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卯啓的指導下,祥蛋捕獵水平越來越高;同時祥蛋又還毫無保留的對鄰居進行指導。自此後,祥祥村開啓了幸福生活。但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虎頭村防。因爲隨着祥蛋在祥祥村的威望越來越高,虎頭的威信受到了挑戰,甚至連往日地痞淫威都失去了作用。
轉眼已過半年,卯啓的記憶依舊沒有恢復,但日子卻過得平靜而舒適。
而祥祥村外,在山魁部落正式向古殿族宣戰之後,大部分部落都被捲入其中,古山部落也不例外。
祥祥村雖地處偏遠,但終究還是沒有逃過戰火的殃及;寧靜也因一支軍隊的到來而被打破。作爲祥祥村的村防,虎頭首當其衝,人被抓了起來,房屋也被當做臨時軍營。不過憑着兇狠和圓滑的處事作風,虎頭不但扭轉了自己的處境,而且還得到了重用。
隨後便帶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挨家挨戶徵收糧稅。但此時,一切都已經脫離了虎頭的把控,凡所到之戶,均被洗劫一空。
而祥祥村的村民對虎頭的行爲極度不滿,一開始也只是嘴上說說,但隨着被洗劫的農戶越來越多,嘴上的抗議逐漸演化成了阻攔,最後直接將虎頭帶領的小隊圍了起來。
“虎頭村防,我們都已繳納了糧稅,爲何還要如此?”一些膽大的村民上前質問道。
“各位鄉親,現在是特殊時期,軍人行軍打仗,我們多交點糧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見羣情激奮,虎頭也怕犯了衆怒,故耐着性子解釋道。
“打仗加糧稅,我們能夠理解;可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全部都拿,這讓我們還怎麼活。”
“你們不是很會捕獵嗎?沒了就再去捕啊。”逼問之下,理屈詞窮的虎頭突然強橫起來,心中的火氣頓時發泄而出,不耐煩的說道。
“虎頭村防,話可不能這樣說。雖然大家是比以往多了些收穫,可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你們連個說法都沒有,就全部拿走,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村民們越說越激動。
“別瞎說啊,我們可是正規的軍隊,不是強盜。”虎頭強辯道。
“正規軍,哪裡來的正規軍。”一些村民叫嚷起來。
“是山魁部落的先鋒軍。”一個領頭模樣的軍人陰沉着臉回答道。而這人,正式當年與卯啓戰鬥過的山仄。
“虎頭村防,我們怎麼會向異族納稅呢。這可是叛村之罪。”一個年紀稍大的老者質問道。
被壓了一頂叛族的帽子,虎頭一下子沒有了氣勢,退縮到了一旁,不敢繼續辯駁。祥祥村有一個規定,凡是被認爲叛村之人,將會被拋棄,外放流浪。而虎頭也很清楚,軍隊遲早要離開,而自己卻無法離開祥祥村,動盪的世道,外放流浪根本無法生存。
見虎頭弱了氣勢,村民們涌向了糧稅車。可山仄則揚起手中戰刀,順勢便向衝在前面的村民劈了下來。
祥祥村的村民世世代代以捕獵爲生,雖然也算見慣了血腥場合,可面對的都是妖獸;第一次遇到殺人,都被嚇破了膽,愣在原地,猶如待宰的獵物。
“給臉不要臉,滾!”山仄再次揚起了血淋淋的戰刀,如同戰神一般。嚇得村民們趕緊讓開了一條道。
卯啓和祥蛋捕獵回來,正好看見山仄殺人。
“你們的,拿來。”未等卯啓和祥蛋開口,山仄已向他們喊道。
半年多的相處,這些樸實的村民給了卯啓的關心,讓卯啓有了家的溫暖。見村民被虐殺,卯啓義憤填膺,擡頭看了山仄一眼,憤怒問道:“你們,爲何殺人!”
卯啓因爲失憶,沒有認出山仄;反倒是山仄在看到卯啓的瞬間,心中便掀起了驚濤駭浪。當日一戰已成爲他的夢魘,雖然戰後勤學苦練,實力也所有增進,但再次看到卯啓時,還是忍不住心生畏懼。
“爲何殺人!”卯啓手持捕獵長矛,毫無畏懼的向着山仄走來,聲音中滿是憤怒。而祥蛋則緊緊的跟在後面。
“無用村夫,殺了也就殺了。”山仄停下了腳步,毫無表情的說道。可眼神中的慌亂卻更加明顯。
“說得可真是霸道!”卯啓在距離山仄3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麼,就憑你們2個,就想攔住我們12人?”山仄色厲內荏,但依舊硬着嘴說道。
“我們這裡有幾百人,難道你瞎了嗎?”祥蛋站了出來,氣勢十足的說道。
“哈哈,就這羣無用村夫,還想抵擋我山魁精銳的衝鋒。”山仄大笑道。
“你試試。”沒等山仄笑完,卯啓便冷冷的說道。
卯啓一開口,山仄便停止了大笑,甚至因爲轉換過快沒收住,裝出來的不屑變成了凝重。“卯啓,你想怎樣?”
