發出嘯聲,發瘋似的甩着腦袋,想要將纏上的綠衣女子甩開。
綠衣女子張開嘴來,裡面噴出一道碧綠色的液體,射進被她扣成兩個血窟窿的恐龍眼眶裡。
之後她一鬆手,騰空而起,藉助恐龍搖晃腦袋的力量,在空中連着兩個後空翻,落到了七八米開外,再迅速往後拉開自己和這隻恐龍之間的距離。
白歐看這恐龍兩個血窟窿似的雙眼裡面很快流淌出大量黑色汁液。
恐龍發狂般的四處亂撞,很快嘴巴里也開始外流淌黑色汁液。
“砰!”它一頭重重撞在一株參天大樹上。
大樹被撞擊得搖晃起來,落下漫天樹葉。
這頭恐龍搖搖晃晃,“轟隆”着重重栽倒在地。
白歐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暗心驚:“好厲害的毒。”
他看出這綠衣女子嘴裡噴射出來綠液應該含有劇毒,只是想不明白她如何能夠將這樣劇毒含在嘴裡,並當成武器噴射出來。
難道她嘴裡隱藏有某種特殊機關?
毒殺恐龍後,綠衣女子迅速離去。
白歐舔了舔嘴脣,看着綠衣女子離去,有些猶豫,但還是追了上去。
綠衣女子雖然可怕,但白歐看出她對自己並無惡意。
他不知道綠衣女子是什麼人,只知她絕對不是普通人類,她的速度、力量,包括口噴毒液,都不是通過訓練就能達到的強度。
白歐相信現在地球上最頂尖的世界拳王面對她,也會被輕易殺死。
這個世界處處透着古怪,有巨型螳螂,有已經滅絕的史前恐龍,有口噴毒液強大得不似人類的綠衣女子,到底還有哪些更古怪可怕的地方?
一路追着綠衣女子消失的方向狂奔,白歐沒追到她,卻發現遠方的密林中出現了一座建築物。
這座建築物是一處西歐古典風格的城堡,外面有着巨大圍牆,圍牆中是座古堡。
這座城堡並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腐爛不堪的建築物廢墟,那些廢墟早已被植物淹沒了,被森林同化。
而這座城堡卻沒有被植物侵蝕的跡象,甚至白歐遠遠看到那城堡裡有燈光在閃爍着。
雖然在這樣恐怖原始的森林中出現一座城堡顯得太過詭異和反常,可是處於這樣危機四伏的森林中的白歐沒有其它選擇。
他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在這種隨時可能出現巨型昆蟲、食人猛獸甚至於是遠古恐龍的森林裡,他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看見這座城堡,白歐心裡涌出希望,已經顧不得多想,他朝着城堡衝去。
城堡圍牆的鐵門是虛掩的,當白歐走進去的時候,城堡裡走出來一個人。
這是個西方白人,臉上有不少皺紋,看年齡應該在五六十左右,擁有花白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戴着圓框眼鏡,頭髮和鬍鬚都顯得亂蓬蓬的,穿着像醫生一樣的白大褂,顯得不修邊幅。
“歡迎你,我尊貴的客人。”
他說的是英語,滿臉的皺紋堆積起來,看到白歐,顯得很高興。
白歐學過英語,雖然算不上精通,但簡單的口語交流還是可以的,他聽得懂這句話,忙着用英語問好。
對方很熱情的邀請白歐進入城堡,自稱是科爾博士。
在城堡的客廳裡,白歐意外的看到了綠衣女子。
此刻她站在客廳裡,垂着雙手,一動不動,像雕像一樣聳立在那裡。
只是白歐走進來後,她像蛇一樣幽冷的眼眸裡掠過一絲微妙變化,只是這變化很快就消失了,她又恢復了原本的幽冷眼神。
“她叫蛇女,是我進行科學研究的助手。”自稱叫科爾博士的老人推了推眼鏡,見白歐注視着綠衣女子,便介紹起來。
綠衣女子依舊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白歐,只是站立在一邊,巍然不動。
氣氛有些古怪。
白歐聽得這個名字卻是心中一動,他覺得蛇女這個名字很適合綠衣女子。
她的眼神幽冷得總讓他想起毒蛇,而她的身子扭動起來也像蛇一樣的靈活。
科爾博士帶着白歐走到了一張餐桌前面。
白歐見面前的餐桌上奶酪、麪包、水果、牛排、紅酒等美食,這才感覺到了飢腸轆轆,他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科爾博士很熱情的邀進他一起享受美食。
白歐早就餓了,簡單的客氣了一下,就坐了下來。
他倒不怕這些食物裡是不是動了手腳。
以蛇女的恐怖身手,想要殺他動一根小指頭就行了,又何必在飯菜裡下毒這麼大費周章。
科爾博士拿着刀叉,優雅的切着牛排,臉上帶着微笑,一直在注視着白歐,顯得很慈祥。
白歐一邊吃一邊在考慮該怎麼向科爾博士打聽這個世界的事纔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等白歐填飽了肚子,又喝了一大杯紅酒,酒足飯飽之後就感覺一陣陣倦意襲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失去意識的那瞬間,他明白了這飯菜或紅酒裡有問題,只是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