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忠回家的時候秦麗麗早就吃完飯了,林國忠認真的給秦麗麗道歉,昨晚經過秦雅文的勸慰秦麗麗也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接受了他的道歉,兩夫妻這一架算是吵完了,林國忠告訴秦麗麗秦雅文或許要回加拿大,秦麗麗很吃驚,他立刻問林國忠秦雅文現在在哪兒,林國忠將機場發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秦麗麗。
秦麗麗知道白少宇救了秦雅文,她很感激他,不過這並不代表她認同他們在一起,秦麗麗告訴林國忠她可以讓居無定所的白少宇繼續住下來,不過要等秦雅文回加拿大之後。等到下午吃飯的時候秦雅文還沒有回家,她就打電話給加班的林國忠問他秦雅文是不是跟白少宇在一起,因爲她的電話關機了。當林國忠打電話問仍舊在醫院發呆的白少宇,白少宇就知道她出事了。異教徒這三個字立刻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立刻叫上林國忠去街上兜圈。
白少宇拿出平板電腦不斷搜索秦雅文手機的信號,她手機最後的位置顯示她在一家藍調酒吧,白少宇跟林國忠匆匆趕往,在老闆的講述下,白少宇兩人得知秦雅文本來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後來來了一個帥哥把她接走了,等服務生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秦雅文遺落的手機,他們本想打電話給她的朋友或則親人來拿手機,可是發現她的手機沒電了。他們這裡正好沒有這種手機的充電器,正在他們煩的時候,白少宇跟林國忠就出現了。
白少宇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她的男友john,在白少宇NB的電腦技術下,很快通過林國忠打電話詢問秦雅文的同學得來的一些資料下找到了john的公寓,當兩人才走到門前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林國忠直接撞門進去,看見了血腥的一幕。
一雙手被拼成了一個“L”放在茶几上,而在茶几的周圍鋪滿了藍色的玫瑰花,在雙手的下面是一雙血紅的眼,在茶几跟飯桌之間有一條血淋淋的腸子連接起來。在飯桌的兩邊坐了兩個中年人,兩個中年人分別被一根繩子勒住了脖子,繩子的一頭被釘在天花板上。死者僵硬的雙手擺在飯桌上,兩人跟前都擺放着一套乾淨的西餐具。死者紅色的雙眼睜大了看着飯桌上的大南瓜。大南瓜中放置了一顆沒有雙眼的頭顱,在大南瓜的旁邊放着一隻火雞,而在它們的周圍擺放着蘋果,葡萄,蜜桔,以及碎肉餡兒餅。在飯桌的邊沿還擺放了一瓶波爾多的紅酒。
林國忠立刻報警了,白少宇不用任何的檢查就能斷定那顆頭顱必定是john的,而飯桌上的極可能是他的父母,至於那雙眼跟腸子,以及手還有碎肉餡兒餅都是屬於他的。白少宇又在其他的房間轉了一圈,他根本不擔心會破壞什麼指紋跟鞋印之類的,因爲這幾次案件中,這個異教徒都沒有留下任何的一點的破綻,白少宇挺佩服他的。
白少宇退出了公寓回到了車中開始抽菸,這時警察趕到了,林國忠交代了幾句就回了自己的車內。
“:又是他,這一次看來該第二個魔王Leviathan降臨了。john一定是個有着極強嫉妒心的人。”白少宇口吐白霧。
“:爲何這麼說?”
