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瀟水被姨岳母打得有些木然。
自己雖然是仙帝,卻是修爲盡失。就連自己殘留的神算,都不能算出蓉蓉的絲毫信息。現在恢復的,也只是武力,而不是仙帝修爲。更沒有恢復神識。
要在茫茫人海,尋找到蓉蓉,還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
現在,就是遇到了和妻子一模一樣的方萍,之前,覺得眼神不對,表情淡然,就否認了。
現在呢,又感覺她那眼神,和蓉蓉相似了,表情也不再淡定。自己又被情所困,真的是難以分辨。
這說出去,局外人真的不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
謝商沒想到周田儷會怒到這種地步,驚得只好說:“他找了,不知道蓉蓉的單位。”
“隔壁的鄰居以爲蓉蓉是出去躲那些追求她的公子少爺,把手機關了。”
“到國慶節時,他發現蓉蓉人沒有回來,電話也沒有一個,就估計是失蹤了。在張老闆的幫助下,找到蓉蓉的單位,才知道是到新海出差。”
“趕到新海,找蓉蓉,遇到了方萍。”
“方萍不承認是蓉蓉。”
“嬌嬌感覺方萍也不是蓉蓉。”
“他還是把方萍帶回來了。”
“今天,我才知道,準備去見方萍,看是不是蓉蓉呢。”
周田儷就狠狠瞪着譚瀟水:“你不是學了道術嗎。”
“那不很容易分辨方萍,是不是蓉蓉啊。”
“找起來,也容易找啊。”譚瀟水無奈的說:“我用神算算過,根本就算不出蓉蓉的絲毫信息。”
“好像是自己的親人,根本沒辦法算出來。”
“不過,我看出了方萍,比蓉蓉小几歲。”
“是我離開她時的年紀。”
周田儷忙說:“那就不是蓉蓉了。”
譚瀟水迷惑的說:“我開始這麼想。”
“她身上的身份證,也是方萍。”
“年紀和她本身年紀一樣。”
“現在我又感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或者是她的年紀,在我的眼光裡,停留在四年前的記憶裡。”
周田儷當即叫道:“別神神叨叨的,她有身份證,根據她身份證的地址去核實一下就知道了。”
“還這麼麻煩。”
“我看你,現在是找不到蓉蓉了,發現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就被迷惑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可能不知道。”
譚瀟水被姨岳母罵得,真的是無法言表。
自己這陣子,就是有些鑽牛角了。還被一些突然發生的事情給糾纏着,哪裡會想到這些簡單的道理。
這就像一些人,突然記憶力出現了問題,拿着鑰匙找鑰匙。紮了半天,被別人提醒,鑰匙就在手上,才恍然大悟。
他忙給吳方打電話。
吳方正在謝家的通達集團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喝茶。
今天,他坐九點鐘的航班,從邊城趕來洲城,譚瀟水怕拒絕他來洲城,本來想到了洲城,再跟譚瀟水聯繫。沒想到,下了飛機,就從微信圈和微信羣裡知道了譚瀟水和餘家鬧出的風波。又知道了譚瀟水原來是謝家的女婿。餘家藉機打壓謝家,他就馬上了解了謝家的情況,趕到了謝家的通達集團來護場子。
然後,發現張林生的人員也趕來,爲謝家護場子。
把餘家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張林生得知吳方趕來相助了,現在正陪着他,坐在通達集團喝茶。
通達集團的總經理蔣盛國,恭恭敬敬的陪着他們。
實在是感謝吳方和張林生的仗義相助。
要不然,今天,這通達集團,就會被餘家給蕩平了。公司的員工,會被餘家人趕出去,被打臉。那就是在狠狠的打謝家的臉。
他作爲謝家的女婿,絕對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只是,自己的能力有限,甚至也看到今日的岳父家族,勢力在減弱。這陣子,到處遭到對手的排擠。
一些曾經的朋友,都在改變風向,和謝家拉遠距離。
現在,張林生挺身而出,救謝家與水深火熱之中,讓大家當即都看在眼裡,謝家不是孤立無援。
更是吳方,這個新海的一方霸主,也趕來伸出援手,讓那些排擠謝家的對手傻眼,讓那些拉遠謝家距離的曾經方朋友傻眼。
這陣子,他很快就接到了那些人的關係的信息和電話,明顯的是感覺到,謝家,不是那麼輕易的倒下的。甚至人家還隱藏着巨大的實力。
從吳方這個新海霸主,主動出手相幫,就表明了一二。
這吳方,可不是誰想請就能請的動的啊。那是能讓他佩服的人,甚至是敬畏的人,才能使喚他的。
而現在,能有幾個可以使喚他的人呢。
這種信息,可就強大無敵了。
那些人的腦瓜子,可大都是很精明的。自然就看出了這點信息了。
吳方在蔣盛國面前,就又是恢復了自己一方霸主的神態。居高臨下的看着蔣盛國,享受他的禮遇。
當看到譚瀟水的電話了,他馬上就換了一種態度,高興的笑着接了起來:“師尊,您好。有什麼吩咐。”
譚瀟水淡淡的說:“你這老東西,來時,都不告訴我一下啊。”
吳方忙笑道:“怕師尊不讓我來,我就偷偷的來看看您。”
譚瀟水忙說:“那個方萍,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吳方忙說:“她不是你的夫人。”
“時間明顯不對。”
“是半年多前,我就把她接到了家裡了。”
譚瀟水就鬱悶的說:“我怎麼感覺到她就是蓉蓉啊。”
吳方就笑道:“那是您被情所困了。分不清。”
譚瀟水淡淡的說:“那你還是把她的地址覈實一下,那身份證是不是真的,地址是不是真的。”
吳方忙答應着。
隨即,譚憑着記憶,把地址和身份證都發給了吳方。
周田儷驚瞪着眼睛,看着譚瀟水。
感覺這傢伙,此時竟然是一副上位者的派頭,和對自己的那種表情,簡直判若兩人。
她都有些蒙圈,這是被姐姐姐夫他們嫌棄的那個草根女婿嗎?
身上怎麼,突然爆發出了一副很尊貴的氣場,讓她都有些不能平視,更不能輕視。
不過,她很快被譚瀟水恢復的微笑給驚醒似得,忍不住問:“你剛纔給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