而就在山仄和卯啓對峙的時候,虎頭卻偷偷了溜了出來跑去報信。片刻之後,祥祥村的男女老少,幾乎都來了,手中也拿着各種各樣的捕獵工具。
“留下所有糧。”卯啓不容置疑的說道。
“留下可以,但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山仄向前跨了一步,硬着頭皮說道。
不過山仄心中卻有另外的打算。如果自己能夠贏,那便趁機下殺手;就算不敵,撐到援軍到來也沒問題。
見對方態度強硬,卯啓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掄起手中的長矛便向山仄砸去。
山仄趕緊一閃,順勢一腳踹向了卯啓的小腹。卯啓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身體依舊靈活,一側身也躲過了山仄的反擊。
兩人初次交鋒,似乎都在對方意料之中。可當山仄鉚足力量,催動境界能力再次發動攻擊之時,卯啓瞬間便被擊飛,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對於自己能夠如此輕鬆的戰勝卯啓,山仄除了吃驚外,更多的是認爲自己勤學苦練的結果。
打敗了卯啓,曾經戰神的榮耀感油然而生,一聲大吼,長刀一揮,毫無畏懼的衝向了人羣。而祥祥村雖然單人戰力不行,但勝在人多,全力圍攻之下,山仄的小隊也只能苦苦堅持。
就在雙方苦苦堅持之時,山狼帶着隊伍趕了過來。
有了山狼隊伍的加入,祥祥村的村民們很快便被制服。山狼臉色陰沉,一邊用陰冷的目光環視着衆人,一邊聽着山仄的彙報,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珠兒身上。
而珠兒則將卯啓的頭抱在懷中,低聲的抽泣着。
“卯啓啊卯啓,給你天堂路,偏進地獄門,這是你自找的。”山狼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說完又接着喝道:“來人,去把卯啓給我拿來。”
無論珠兒整麼哭喊,卯啓始終沒有反應,心中的着急變成了憤怒,復仇的情緒逐漸淹沒了理智。擡起頭來,用充滿仇恨的眼光看了山仄一眼,順手拿起卯啓身邊的長矛,猛的站起身來。
正當珠兒準備衝上前去拼死復仇之時,卻被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
回頭看時,卯啓已經站了起來,但珠兒卻高興不起來,因爲卯啓眼神之中多了一絲讓自己說不出來的生疏。
“卯啓?別來無恙。”山狼帶着陰冷的微笑說道。
“山狼,你我恩怨我早已拋之腦後,可今天的行爲,卻不能饒恕。”卯啓心中恨意翻騰,憤怒的說道。
“他不是祥啓麼,怎麼成了卯啓。”聽到卯啓和山狼的對話,祥蛋納悶的想道。
但敏銳的珠兒知道,此時的祥啓已經恢復了記憶,心中有了一種不安的高興。看向卯啓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
“饒恕,我用得着你饒恕嗎?倒是今天,我要親手清理門戶。”見卯啓連山仄一招都接不住,山狼充滿了不屑。
“我本就不是山魁部落之人,卻因你們強盜般的行跡被迫爲奴,吃盡苦頭,受盡虐待,怎麼又成你族之人。再說你我恩怨,與祥祥村無關,與祥祥村村民更無關,放了他們,或許我會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卯啓淡淡的說道。
而卯啓之所以有如此底氣,因爲剛纔,體內雷靈的主動保護,激活了境界能量,直接解開了百會丹田的封印,同時因爲落鷹崖的歷練,已能掌控雷靈,也打破了境界和靈識的封印。雖然只有道境九層的實力,但憑藉練氣儲存境界能量的特殊能力,可以說此時的卯啓已站在了整個古山部落的頂端。
“哈哈哈,笑話!事到如今還想做英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山狼陰冷的大笑道。即便卯啓能夠戰勝山仄取得比試冠軍,但在山狼眼中,也只是彈指可滅的螻蟻。
魔鬼般的笑聲,聽得人毛骨悚然;話音未落,手中的長刀隨手一劃,只見寒光閃動,鋒利的刀刃在祥蛋的眼中逐漸變大。
祥蛋倒也乾脆,求生無望,直接閉上了眼睛,免得讓人看見自己的恐懼。
見山狼如此草菅人命,祥祥村村民無不感到心寒,再加上敵我懸殊的絕境,僅存的勇氣蕩然無存。
祥蛋等了很久,依舊沒有等到刀刃劃過皮膚的疼痛。“難道我已經死了嗎?”祥蛋帶着疑問,小心的睜開了眼睛。卻看見大家依舊跪在原地,卯啓依舊站在原地,只是催命的刀,和拿着刀的人不見了。
遠處一聲沉悶的響聲之後,大家才發現了異樣。原來,山狼已經躺在遠處,沒有了一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