“:Leviathan也就是我們所熟悉的利衛旦,他所代表的就是七宗罪裡的嫉妒之罪。雙手拼成一個L字,眼的英語是eye,腸子是食物的通道,所以可以得出via這個詞,而飯桌上的南瓜跟火雞,正是美國有名的感恩節的必備食物,感恩節拼寫爲Thanksgiving Day,那麼連接起來不難得到Leviathan。這僅僅只是這個惡魔現身的開端,他一定會再一次行動的。”白少宇將菸頭丟到了車窗外。
“:雅文在哪兒?”林國忠問到了關鍵。
“:傳說,上帝在創世的第六天創造了一雌一雄的兩頭怪獸,雌性的就是盤踞大海的利衛旦,開始的利衛旦只是一個怪獸而已,但是後來利衛旦成爲了反對上帝的惡魔,在大海中不停的殺戮。《約伯記》中記載貝希摩斯的下一章,書中描述的利維坦實際上就是一條巨鱷,擁有堅硬的鱗甲,鋒利的牙齒,口鼻噴火,腹下有尖刺,令人生畏。在基督教中利維坦成爲惡魔的代名詞,並被冠以七大罪之一的“嫉妒”。那麼雅文唯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有鱷魚的地方,但是S市並沒有鱷魚聚集地,頂多動物園跟海洋館有一兩條。所以我不敢斷定是不是在海洋館或許動物園,我們去看看吧!”白少宇失望中透露着擔心。林國忠立刻點燃火開向了海洋館。
兩人借用林國忠的警牌進入了打烊的海洋館跟動物園,可是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發現,看來秦雅文應該在別的地方。林國忠給秦麗麗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跟白少宇隨便在外面找了一家餐館吃飯。
另外一邊秦雅文因爲眼前出現的記憶加上又深處這種詭異的壞境,她快要被奔潰了,她顫抖着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不停的小聲默唸着不要,不要。她終於受不了了衝向黑暗之中,她在奔跑之中似乎摸到了一個鐵門 ,她想也不想就拉開鐵門衝了進去,突然她覺得腳下一空尖叫着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掉入了水中,水流將她沖走,她開始不停的掙扎可是不久就沒力氣了,她被水流衝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附近。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看見了熟悉的臉龐,秦麗麗滿臉焦急的看着她,林國忠也站在一邊。
“:雅文,你好些了嗎?嚇死我了,你怎麼會在廢棄的電池廠附近?”秦麗麗心疼的問道。
“:我,我不記得了。”秦雅文失望的說道。
“:不記得沒事,你放心你現在在醫院,醫生已經幫你檢查過了你身體沒問題。”秦麗麗安慰道。
“:姑姑,我有些想吃你煮的粥,你可不可以回去幫我煮份粥給我?放心吧,有姑爺呢,我沒事的,沒人可以傷害我的。”秦雅文故意支開秦麗麗。秦麗麗給林國忠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姑爺,是你救我的嗎?”秦雅文問道。
“:不是,是一個路過廢舊電池廠的人發現了你,然後你就被送到醫院來了。雅文,你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嗎?”
“:姑爺,我昏迷了幾天?”
“:兩天。”
“:他來過嗎?”
“:至少在我跟麗麗任何一個人在的情況沒來過。”林國忠能明顯感到秦雅文的難過。
“:姑爺,對不起,我幫不了你。”秦雅文轉過了頭,她的眼淚悄悄掉了下來,原來一直以來是她誤會了。
“:沒關係,你好好休息。”林國忠猶豫了一下,決定暫時不告訴她john的事,免得她再受到刺激。
秦雅文在昏迷的兩天裡,白少宇不是沒來,而是林國忠跟秦麗麗都不在的時候一直守着她,他從來沒有直接出面過,雖然她喜歡別人,可是他還是想保護她。這一次他更加不明白這個異教徒到底想搞什麼,異教徒這一次又抓走她然後又放走了她。如果他的目的不是秦雅文,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秦雅文休息一個星期就回家了,這一次不等她自己決定,秦麗麗都追着她回加拿大,她生怕那個什麼異教徒又抓走秦雅文,她爲秦雅文聯繫好了她的父母並且爲她訂好了機票。
看着白少宇空蕩蕩的房間,秦雅文心裡很難過,就算她不甘心可是她還是決定放手,這一次她是真心想回加拿大了,她走進了之前白少宇住的臥室,她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去他的公寓的時候,她苦笑了一聲,她坐到了牀上打開了他的牀頭櫃。這還是第一次她碰他臥室的東西,她從他的抽屜裡翻出幾本國外偵探小說,以及一些他自己隨手寫的推論。
秦雅文一直都不知道白少宇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她以爲他是林國忠身邊的小跟班,她也從來沒有問過他,因爲她還是知道男人有自己的尊嚴,他這種低微的身份還是不問比較好。當秦雅文看到他的隨手寫的推論,她決定在走之前幫他做一件事,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她,她都沒能做什麼,或許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