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闕 第二卷 醉花陰 第二百一十六章 濃雲罩遠山(一)

從皇上那兒出來,我找到狐兒,他倒沒有把不是自己的功勞往身上攬,很明確地告訴我:“不是我做的,我還在琢磨着怎麼對付他呢,就聽說他出事了。”

我也沒多說什麼,他是外國人,我只要知道不是他做的就行了,其餘的,也沒必要問他。

其實這樣還有個好處,就是我和狐兒的約定可以自動作廢,他不曾幫我對付

心裡的一塊石頭悄悄落了地,不然,又是個麻煩。

精心準備的膳食也全部賞給了負責守衛的兵勇,皇上根本就沒動,王一行更沒有任何胃口。

太后老早就得到了消息,派出了大量御醫在我們到的時候,那裡都快被御醫和京城的醫生們擠滿了。

爲了表示對皇叔的關心,皇上和我都沒有徑直回宮,而是跟着一起進了府。這還是皇上自登基以來第一次駕臨

一直到把眼看御醫重新診治過一遍才走。的確如小安子所說,勢都騙不了人,如果此前還有什麼疑惑的話,此刻已經完全打消了。

終於回到春熙宮,太后心急火燎地迎上來問:“你們沒事吧?”

我們一起搖頭:“我們沒事,就是肚子好餓。”

~?

太后道:“那趕緊傳膳。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到我們用過晚膳。派去詢問。通過他們地描述。我們不得不相信

御醫走後。三個人退回內室。遣散侍從。太后先開口問:“皇上。您看這事怎麼辦?”

皇上一攤手:“能怎麼辦?他養他地傷。朕上朕地朝。頂多每天派人去探一下病。”

我插嘴道:“還可以發公告出去。廣召天下名醫。許以重賞。”

“對對”。太后連連點頭。“這樣一來顯得皇上關心皇叔;一來。也可以藉此向王黨地那些人表明。你們地主子不行了。你們也趁機消停點吧。”

皇上遲疑地說:“朕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太后亦沉吟:“是太巧了。”

我試着分析:“那麼多御醫都診斷出同樣的結論,脊樑骨摔斷之事應該不會有假,他也不可能把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收買了,對這一點,我們不用存疑。問題是,這事有沒有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策呢?比如,先把自己整殘廢了,瓦解我們的警戒之心,再悄悄請名醫調治,趁我們不備的時候突然反擊,殺得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可能的”,太后搖着頭說:“要真有這樣的神醫,這樣的神藥,這世上就沒癱子了。”

我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很小,可能是什麼奇人異士也說不定。”

太后眉頭緊鎖,皇上的表情也很嚴峻:“不管怎樣,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於是頒下命令,派人嚴密監視,有任何動向都及時回報,宮裡的空氣反而比

其間,狐兒進宮來拜見過一次,再次提起和親之事,這回我明確地拒絕了,理由是:敝國近年多災多難,不是天災就是**,太后日夜焦心,音音實在不忍撇下慈親遠嫁他國,終身不得一見。

狐兒糾纏無果,怏怏而去,第二天就告辭歸國了,皇上饋贈了一筆豐厚的禮物和兩位中原美女——都是張鈞彥從妓院找來的花魁,她們自己也願意隨行,狐兒怎麼說都一表人才,又是匈奴國主

說不定能混個氏噹噹,比賣春有出息多了。但願吧。

張鈞彥親自送他們去國境,他手下的高下沿途護送,再加上狐兒自己的護衛,每天投宿驛館都裡三層外三層地圍得跟鐵桶一樣,就這樣還天天有刺客進犯,讓坐在一旁靜靜吃飯安心當聽衆的我都忍不住質疑:“明知不能近身,還天天去送死,這些人有毛病啊?”

“故意挑撥兩國關係,即使殺不了狐兒,多殺幾個使臣,同樣能挑起匈奴民衆的仇漢情緒。”太后如是推測。

我不以爲然:“匈奴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哪裡需要挑撥?”

太后卻說:“看狐兒這架勢,對中原文化和中原美女同樣感興趣,他走的時候還拖了一車子書回去,人家可是有意修好的,跟以前的冒頓不同,沒那麼好戰。”

我輕輕一笑:“這樣的人更可怕!冒頓只是匹夫之勇,狐兒卻以通譯之名進入中原,對中原的風土人情進行實地考察,取得第一手資料,又帶走大量的書籍回去研究。冒頓垂涎的只是中原的財寶和美女,類似土匪下山打劫,狐兒要得更多。

皇上轉頭問:“妄想在佔領中原土地的同時,再收伏中原百姓的心?”

這時張鈞彥道:“他最想收伏的是公主的心,可惜沒能如願,回去的時候很是鬱卒呢。”

說到這個話題,我不吭聲了,太后不滿地說:“送給他兩個大美女,還‘鬱卒’?明知道哀家只有音音一個女兒還跑來搶。他要敢再囉嗦,哀家就當面問他,他娘肯不肯把他唯一的妹妹遠嫁到幾萬裡之外的異國去。”

“恐怕真的會。”

“什麼?”太后一時沒聽懂。

張鈞彥答道:“他們那種未開化的野蠻民族,哪裡還講什麼倫常禮儀,慣於以大欺小以強凌弱,母親和女兒在家裡同樣沒地位。王族的女兒生下來就是爲拉攏各方關係用的,有的還不只遣嫁一次,比如嫁的第一任丈夫死了,收回來再嫁另一個,他娘根本保不住的。如果狐兒死了他娘還不是很老,連自身都保不住,下一任國主可以隨時遣嫁她。”

“我的天”,我一口咬住筷子,幸好我沒犯糊塗,真的跟狐兒去匈奴,雖然我也改嫁過,但那是我自己選的,是我喜歡的人,不是被迫嫁給某個面目可憎的傢伙。

張鈞彥又說了一些匈奴的風俗,太后和皇上只是心不在焉地點頭,這頓飯,大家都吃得沒什麼滋味,因爲心頭太沉重了,雲裡霧裡,匈奴那邊的態度又曖昧不明。

早先那種如弦在箭、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消解了,只是天空亦然濃雲密佈,看不到雲開霧散、陽光普照的日子。

“要不,趁現在沒事,先把皇上和音音的大婚辦了吧。”然提議。

我越發低下頭去,耳朵裡聽見皇上笑着附和:“好啊,朕也早有此意。”

“不好,外面會議論的。”我不得不出言反對。

“議論什麼?”皇上不解地問。

“皇叔生死未卜,皇上卻興高采烈地辦喜事。”皇上和系以及象:親王是皇上的叔父,是先帝的託孤之臣,在皇上幼年時也曾盡心輔佐,功勞和輩分都擺在那裡的,不容置疑。

太后道:“這好辦,可以說給他沖喜。”

皇上擊掌而笑,張鈞彥神情複雜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皇上,終究未發一言。

這時,崔總管匆匆進來稟告:嚴橫和宋方求見。

我和皇上相顧愕然,這兩個人怎麼湊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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